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聽着滿臉劃過爲難,她小心的往身後看了眼。

    笑道:“蘭苑被鳳鸞小姐做了琴房,府上宅子又都住滿了,也就西南角有一小院”

    “你說什麼這是讓小姐與奴僕同住嗎”晚霜已經沒空管蘭苑,一說西南角當即便反應過來。

    那一直跟在身後的三名婢子,此時在不遠處,很是張狂的便在笑開了

    晚霜此時就像一隻老母雞,拼命的將自家小姐護在身後。

    其中一名婢子瞧着她們主僕二人這般模樣,嘲諷的走出,左右上下不住打量道:“呵本以爲來府上能跟個少爺,沒想到跟這麼個賤主兒”

    說着,便欲動手,幸虧晚霜眼疾手快,當即將那人推開。

    張靜姝瞧着不住擰眉,她曾是多麼尊貴,現如今竟淪落到跟一賤婢較高低

    她心中不甘,可是不甘又何用想她的仇敵在那至高之位,她卻不能一步登天

    “呵,別擺着那副不情願的樣子,老孃還不情願呢”那爲首的婢子,瞧着張靜姝眸色越發冰冷,她心中莫名一虛。

    她來的時候,可都說了這個小姐最是好欺負,跟到她院中,用不了多久,柏氏都會給了豐厚的嫁妝,給嫁出去。

    怎麼剛剛看她的樣子,不像那麼好欺負的人兒

    闊步越過張靜姝之時,她還不忘回頭看了她一眼。瞧着她依舊冰冷嗜血的眸子,她知道,不能聽別人說,還是得先觀察觀察。

    金嬤嬤瞧着她們三個疾步朝前而去,這才同身側的小姐道:“莫要怪老奴多嘴有些時候,就得忍着,不然這日子沒一天能舒心”

    晚霜本來對這個老嬤嬤很是防備,畢竟她是柏氏指過來的人。但是聽她這話,她心中忽然有些改觀,但是警備依舊。

    “忍了依舊不會舒心,那何須再忍”

    張靜姝冰冷的丟下這句話,便闊步離開。她不管自己住在何處,她死也不要在這個後宅任由時間流逝。

    柏氏剛剛回了自己的雅苑,便躺在金絲軟被的藤椅上,想着今兒老夫人對自己閨女的喜愛,又想着入宮的事兒,這嘴就沒合攏過。

    不過正笑着,她當即臉色一肅。想着張靜姝這次歸來的表現,她很是不滿意。

    “她的底,查的怎麼樣了”手中捧着描金白瓷茶盞,柏氏咬牙道。

    刁嬤嬤聽着趕忙來到身前爲她捶腿,臉上有些難色:“咱們那知情的人,都被殺了,也不知誰做的”

    “廢物”一聽自己放出去的人,竟然都給殺了,柏氏這個氣。

    刁嬤嬤聽着趕忙點頭哈腰的賠不是,旋即想到自己挨的那一巴掌。當即趕忙獻媚的討好道:“夫人,您先彆氣,那小妮子剛過府,就給您送把柄來了”

    柏氏聽着這便冷哼一聲:“把柄什麼把柄你不是讓其在門前受辱,使她不得入府嗎這怎麼進來的”

    想着自己的計策,刁嬤嬤自己也臉色不好。她氣的不行道:“夫人,老奴哪能想到,她出手這般狠毒”

    一聽這話,柏氏來勁,放下茶盞,迫切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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