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被人這樣說,非常生氣,想要再懟牛前進,被燕天南攔住了。
燕天南對牛前進道“你對我客氣,我勉強叫你一聲牛伯伯,你要是不客氣,這裏不用你多事了我們店裏的人,人人有權力說話古往今來古玩店不光是我和方總的店,也是我們店裏所有人的店我們店沒有加入裕豐古玩協會,你們也不是什麼政府機構,沒權力管我們。”
圍觀衆人聞言,都是一驚,沒有想到燕天南看上去年輕英俊,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卻有點痞氣,最主要是燕天南居然這麼強硬。
剛纔大家看牛前進帶人來的時候,派頭那麼足,都感覺牛前進是一個很流弊的人物,卻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古玩店老闆,居然對牛前進說懟就懟,似乎完全沒有將身家和人脈都極其充盈的古玩協會會長放在眼裏。
尤其是在場的古玩行的人,都沒有想到燕天南這麼鋼,上來就讓裕豐古玩協會的牛會長滾走。
不少店主認識牛前進,在他們心中,牛前進這樣的大人物,是高高在上的,非常有實力,得罪了牛家,想在裕豐做古玩生意就難了。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能解決問題,最好私下解決問題這對你們雙方都有好處。我們古玩協會不是喫飽了沒事幹來管你們的閒事。我們雖然不是官方機構,卻是在裕豐大部分古玩行業從業者的支持下成立的協會,行業要想健康穩定的發展,肯定需要一個能凝聚各方力量的機構,大家齊心協力,共同營造一個良好的古玩貿易環境。我剛纔聽警察說了,證據對餘老闆有利,你們古往今來古玩店如果敢壞行內的規矩,打碎顧客東西不認賬,我就一定要組織協會商量,對你們古往今來古玩店施行嚴懲”牛前進冷冷的道。
燕天南看了眼已經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收進證物袋的警察們,對牛前進微微一笑道“你別費口水了,給臉不要臉。誰看不出來你和這個託是一夥的錢我一分錢也不可能陪,要打官司也隨便你們。”
燕天南冷冷的瞪着牛前進,絲毫沒有畏懼,也絲毫沒錢牽動情緒。
如果牛前進真的是自己家的親戚,燕天南可能還有所顧忌,相反,牛前進越是冷傲狂躁毫無半點舊情,燕天南感覺越輕鬆。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地方的人素質就是差,以爲賺了點錢就了不起了嗎你不過是運氣好像你這種人,早晚在古玩行中碰的頭破血流”牛一丹忍不住道。
“年輕人,你要是這個態度,我懷疑你們開的就是黑店我們古玩協會可以讓所有店鋪不與你們來往,到時候看你怎麼進貨銷貨。我們還可以對你們店進行曝光,提醒所有的古玩愛好者小心你們這家店。”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立刻告你們現在是法制社會你現在的言論已經涉及威脅”燕天南說着打開手機對着這個與牛前進長得很像的人拍攝。
“躍進,算了,既然他不識好歹,我們古玩協會就不管了”牛前進制止了弟弟。
燕天南立刻知道了,這個人應該叫牛躍進,與牛前進共同支撐起牛家生意的天下。
這兩個姓牛的,一起組成了東牛。
牛前進吃了燕天南爺爺家多年的飯,卻不是喫他燕天南的飯,本來燕天南揭露這些陳年舊事會顯得有點下成,但燕天南無所謂,一方面,燕天南身份地位完全無法與牛前進和牛躍進相提並論,另一方面,燕天南年輕,這些話從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張美圓抱着小白,魏秋月站在張美圓身後。
因爲魏秋月是先到一步的,牛前進是後來纔來的,所以魏秋月想避開都避開不了。
如果魏秋月是後來的,魏秋月就不會進入古往今來古玩店了。
魏秋月偷看了一眼牛前進,覺得牛前進徹底變了,變得毫無人情味,有些爲燕天南擔心。
牛前進至始至終就看了一眼魏秋月,自從上次見過之後,再見魏秋月的時候,牛前進的內心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以他此時的身家地位,如果想找女人,實在太容易,過去了的事情,都如同過眼雲煙。
“哼。”牛前進沒有迴應燕天南的話,磚頭便出了古往今來古玩店。
牛一丹和牛躍進急忙跟上去,他們都知道沒有再談的必要了,一切都交給餘四米。
警察見裕豐古玩協會的人的調解,似乎已經失敗了,不願意再耽擱時間,再次提出讓燕天南和餘四米去派出所做筆錄。
餘四米和燕天南都沒有意見。
貝寧和娜拉科娃最先表示要陪燕天南去派出所。
“我們也去吧”文慧問燕天南。
“不用了,你們在這裏等着吧。”燕天南道。
“我們在派出所外面等你可以吧反正派出所離這裏很近。”張美圓也問道。
“你們不必跟去了。”張漢謀估計這事還得扯很久,不想讓這一大幫大學生分燕天南的心。
出了古往今來古玩店的門口,警察手裏拿着證物袋,裏面裝有作爲證物的元青花碎片。
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但總有盲區。
快上警車的時候,燕天南在盲區動用了自己的超常速度。
燕天南的極限速度是常人的千倍,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肉眼感知和觸覺感知範疇。
燕天南在幾乎是靜止的狀態中,直接從警察手裏拿過證物袋,取出一片瓷片,飛快的從口袋中拿出剛纔從店裏拿的一枚仿製品用章,沾了礦粉蓋在瓷片上,然後將瓷片裝回證物袋中,再放回警察手裏。
整個過程,如果是一個普通凡人做的話,最少要十秒鐘。
但是燕天南做,只需要百分之一秒鐘,人類根本無法感知。
而且這不屬於對凡人施法,這一系列動作都是燕天南的物理動作,完全沒有動用任何法術。
“等一等。”燕天南忽然停下腳步道。
警察,餘四米,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着燕天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剛纔忘了看物件的材質了,他們一直圍繞是正品還是殘次品爭論,搞不好就是一個幾十塊錢的工藝品,那樣的話,何必勞師動衆,還跑到派出所去。”燕天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