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府有女待出嫁 >第一百一十七章各有對策
    忠親王府。

    “鈺兒,今日謝老夫人見你,可是與你說了什麼?”蕭元輕皺眉頭,自打從榮安侯府回了忠親王府,蕭鈺緊鎖的眉頭就未打開過,兀自坐在一旁不出聲。

    聞言,蕭鈺擡眼,擺了擺手,並不輕鬆地一笑,“大哥,我無事。只是今日……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那謝老夫人好似知道我已經恢復清明之事,話裏話外皆有意無意地試探我……難道是長安,或是謝老太太看出了什麼端倪?”

    蕭元踱步至蕭鈺跟前,若有所思,半晌否定道:“就大哥看來,鈺兒你的僞裝並無破綻,按理來說,謝二小姐和謝老夫人不應該懷疑纔是……”

    “並非沒有破綻……”蕭鈺神情有幾分不自然,莫名羞赧,心虛道:“大哥,我與長安相處之時,免不得關心則亂,若是一時不注意露出什麼端倪也是情理之中……長安應是早有懷疑,如此怕是說與了謝老夫人。”

    蕭元只是蕭鈺苦大仇深的臉,忽而一笑,“鈺兒,既如此,事到如今便讓謝二小姐與謝老夫人知道你恢復清明也不是什麼壞事,或許因着這事,謝老夫人便不會再阻撓你與謝二小姐的婚事,豈不是美事?”

    蕭鈺搖頭,“大哥,即便謝老夫人知我已恢復清明也無濟於事,今日謝老夫人的話裏話外皆是屬意燕清嵐。”蕭鈺忽而輕笑,“今兒謝老太太與我說了許多,我不知是說給傻了的蕭鈺聽,還是說給好了的我聽,若是傻了的蕭鈺,如何能聽得懂?若是恢復清明的蕭鈺,謝老夫人又寓意何爲?”

    蕭元忽而嘆氣,不無感慨道:“往日聽娘說,謝老太太素來殺伐果決,且心思深沉,便是如今的榮安候,依然對謝老夫人言聽計從。今日看來,卻是無半句虛言啊。既如此,鈺兒,接下去你如何打算?”

    蕭鈺搖頭,半晌道:“大哥,找個時候約了燕世子一談吧。”

    “王妃安好。”

    丫鬟問候聲一落,忠親王妃便進了屋,見着蕭元蕭鈺都在,屏退一干丫鬟,開口道:“鈺兒,娘特來向你賠罪。”忠親王妃從袖子裏掏出蕭鈺交與她的木匣子,愧疚道:“娘忘了將這木匣子給了謝夫人,辜負鈺兒的囑託,還望鈺兒莫要生氣。”

    蕭鈺笑着接過,“娘這般說,可不是折煞孩兒嗎?無礙的,左右不過鈺兒再去一趟榮安侯府,也能再見一回長安,何樂而不爲呢?”

    一旁的蕭元見縫插針,朝蕭鈺揶揄一笑,開口道:“娘不必自責,左右今日鈺兒已經見着謝二小姐,想來已是心滿意足。”

    “莫怪鈺兒不放在心上,原是癥結於此。如何,太醫怎麼說?”

    “太醫只道無奈,喫兩貼藥,好生歇息兩日便是。倒是娘您,一回府就往孩兒這兒來,可是有何事?”蕭鈺眸光清亮,篤定地望着忠親王妃,靜待下文。

    忠親王妃略微詫異,打趣道:“鈺兒你莫不是娘肚子裏的蛔蟲?”一笑之後,忠親王妃斂了神色,正色道:“鈺兒,今日那燕郡王妃不知爲何緊隨我與謝夫人而去,且與謝夫人的關係微妙,娘實在是不放心……”

    蕭鈺輕握忠親王妃的手,勸慰道:“娘,若是謝夫人那兒,您莫要擔心,左右還有謝長寧這個把柄在手,且謝夫人不是榮安侯府主事之人,倒是那謝老夫人……不好辦啊。”蕭鈺忽而惆悵,今日謝老夫人對燕清嵐的誇讚言猶在耳,雖未明說,但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屬意燕清嵐。說來倒是佩服謝老夫人的膽識,換做旁人,誰敢這般說?

    忠親王妃的心驀地一緊,緊張地看了看蕭鈺並蕭鈺,着急道:“謝老夫人又是如何?”

    蕭鈺看了眼蕭元,便將謝老夫人今日單獨與自己說的話說與忠親王妃,末了道:“孩兒左思右想,怕是謝老夫人在試探孩兒,孩兒不知謝老夫人此舉何意,只當不明白。”

    “謝老夫人竟這般說?”忠親王妃心思婉轉,半晌道:“若是如此,免不得要去見那謝老夫人一面,我倒要看看,是我忠親王府面子大,還是那燕世子面子大,哼。”

    蕭元見忠親王妃動了怒,忙上前寬慰,“娘,您無須生氣,那謝老夫人年事已高,免不得糊塗些,娘您這一氣,倒是不值當了!”

