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府有女待出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現作惡
    “小姐,你說王爺和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春柳怒氣衝衝地朝正房瞪了眼,“回來不過三日便往中期王府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小姐做了什麼呢!當真是最毒婦人心!”春柳惱怒,卻不單單隻爲這,這三日來,司馬妍回回去請安都不得見蕭鈺和謝長安,只道謝長安身子不爽利,沒有精神招呼司馬妍。

    司馬妍放下手上的針線,眼底浮動,面上卻道:“無礙的,不在府內也罷,落個清靜。若是不甚出了何事……倒也怪不到我們頭上。”莫名的精光閃過,心底卻隱有期待。

    不想謝長安搬入忠親王府的第一日便出事了,識些藥裏的桂嬤嬤自謝長安的安胎藥裏問出幾日不尋常的味道,當即囑咐謝長安莫要用,而後往廚房去檢查藥渣子,正好見着一神色慌張的丫鬟在藥渣子裏挑些什麼東西,怒喝一聲,“你在幹什麼?!”

    見行跡敗露,丫鬟一慌,頓時小臉煞白,身子抖得如篩糠子一般,撲通跪下,忙不迭地磕頭,聲淚俱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嬤嬤放奴婢一條生路。”

    桂嬤嬤冷哼一聲,招了兩個僕從將丫鬟架去正廳,自己則在藥渣子裏調撥了一陣,赫然見着其中有紅花,眼底閃過精光,略一頓,便往正廳去了。

    還未入門,便聽得丫鬟聲聲求饒,“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是被人所迫……”原白皙的額上已是鮮血淋漓,叫人見着不忍。

    速來寬厚的忠親王妃卻無半點憐憫之心,只冷眼看着,待桂嬤嬤說了藥裏被下了紅花,冷哼一聲,一針見血地問道:“說,是何人指使於你?”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奴婢不能說!”丫鬟滿臉是血地匍匐到忠親王妃腳下,抱着腳哀求,“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饒命,饒命啊王妃!”

    忠親王妃狠力一踢,丫鬟被踹走在一旁,“說不說?若是不說,不單是你,便是你的父母本王妃也不能保證能否好生活到明日!”

    好似知曉事情已無回圜的餘地,丫鬟苦笑,“奴婢自知犯下大錯,只盼王妃莫要爲難奴婢的家人……王妃,是喜嬤嬤讓奴婢這般做的,求王妃放過奴婢的家人。”話落,觸柱而亡。

    忠親王妃不忍直視,方纔雖硬着性子,但到底心軟。桂嬤嬤見狀,忙吩咐僕從將丫鬟拖下去,還未吩咐人找了喜嬤嬤來,便聽得丫鬟來報喜嬤嬤投湖自盡了。至此,線索全無,不管如何查,也未可知幕後之人是誰。

    翌日,忠親王妃便吩咐王嬤嬤好生整治了一番府裏的丫鬟,倒是發現不少旁人插進來的釘子,一時該發賣出去的發賣出去,該立規矩的立規矩,府內倒也清靜許多。而桂嬤嬤則愈發仔細地伺候謝長安的一食一水,斷不叫再發生如此大的疏忽。

    蕭鈺俊眉緊鎖,眼底有幾分怒意,忽而兀自呢喃,“莫不是宮內那位?”話落,忽地冷笑,“這般處心積慮,倒是將我蕭鈺看得十分重啊,想我蕭鈺何德何能?!”

    心有餘悸的謝長安亦是不解,那位如今都已榮登大寶,爲何偏生要咬着蕭鈺不放?他做他的九五之尊,蕭鈺做蕭鈺的閒散王爺,何來衝突之有?

    瞧見謝長安疑惑的神色,蕭鈺心有所感,冷笑道:“若是長安想知道爲何,爲夫倒能說其一二,不過是怕爲夫過於聰慧,搶了他的位置罷了,當真好笑!”

    二人不知的是,這回確實誤會了皇帝。

    “這些個狗奴才,這點事都辦不好!”一個略微熟悉的卻憤怒不已的女聲,“下回,若是不能得了好消息,你便提頭來見,滾!”

    說回蕭鈺與謝長安,不過一會,氣氛便緩和不少,蕭鈺褪去怒意,溫和地貼在謝長安的腹部,卻仍是聽不到動靜,俊眉輕皺,不由得有幾分埋怨,“長安,他何時才能理會我?”

