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皇帝說完,攝政王輕蔑道“陛下別忘了,皇后姓張,柏家姓柏。”

    說着,他那眼神似在拷問皇帝一般,使得皇帝周身很不自在,努力想了半天這才道“柏家乃是皇后外祖,如何能不算是親”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攝政王的嘴角一勾“這是陛下說的”

    皇帝都懵了,自己說了什麼他又是什麼意思

    “皇叔,你什麼意思朕哪裏說錯了”他不能讓自己稀裏糊塗的,所以乾脆開口。

    攝政王聽了微微挑眉“陛下不是說要將柏家一起查辦麼剛巧,臣手中又一人證,必定可以一舉拿下柏家”

    這話可沒有諮詢皇帝的意思,這簡直就是通知皇帝。

    皇帝瞧着他的意思,想要吐口,可是這話爲何自己就那麼說不出口

    他這就求助的看向司馬昱,正巧司馬昱這就欲掙扎起身。扶住自己發疼的心口,大口的喘息“攝政王,這件事”

    似乎知道他欲何爲,攝政王當即看着他“呵,倒是忘記了,司馬大人也主張和親”說着,他眸子一閃精光,看着司馬昱詭譎一笑。

    本能的求生欲令司馬昱明白,這件事兒他不能再管了,再管,一定會將自己摺進去。

    “臣臣不曾參與”他憋了半天終於還是吐口。

    攝政王聽了,這就一挑眉的看向皇帝“陛下,以爲如何”

    此刻,如果說皇帝還不明白,那他就是真的太傻了。可皇帝不甘心“攝政王,你這是在僭越”

    乍一聽倒是沒毛病,可面對這一切,攝政王似乎早有對策“本王只是通知陛下,本王會如何做。至於僭越的問題,還是請陛下問問當今太后再說吧”

    說罷,他沒有管那羽齋冷的頭顱,卻微微看向那司馬昱“司馬大人剛剛說什麼要將文王的頭顱高掛城樓是麼”

    司馬昱嚇的不敢吭聲,攝政王悠悠道“你不說話行吧,文王與王妃的葬禮就由你來操持如何”

    如何給他拒絕的權利了嗎司馬昱只能腹誹,這話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直到攝政王遠遠的離開衆人視線,皇帝這才咬牙找回自己的聲音“朕的好丞相,剛剛便是這般助朕的”

    司馬昱知道自己現如今的處境,可是他現在能靠的也就是皇帝,這就趕忙道“陛下,您還沒有聽出來麼攝政王這是要即將您的羽翼全部剪去,若非臣下反應及時,只怕現如今連臣也不保,到時候便更沒有人幫扶陛下了。”

    他說的倒是聲淚俱下,可是皇帝聽了心頭卻想着他還真不如點死了算了。留了柏家他多少還有些用處,留他有什麼用處

    似乎瞧出了皇帝的心思,司馬昱趕忙道“陛下,現如今糾結這些已經無用,還不如趕緊去問問太后,究竟出了何事,令攝政王竟如此猖狂。”

    被他這麼一提,倒是給皇帝提了個醒,他這就往回轉。他到底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只是殺氣沖沖的他的,當即站定。

    又何故要去問太后,他深知究竟是何事。

    司馬昱瞧着他站定,不由得下意識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皇帝此時臉色蒼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可皇帝似乎在隱藏什麼東西,這就趕忙回道“無事,你走吧”

    “走”他這一言弄的司馬昱不知所以然。

    可是皇帝瞧着他就很是厭煩,當即吼道“你身爲丞相還要朕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麼”

    突然的發狂也是讓司馬昱很是不解,不過,他知道是非之地還是逃離的好。

    這邊跌跌撞撞的逃離,可那邊柏家命人前去探聽消息,結果卻被他活活當街打死。

    柏常勝瞧着他變臉如此之快,心中惡寒陡升。

    旋即,這就下令道“速將張樂居捆了,隨我一道入宮。”從未有任何一刻,令他懼怕。

    就是曾經的戰場煉獄也未曾令他懼怕過,但是現在,他很怕,試圖站立三次也未曾起身,這就有婢子去扶,當即被他冷冷的揮開。

    這個家,他支撐的太久,他不忍就這麼在自己的手裏沒落。

    他努力的要去起身,可是這好不容易站立起身,卻一口氣怎麼也上不來,他憋的不行,可就是動不了。

    “噗”一口濃血就這麼突兀的噴出,衆人趕忙圍上去。

    只是,他明明可以看見衆人的慌亂,卻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從嘴角一直到前襟已經被鮮血浸染,他只能張嘴,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邊什麼人都沒有。

    一瞬間,他忽然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支撐的柏家,是他自己的柏家而已,這個家早就分崩離析而他此刻纔看清。

    “馳騁”努力的發出這二字,他終究是再也沒有撐住,就這麼死不瞑目的嚥氣。

    張樂居倒是命大,好不容易回趟府裏,卻被柏家來人抓捕,這剛給捆上就接着消息其外祖父去世。

    一切就像安排好的一般輪番上演,他瞧着一羣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一臉大寫的懵。

    望着門口的方向“外祖父死了”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慌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還不是仰仗着柏家就是宮裏的妹妹又能怎樣不也是靠着柏家才撐着的

    失去了柏家的庇佑,他又當如何

    有些慌亂的張樂居,扭着他肥胖的身子,竟不知該往何處走,慌亂的他正巧擡眼瞧着剛從府外回來的張葉薇。

    一瞧見張葉薇,張樂居當即有了眉目。

    滿臉皆是猥瑣的樣子,這就趾高氣昂的朝着張葉薇而去“妹妹,這剛從何處回來”

    冰冷慣了的張葉薇,本不想回他,可是其母卻在一側拽了她一下示意,逼着她好好回話。

    無奈只能微微一禮“母親重病,特帶母親府外就醫。”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其母蔣蝶兒很是懼怕張樂居,生怕自己女兒冒失惹怒了張樂居,將她趕出這侯府,那她哪裏還有什麼榮華富貴可以享受

    趕緊陪了笑臉,這就道“這葉薇也倒了歲數出閣,賤婢也是個沒能耐的,也就能待她上街瞧瞧她喜歡什麼給置辦置辦。”

    張葉薇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如此,當即擰眉道“母親”

    爲了自己的安穩,蔣蝶兒趕忙一副乞求的樣子對張樂居道“樂居,你在這朝中認識的人多,一定要爲你妹妹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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