    “娘,大哥說得對,何須生氣,左右長安我是娶定了!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到時誰高一尺,誰高一丈,自見分曉。”蕭鈺清亮的眸子微眯,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

    忠親王妃一喜,“鈺兒,你可是想着什麼法子了?”蕭元亦是一臉期待地望着蕭鈺。

    蕭鈺意味不明地一笑,只道:“傻了的蕭鈺有傻了的蕭鈺的法子,既然是傻的,八月十五那日若是鬧騰一番,又當如何?”

    忠親王妃和蕭元不明所以地相視一眼,旋即目光落回蕭鈺的身上,等着蕭鈺的下文。誰知蕭鈺故作神祕,就是不再提及,只道午膳時辰已到,就吩咐天青準備膳食。

    燕郡王府。

    匍一回到燕郡王府,管家便慌里慌張地附耳燕郡王妃說了幾句話,燕郡王妃登時臉色驟變,二話不說地擡踹向管家,又不解氣,下了力氣狠甩一巴掌,惡狠狠道:“當日我是如何與你說的?你又是如何與我保證的?如今人給跑了……”

    司琴眼光朝四周一掃,在旁提醒,“王妃……”

    燕郡王妃擡眼一看,冷哼一聲,當先朝屋內走,冷聲吩咐,“滾進來。”捂着紅腫的臉頰,管家暗自叫苦,不敢怠慢,忙戰戰兢兢地跟上。待忠親王妃和管家進了屋,司琴自發地在門外守着。

    一進屋,燕郡王妃便壓抑不住怒氣,當胸踹了管家一腳,狠厲道:“說,到底怎麼一回,人爲何會逃出莊子,如今可有什麼線索?”

    管家跌坐在地,慌忙俯身,小心翼翼地稟報道:“原是昨兒守夜的婆子被下了藥,這才讓表小姐……王妃放心,今日一發現便着人出去找了,想來很快便能將表小姐找到,還請王妃恕罪……”

    “恕罪?若是天黑之前還未有消息,哼,仔細你的命!燕郡王府的管家,有的是人盼着,你自個掂量掂量。還有,若是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泠然一笑,伸手朝一旁的花瓶輕推,“不必我多說了吧。”

    管家雙目圓睜,駭然地望着碎成一地的花瓶,忽地,額上的汗涔涔而下,忙伏在地猛地磕頭,語無倫次地答應着,“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王妃,還請王妃饒命,小的,小的這就安排!”

    燕郡王妃斜睨一眼,冷哼道:“滾吧。”

    如或大赦,管家忙不迭地想起身,卻雙腿無力,只得連滾帶爬地出了屋子。

    燕郡王妃目不轉睛地盯着一地的碎片,目光冰冷且陰狠,半晌開口道:“司琴,多派幾個伶俐之人盯着榮安侯府和忠親王府,這幾日若有什麼異常,速來報與我。此外,讓人留意世子爺,去吧。”

    “是。”

    不知過了多久,燕郡王推門而入,瞥見一地的狼藉,輕嘆一氣,踱步至燕郡王妃跟前,關切道:“夫人今日又是爲何事發這般大的脾氣?”

    見着燕郡王,燕郡王妃周身的氣息柔和不少,款款起身,扶着燕郡王坐下,“都是些小事罷了,不勞王爺煩思。王爺這個時辰回府,可曾用過午膳?”

    “還未用過午膳,想必夫人尚未用過,便與我用些吧。”燕郡王朝身後的僕從示意,僕從領命而去。燕郡王擡頭望向一臉苦大仇深的燕郡王妃,無奈道:“夫人可還是爲着嵐兒與謝大小姐之事煩愁?”

    燕郡王妃頷首,復又搖頭,目光微虛,輕抿下脣,躊躇道:“王爺可還記得凝薇?”

    “如何不記得,前些日子在府裏鬧得家宅不安,這幾日倒是安分了?”

    燕郡王妃莫名心虛,強笑一聲,猶豫半晌,心虛道:“王爺,因着鬧騰得厲害,我將人送去了京郊的莊子,今日管家來報說是……跑出莊子找不見人。”

    燕郡王眉頭一皺,面目不覺威嚴起來,責問道:“爲何不將人送回家去?這其中又是如何?夫人啊,你到底還瞞着我何事?若是今日我不問,可是要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纔來說與我?”

    “老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凝薇讓人破了身……這般不清不白地送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條……凝薇也是我自幼看着長大的,到底是不忍心,誰知她竟這般倔!如今我是擔心凝薇會對嵐兒不利,若是傳出些什麼流言蜚語,於嵐兒的名聲有礙啊!”

    燕郡王怒瞪一眼燕郡王妃,重哼一聲,質問道:“爲何凝薇會讓人破了身?又爲何會傳出對嵐兒不利的流言蜚語,你一一與我說來,不得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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