    “且再過些日子吧。”謝長安忽地拉過蕭鈺附耳,塞了張紙條與蕭鈺,“這些人能用,報我的名號便是,你若想做些什麼,不若吩咐他們去。”頓了頓,謝長安周全道:“蕭鈺,你這臉能藏着便藏着吧。”

    瞥了眼紙條之上的人名,蕭鈺雖心有詫異,卻妥善地收好,頗爲愧疚地擁住謝長安,低聲呢喃,“長安,讓你受苦了。”若不是他出不得面,謝長安何須操勞至此,且不時要受些窩囊氣。

    謝長安順從地倚在蕭鈺懷裏,輕聲道:“蕭鈺你莫不是真傻了,你我本是夫妻,何來受苦不受苦的。”下巴擱在蕭鈺的頸肩略微摩挲,“便是真的受了苦,我也甘之如殆。”脣角一勾,笑得溫柔。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日,不甘於安分的司馬妍帶着春柳往忠親王府來了,說是給忠親王妃與謝長安請安。

    忠親王妃對司馬妍所知甚少,除去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此前竟一面也未曾見過,倒真像是橫空出世來就爲着來攪擾旁人的安寧。可到底是皇帝賜婚,好歹是要給點面子,在司馬妍獨自在廳內坐了半個時辰,忠親王妃方姍姍來遲。

    說到面子,成婚那日司馬妍不僅面子丟了,連裏子都不帶剩的。

    見着忠親王妃,司馬妍忙起身行禮問安,“妍兒見過母親。”

    “母親?我何時平白得了個閨女?”卻在擡眼看向司馬妍的一瞬間愣神了,“你……”那模樣有七八分像着忠親王妃初見的謝長安,一時竟未在開口爲難。

    司馬妍瞧見忠親王妃的神色,心裏莫名,只試探性地叫了句,“母親?”

    忠親王妃回過神,輕咳兩聲,又將司馬妍仔細打量了一番,雖像,到底不是,心下也恢復了平靜,問道:“今日來可有何事?”

    司馬妍面色一陣尷尬,強笑道:“今日來便是看看母親,若是可以,妍兒想去向姐姐請個安,自回府,妍兒還未好生向姐姐請安……”言語間竟有說不出的失落。

    聞言,忠親王妃的臉色不由冷了幾分,這話說的,分明是在向自個告狀謝長安不待見她,分明是來挑事的,可惜了這模樣,生得爽利,卻是個包藏禍心的。

    “安兒這會還未起身,你若是想請安,不若再等等。”話落,目光不着痕跡看向司馬妍身後難掩怒氣的春柳,冷不防來一句,“這丫鬟倒是比主子氣性大,真不知平日是怎麼教導的,可莫叫旁人看了笑話。”

    春柳面色一紅,總算低下高昂的頭顱,一臉的不平靜卻怎麼也收不起來。

    司馬妍忙告罪,“是妍兒治下無方,還請母親恕罪,待回了府,妍兒會好生教導的。”言罷,用餘光警告了春柳。

    忠親王妃並未多說,只吩咐下人好生招待便往外去了,臨了道:“安兒半個時辰後會起身,你若是等得便等,等不得便先回了府。”

    “妍兒知道了。”

    這廂謝長安已然是起身了,正和蕭鈺用着早膳,擡眼就見着面色不虞的忠親王妃進了屋,忙問道:“娘,何事惹得您這般不快?”

    “無礙的。”一見着謝長安並蕭鈺,忠親王妃面上有了幾分笑意,躊躇了一會,猶豫道:“長安,那司馬妍來了府內,說是要給你請安,這會正等着,你若是不想見她娘便着人去打發了去。”

    謝長安一怔,放下手裏的白瓷勺,灑脫一笑,“到底是入了我安郡王府,一會便見見吧。”側頭看面露惱怒的蕭鈺,打趣道:“如若不然,我這妒婦的名頭倒是要坐實了。”

    蕭鈺嚥下口內的湯,悶聲吭氣,“坐實便坐實,左右不關旁人之事,便是個妒婦,也是我蕭鈺的心頭之好!”話落溫柔地替謝長安輕拭嘴角,瞥了眼膳食,皺眉,“今日怎喫的這般少?長安你再喫些。”

    瞧見小兩口恩愛和睦,忠親王妃由衷地笑了,忽地好像發現了什麼,轉頭仔細打量蕭鈺,半晌道:“鈺兒,你可是胖了些?”

    “娘!”

    蕭鈺扶着謝長安往梅園裏賞梅,不多時司馬妍前來請安,倒也是規規矩矩,低眉道:“妍兒給王爺王妃請安。”

    蕭鈺自是懶怠理會司馬妍,謝長安也不磋磨司馬妍,清淡出聲,“免禮吧,日後便免了這些個條條框框,若是無事,不必前來請安。”正待伸手,蕭鈺忙不迭地搶先折下謝長安看重的梅花,獻寶道:“長安,鈺兒給你!”

    “妍兒知道了。”眼底隱忍,心內翻涌,餘光卻緊隨着天真一笑的蕭鈺。

    瞥見這一幕,謝長安心裏疑惑,卻掩在眼底,只冷淡道:“入了我安郡王,便是我安郡王之人,只要你安安分分,莫要生了旁的心思,本王妃自然不會虧待與你。”

    “若是叫本王妃瞧見了什麼不妥當的……向來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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