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聽了秋昭然這話,張靜姝這心裏的壞水又開始氾濫了。
“不用猜,那人是不是今兒也來遊園了”張靜姝看着遠處的人羣,笑說道。
秋昭然不明所以,撓頭道:“是呀京中誰家要是有宴會,那人定然會來不信我給你叫來”
張靜姝見她冒失,趕忙叫住秋昭然,一點她的額頭:“那種人,你還敢這般大大咧咧的接觸想辦法讓你哥哥去說,你別出面”
“爲何”
“爲了你的名聲,爲了你與那種人撇清關係”張靜姝沒好氣道。
秋昭然聽着倒是隨意的一揮手,當即道:“哎呀你想多了,那人還不錯的,我給你叫來,你就知道了”
張靜姝多想告訴她,這事別那麼大張旗鼓,可是她已經風風火火的去找人了
見她們主僕二人離開,忽然,張靜姝眼角看見閃過一人。當即警覺道:“誰在此處”
叫了一聲沒有反應,張靜姝有些惱怒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是太過無禮”
“無禮也比惡毒強,不是嗎”滿是戲謔卻熟悉的聲音,當即令張靜姝不能回神。
瞧着瞬間站在眼前之人,張靜姝下意識吐口:“白哥哥”
當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福身一禮:“白公子”
聽着剛剛那軟糯的聲音,白駒一瞬間心中似漏了一拍。見她那不及那人萬分之一的樣貌與聲音。
白駒冷眉一斂:“你也配”
張靜姝說完,還不忘留給他一個極其輕蔑的眼神。
也就是這一瞬間,白駒腦子裏曾經那個小姑娘,站在宮闕之上俯瞰他:“作些酸詩,便妄自稱爲才子,恬不知恥”
神情語氣解釋那般孤冷高傲,她似乎天生就應是統治萬民的神女。
良久白駒這纔回過神,當即一甩頭,心中甚是鄙視自己。毫不猶豫給了自己一耳光:“越發沒出息那是個什麼貨色,怎可與靜兒相比”
裘南風瞧着站在高處瞧着他如此,斂眉道:“靜兒從一開始便從未將你放在心上過”
“要你管”白駒被揭穿也不惱,冷厲回道。
裘南風聽着只是一笑,微微道:“剛剛的事兒清楚了,這看來還要謝過張靜姝呢”
白駒擡頭看着他,微微道:“他來了嗎這事兒,定然不是張靜姝那個草包,一人能做的來的”
裘南風知道他不信,這便微微搖頭道:“不出意外,應該到門口了走,去迎迎吧”
張靜姝瞧着秋昭然一直在同一粉面小生說話,便也不去打擾。瞧着二人的你來我往,着實有種歡喜冤家的感覺。
不過,似乎這秋昭然對那人沒有意思。她微微一個淺笑,拿起桌上的紅茶輕呡一口。
只是,這口茶水都沒嚥下,徐衍之倒是衣帽整齊的站在他眼前。
“是不是你做的”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他竟紅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