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紫砂茶盅裏的茶水,張靜姝微微搖頭,依舊不動
“你既然將那東西拿了,便拿來吧你要着沒用”羽司青繼續道。
被他這麼一說,張靜摸着自己的袖口,咬脣良久才道:“我一介深閨小女子,哪裏知道齊王要的是什麼”
“哈哈”齊王被她這樣一說,倒是逗笑了。
“旁人說這話我會信,但是你嘛”說着,齊王羽司青故意頓下不說了。
自顧自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這才道:“一個敢因爲兩句甜言,便私奔的人,說她自己是深閨小女子你不覺得可笑嗎”
張靜姝聽着微微握拳,冷聲道:“看來你做足了功課”
“怎麼不裝了”齊王冷笑道,
張靜姝當即冷然擡頭,漠然道:“你話都說這麼明白,我若還裝,不是不給你面子麼”說着,她當即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齊王瞧着她,微微一挑眉:“你不怕我酒裏下藥”
“下藥都知道我是隨你出來的,出了事兒,我好想也沒有什麼喫虧的”說着,張靜姝的眸中,暈上了曖昧的色彩。
見她如此模樣,齊王當即黑臉。冷聲道:“將東西交出來,你的事由我兜着”
“今天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張靜姝答非所問道。
一聽這話,顯然這張靜姝定然是發現了蛛絲馬跡。齊王本來還只是冰冷,現如今周身的殺氣盡顯。
“不該問的別問”
齊王已經完全失去耐心,冷聲道:“信不信我殺了你,也不會有半分漣漪”
滿滿的生命威脅,張靜姝卻笑了。
“你覺得我會怕嗎”說着,她微微湊近,眼看就要碰到他的鼻尖,她轉而在他耳畔道:“受傷的黑衣人”
齊王臉上當即一片冰冷,久久不能言說。張靜姝做回自己的位置,敞開雙臂道:“東西我藏起來了,你要是想殺我滅口,只怕你今日的努力都得白費,你看着辦吧”
瞧着,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齊王簡直就要抓狂他曾經想過,這女子可能一見面就已經拜倒在他腳下,也想過,她會狡黠的威脅他,談條件。
甚至他都有想過,若是這女子以此爲要挾要入齊王府,他該如何應對。
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這副無賴的樣子。
“你說”羽司青真是恨不得捏死張靜姝。
見他妥協,張靜姝也來了個角色互換。隨意的拿起茶壺,爲他斟滿茶水道:“我需要知道拿東西是做什麼的,你們今天的計劃又是什麼”
張靜姝真是學他的姿態,學了個淋漓盡致。引得羽司青又羞又惱,還沒有辦法。畢竟衛子州那個老狐狸,最是難纏,像今天這種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
“你拿的是把鑰匙模子,我的人出了差錯,被相府捉住那模子本該是要藏起來,卻被你無意撿走也好在你撿走了,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