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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兩人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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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鈺呆愣地望着手裏的冰糖山楂,自個兒喫一點都不好喫,若是能與長安一起喫便好了,可是長安有婚約,他亦不能去見他,思及此,蕭鈺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我也想讓長安做我媳婦……”

    蕭元耳尖,聽到蕭鈺的低喃,心裏感慨,若是蕭鈺不出那場意外,娶一個謝長安綽綽有餘了,不對啊!謝長安明明失蹤了,蕭鈺豈會不知?

    蕭元不解道:“鈺兒,長安姑娘失蹤已久,生死未卜,你怎的還想娶她做媳婦呀?”

    蕭鈺聞言,激動道:“大哥你胡說,長安好端端的,我那日還在榮安侯府見着她了,可是娘非說,長安和燕世子有婚約。”爲何一個兩個,都非說長安失蹤了不可,他分明才見着長安啊!

    聞言,蕭元覺得定是蕭鈺迷糊了,分不清謝長寧和謝長安,當即耐心地解釋道:“鈺兒,要嫁給燕世子的是那謝長寧,你怕是認錯人了。”

    聞言,蕭鈺越發傷心了,爲何娘和大哥都不相信他,且不相信那便是長安,那分明就是長安!當即哭嚷着:“她便是是長安,你們笨蛋!長安就要嫁給燕世子了……嗚嗚……”

    聽到蕭鈺堅持,蕭元不願再打擊蕭鈺,只是心內奇怪,難不成謝長寧和謝長安長得如此相像,否則蕭鈺怎會認錯,蕭鈺也只是孩童心性可不是傻了。

    蕭元心內在意,想着回頭得去打聽打聽,看着傷心不已的蕭鈺,蕭元輕拍着蕭鈺的背,溫和地安慰道:“鈺兒不哭,她尚未嫁你也還未娶,你便可以繼續追求她!”

    “追求長安?”蕭鈺彷彿有所觸動,擡起頭,濡溼的眼睛不解地望着蕭元。

    蕭元輕拭去蕭鈺臉上的淚,颳了下蕭鈺的鼻子,笑着道:“對啊,只要她還未嫁人,你便仍有機會!”

    蕭元這般說,一是不願見着蕭鈺繼續傷心難過下去,二是因着在他的認知裏,想要便爭取,不到最後一刻,爲何要放棄?

    蕭鈺止住了哭泣,仔細地思考着,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真的可以嗎?”

    蕭元鄭重地點頭。

    “可是……爹不讓我去找長安,還有燕世子那般好……”蕭鈺委屈巴巴,自家老爹那麼嫌棄自己,真的很受傷。

    “鈺兒也很好,在大哥眼裏,鈺兒可是最棒的人,還有,爹不讓你去,咱們便不讓他知道了,你便繼續做些小玩意而,等有了機會咱們就給那謝小姐送過去。”

    蕭鈺思索了一番,點頭應承,比起嫌棄自個兒的爹,定是長安更爲重要了,能再見到長安,是蕭鈺目前最大的心願!

    “鈺兒是世上最好的鈺兒,不輸給誰,知道嗎?”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大暑已至。

    謝長安只覺異常燥熱,只走幾步路便香汗淋漓,惹得謝長安煩躁非常。

    循着青石小路,謝長安踱步至荷塘。此時,荷塘裏的粉色荷花開得正盛,青翠欲滴的荷葉襯得紅蓮越發嬌嫩,有道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此番美景,倒叫謝長安浮躁的心靜下來了幾分。

    飽滿晶瑩的水珠在荷葉上翻滾,像個調皮的年畫娃娃,清風拂過,露珠便在荷葉間滾來滾去,稍有不慎,便掉入荷塘,再尋不見。謝長安似有所感,不覺走近了荷塘,伸手想觸碰那露珠,不曾想,一低頭便瞧見了自己的倒影,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明豔動人,卻陌生得可怕!

    因着心裏的排斥,謝長安並未真切看過這張臉,如今再見,亦是陌生。

    額頭光潔,眉如遠山,瓊鼻微挺,櫻桃小嘴,如出水芙蓉般嬌豔,比這滿塘的粉荷更添幾分風姿,端的是沉雲落雁只容、閉月羞花之貌。可惜的是,那雙眸子,冷冷清清,無甚生機,反將一臉的風情都破壞去了。

    謝長安輕笑,這般動人的模樣,如今倒是自己是撿了個大便宜!唉,卻還是想念自己英氣十足的臉啊……

    “小姐,小姐!”

