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京城,不過我還想在路上玩玩”不住掂量的張靜姝,一直都笑着,但是這笑容卻很有深意。

    “哦這樣呀那小姐想好去哪玩了嗎”說着他在下游洗着手,一副隨意的模樣。

    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張靜姝,水眸微微一眯,不過笑容依舊

    山間美景縱是再留人,終究要夕陽沉下,黑紗漫天。

    三人回到車前喫點東西,卻不想一人竟從路邊鑽出,直接撲倒在馬車前,暈死過去。

    車伕嚇的不行,在微弱的火光下,只瞧着那忽然闖出的黑衣人,臉上與身上全部都是血污,完全看不出樣貌。

    “你們別動,我去看看”張靜姝嚇的她臉色一變,當即小心的上前查看情況。

    車伕此時害怕的動彈不得,瞧着張靜姝過去查看,還不忘顫抖道:“東家小姐,別過去”

    張靜姝根本不會理會車伕,小心的提着長裙朝着黑衣人而去。

    幾個小心,她將那本都是凍瘡的食指,探入黑衣人的鼻下。

    須臾,微弱的呼吸,令她手指上的傷口微微發癢。

    確定他還活着,張靜姝趕忙道:“人還活着,快來幫忙將人擡車裏去”

    車伕本不願意如此做,但是掂量利弊,這便硬着頭皮上。

    剛剛放上馬車,元菀柔瞧着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滿頭莫名的冷汗直流。

    趕忙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驚慌壞的車伕,趕忙驅車離開。明明夜間山裏冰冷蝕骨,但是三人全部一身身冒冷汗。

    “晚霜快將止血的紗布與藥都拿出來”張靜姝邊說邊緊張的各種查看。

    而正檢查他脖頸傷勢的時候,那耳下的嗜血寒花那麼顯眼奪目。

    快馬加鞭趕了一夜,張靜姝烏青着眼睛,撩起車簾看上那麼一眼,依舊不踏實道:“永固不許停,繼續走”

    車伕早便餓的飢腸轆轆,本有些鬆懈的他,剛剛低頭,便瞧中見馬車上的血跡。

    心中一緊,狠狠的抽打馬屁股一鞭,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晚霜嚇的臉色煞白,顫抖着盯着那重傷男子,結巴道:“小姐,要幫他擦擦臉上血污嗎”

    張靜姝看也沒看晚霜,趕忙再次爲黑衣人換紗布。

    “不可以最好找東西將他的臉遮住,記住他的臉,對於我們來說,便是將命交了出去”說着,張靜姝將自己的手帕,蓋在黑衣男子的臉上。

    不看不管不問,對她們來說這纔是最保命的選擇。

    “籲”本應一路順暢,奈何車伕忽然驚慌勒住飛奔的馬兒。

    一陣顛簸不穩,幸虧晚霜及時抱住張靜姝墊在她身下,不然這一撞,定然不會好受。

    剛剛穩了馬車,車伕便顫抖道:“東、東、東、東家小姐”

    張靜姝聽着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微微掀起簾子。只是不待她答話,劇情便已經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

    馬車頂當即便被直接掀開,車壁四分五裂。突如其來的一切,令張靜姝不自覺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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