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前的裘南風能入京城,張靜姝自然知道裘家意欲何爲。

    裝作思襯的樣子吐口道:“你在這都城定然埋沒不了,這樣吧”

    說着,她緩緩起身,笑的很是甜膩道:“允我一個願望,這事兒我們就算兩清”

    “願望”不明白這張靜姝到底賣的什麼藥,裘南風重複道。

    “是的一個無條件的願望也就是今後我若有需要,要你做什麼便作什麼”

    “殺人放火我也做”

    瞧出他的怒意,張靜姝可不覺得有問題,隨意的聳肩道:“那種事我用得着你做放心吧,也許是很小的事,也許,大概,有可能”

    說着,她故意踱步至裘南風臉前,拾起散落他胸前的碎髮,輕捻道:“救我一命”

    也不知她最後略有感觸的話,令他心湖難以平靜,也不知是她輕佻的捻發,令他心神恍惚。這一刻,似乎靜止一般,他竟有些無所適從。

    他永遠不知道,自這一刻,她的許多事,他都願赴湯蹈火。

    瞧着他逃離的身影,張靜姝背身對着滿院子人。微微道:“你們拿着賣身契都散了吧我這也用不着你們”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羣人竟然全部直接跪在院中,一聲不吭。

    瞧着沒有動靜,張靜姝微微回頭,就見那打頭的管事,此時也跪在地上將頭深埋。

    “你們這是”

    管事聽着聲音,這才緩緩擡頭,抱拳道:“小姐,奴才這些人生來命賤,不管在何處也擺脫不得奴的身份,這不僅僅是賣身契的關係”

    張靜姝聽着更是好氣,不由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放你們離開,便是給你們自由,你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

    “依舊爲奴而已”管事說着,便直接起身去拿賣身契。

    金嬤嬤瞧着眸種一閃鄙視,剛剛還振振有詞,身體倒是真誠實。

    不過,下一刻,她就覺得自己臉被打的啪啪響。

    “小人靳中,攜全家脫離裘家,現如今誠心服侍小姐”說着,雙手高舉賣身契。

    這些人,也不傻,他們這些奴才,就算出去也還是去旁人府上做工。

    與其那樣,還不如跟着張靜姝。不過,張靜姝也不傻她知道這些人曾經都差點死在滄江上,這裘家說不準,就是一箭雙鵰。

    一來對外名聲有了,人家知恩圖報誰也不能借此在威脅他們。二來,這些人都是受恩於張靜姝,反正是要報恩的,乾脆將這些人送來給她,好好報這再生之恩。

    臉面倒是裘家的了

    不過,也不能怪裘家,若說現如危如累卵的,恐怕也就是裘家了。

    “小姐留下我們,我們定然有大用處”那靳中再次開口,言語中很是迫切

    見他如此,張靜姝漠然道:“都是攜全家過來的”

    靳中趕緊答道:“本應在小姐後面入京,就是爲了等家眷會和,這才晚了兩日望小姐恕罪”

    聽着他這般說,張靜姝不得不佩服裘家的能力。若是說她們信箋傳的快吧,遠在北境才兩日就趕了過來不現實吧

    說及此處,張靜姝心頭一滯,一種預感在她的心頭不住氾濫只怕這裘家,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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