    急促的叫喊聲,將謝長安的思緒拉回,看着青霜着急的模樣,謝長安不禁開口問道:“怎的這般着急?”

    青霜跑得氣喘吁吁,微彎着腰緩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小姐,今日那燕世子登門拜訪,您是否前去瞧上一眼?”

    縱是萬般不願,謝長安在侯府衆人齊心協力的逼迫下,也逐漸脫胎換骨成了謝長寧,謝長安本心性通透,初時只是因着一時憤慨,迷了心智,冷靜了一段時日,倒也逐漸接受了,其實謝長安是心裏明白,由不得她不接受,爲何何不讓自己好過些?

    燕清嵐,自己的未來夫君,倒是不妨探個底兒。

    “小姐,那您……”在一旁的青霜見謝長安半晌不語,有些着急道。

    謝長安略一頷首,青霜當即在前邊帶路。

    謝長安悄然而至,藉着屏風遮擋,立在屏風後,屏息聽着榮安候和燕清嵐的談話。

    透過屏風的間隙,謝長安如願見着了燕清嵐,朗目星眉,挺立的鼻子,恰到好處的雙脣,上溫潤如玉的氣質,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一襲白袍更襯得燕清嵐丰神俊朗。不等謝長安細想,便聽見榮安候開口問道:“燕世子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燕世子莞爾,雙脣輕啓道:“聽聞長寧大病初癒,我便送了些補品過來。”

    榮安侯笑道:“如此,便多謝燕世子關心了,寧兒若是知道世子這般關心她,定是歡喜。”

    “長寧心善,還望侯爺多些勸慰着長寧,莫要讓長寧再傷心了。”燕清嵐溫和地說道。

    榮安候聞言,自然知道燕清嵐所說何事,面上尷尬,乾笑兩聲,隨即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還請燕世子放心!”

    謝長安豈會不知燕清嵐的言外之意,當即握緊了拳頭,心內不覺一陣酸楚,可不是嗎?她謝長安如今可是害得“謝長寧”生病的罪人,燕清嵐還不知道心裏怎的埋怨謝長安呢!

    謝長安對謝老太太,榮安候夫婦自是有怨,但更怨恨的仍是始作俑者謝長寧,因着謝長寧的自私,她削骨換臉,名聲盡毀,她何苦遭受這無妄之災!

    謝長安一時心緒難平,難免出了些聲響,正在和榮安候說着話的燕清嵐,似有所感地看向屏風後,眼裏帶着幾分探究。

    謝長安自幼習武,本就敏銳,感受到燕清嵐探究的目光,心道不好,怕是被發現了,帶着青霜悄然離去。

    明月皎潔,繁星點點。

    謝長安躺在牀上輾轉難眠,想着白日裏燕清嵐意有所指的話,到底是意難平。

    謝長安不自覺拿出枕頭下放着的木雕兔子,藉着月光這木雕兔子倒是顯得朦朧美好,謝長安的心不由得平和了幾分,不禁輕笑,原來自己是這般好哄,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便能成爲自己的慰藉。

    謝長安心知,不是自己好哄,而是看着兔子,謝長安便會想起蕭鈺依然如故地叫喚着自己“長安”,雖不知蕭鈺如何認出自己,但是蕭鈺喚她長安時,她內心雀躍,只覺謝長安依然在。

    如此,也就夠了罷!世上還有人記得她謝長安,她知足了。

    這廂,燕世子兀自站在涼亭內,任晚風清拂。

    燕清嵐思索着,今日在屏風後的定是謝長寧了吧!想來是來試探自己的虛實,因着羞怯,才躲在屏風後,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燕清嵐心中思忖着,自皇后壽宴,自己再未見過謝長寧,不覺有幾分想念了,心念一動,面上悄然添了幾抹可疑的紅。

    “世子,夜裏涼,早些回去歇息吧!”李才福邊爲燕清嵐披上披風邊說道。

    “乞巧節將至,阿福,你說我能否約見謝家大小姐?”燕清嵐帶着幾分躍躍欲試道。

    他和謝長寧已有婚約,再者,乞巧節甚是熱鬧,官家子弟小姐也都熱衷在乞巧節出遊,他若邀請謝長寧一同遊玩,自是合情合理。

    “世子,您跟謝大小姐有婚約在身,要見面也未嘗不可,倒不如趁着乞巧節親手做個送河燈給謝家大小姐,想必謝大小姐定是喜歡的!”李才福出謀劃策道。

    燕清嵐聞言,欣喜不已,笑道:“阿福,你說的對,我要親手做一盞河燈給她!”

    “世子,只要您有心,謝小姐定然會感受到。”李才福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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