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她仔細探查了靈士體內的經脈丹田，實力不假，靈力卻雜而混亂，絲毫沒有築基期時應該有的精粹。
無論是煉氣到築基，還是先天到靈士，體內的靈力都在突破之後都會變得無比純粹精煉，這也是實力大幅度提升的關鍵之點。
鳳凌夜接連探查了其他幾個靈士，他們體內的靈力或多或少都有些雜亂不堪，唯一好些的應該是那個傭兵團的人，但比其他人也強不了多少。
眼看着鳳凌夜神情越來越冷肅，厲清妖緩緩收起了笑嘻嘻的神情，頓了頓，道“凌夜，不會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吧”
鳳凌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厲清妖解釋，沉吟了片刻，說道“突破靈士之後的靈力應該非常純粹，殺傷力十足。但他們體內的靈力顯然髒、亂、雜，根本發揮不出真正靈士實力的十分之一，或者是二十分之一”
厲清妖聽得有點兒傻眼“什麼靈力純粹雜亂這不都是靈士嗎”
這幾個靈士她都認識，在帝都也算是有名的人物，沒聽說過他們的靈力有問題啊
“我這麼說吧。”鳳凌夜道，“贅肉和肌肉，分得清吧”
厲清妖“”
她也沒那麼傻好吧
鳳凌夜輕咳了一下，說道“精粹的靈力和他們體內的靈力就好比是肌肉和贅肉，你說你拿一身的贅肉怎麼去和別人一身精煉的肌肉比”
凌大寶挑挑小眉毛“比什麼，比誰更軟綿綿嗎喂”
這個對比非常清晰明瞭，但厲清妖卻聽得更懵逼了，甚至世界觀都有點崩塌“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靈士的靈力還有這種劃分的啊”
“靈力從來沒有這種劃分，但如果有人刻意這麼劃分的話不就有了”鳳凌夜眯起黑眸，除非南域的人也是這樣修煉，否則的話
“南域”厲清妖乍然間反應了過來，瞳孔放大了數倍，“如果真的有這種劃分，那無怪乎南北兩域的大比我們從來都沒贏過”
鳳凌夜眉梢一揚“大比”
厲清妖咬了咬牙，“南北兩域五年一次大比，說是大比倒不如說是南域的威懾，同等實力之下的比試北域幾千年來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她之所以會對這件事情恨得這麼咬牙切齒，正是因爲最疼她的爺爺在三年前就場大比之上輸給了南域的人。
同等實力的戰鬥，她的爺爺對上一個少年。
眼看着爺爺在擂臺上被少年侮辱的體無完膚，他們卻沒辦法作出任何的反抗和回擊。
而北域的人也似乎早已將失敗烙入骨血，每逢大比就從未有人想過贏上一場，所有人都想得是怎麼輸的體面點，輸的好看點，輸的尊嚴點。
厲清妖曾經從未想過這些事情，但自從跟了鳳凌夜，自從做好準備跟南域幹到底之後，越來越多她不曾細想的東西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