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休裏!!!”
聖尤拉滿臉驚駭,難以置信的喊出這個名字:“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隨着她的情緒波動,精神干涉變得絮亂。
溯清醒過來,看清周圍情況後,連忙後退一步回到結界內,目光有些複雜的望着前方那個高大身影。
平靜沒有一絲表情和情緒波動的臉上,休裏也望着她。
兩人就那樣,相視無言。
“……”
“……”
詭異的是,三人誰都沒動作,彷彿進入了某種賢者模式。
感受着這兩人的氛圍場面,聖尤拉忽然有一種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把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倆,改天再來的莫名其妙想法,而起這想法還帶着一陣陣的陌生的疼……
現在最具威脅的不應該是我這嗎?
這莫名其妙的飽腹感又是怎麼回事?
我聖者不要面子的嗎!?
“你們……”察覺到着點,驚恐之餘的聖尤拉憤怒了,雙瞳瞬間化作藍色旋窩,兇光隱陷在內,發出前所未有的怒吼:“都給我適可而止啊!!!”
頃刻間,她那無與倫比的精神力朝着周圍噴薄而去!
如山洪破堤、如怒海狂濤、如羣星傾塌,讓人瞬感覺天旋地轉!
“是你又如何?你以爲現在的我還會拿你們沒辦法了嗎!?”
她尖笑着,言語間無不透露着猙獰,手中水晶球突然變得熾白,一張無形的巨大神經網絡毫無徵兆的出現它們如樹根一樣蔓延出去,然後又交叉分裂成無數股鏈接着遠方…
溯表情微變:“這是……”
休裏則默默的注視着那顆水晶球。
“固步自封在這光明大教堂裏面的你又怎麼可能發現?看到了嗎?哈哈哈哈……”聖尤拉猙獰笑着道:“這座城包括這座山上所有的人都在我的精神鏈接下,現在只要我一個念頭,他們一個也別想優雅的活着!!!”
此言一出,溯瞳孔猛縮,內心巨震,馬上便想到了種種可能……這幾個月,爲了安定各大區域的教堂以及平民,她連天使護衛隊都派出去了,導致了此時總部的失守,她自己又無法離開教堂,從而給了眼前人可乘之機!
對於對方說的,她不敢不信……因爲念頭順着那視線裏忽隱忽現的的巨大精神網絡隨便一探查,末端都是一個鮮活生命!
事實上,城內人出現一些異常的時候,溯並沒有太在意,因爲這麼大範圍的異常,被她當作是魔族入侵給人類世界造成的恐慌情緒渲染所導致,而現在……
溯緊握十字架,咬牙切齒道:
“你這混蛋!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這是在和整個聖光教會爲敵!”
“哈哈哈哈……後果?與聖光教會爲敵?”聖尤拉瘋囂喊道,“勾結魔族與整個亞里大陸人族爲敵的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無形的精神衝擊在席捲,如海嘯般撲面而來,溯感覺自己像是怒海狂濤裏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覆滅,想要提起聖光之力抵抗,卻發現無法對身體下達指令進行對抗……
對方竟然在結界的影響下隔開了自己和聖光的鏈接!
她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樣想着,溯開始有些擔心,因爲她這種級別都能受到如此影響,那那些城內的民衆以及信徒們……
不過此時當前更讓她在意的,還是眼前那人……
魔王休裏站在那裏,背後的披風將他籠罩明明周圍都沒有任何能量流露,卻讓人覺得他正屹立於風暴之中。
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意識之海,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聖尤拉雖然是無差別的範圍輻射攻擊,但她主要的攻擊側重點依舊是這裏對她而言威脅最大的人。
而魔王休裏……他很強,那彷彿沒有威力上限的魔能是他的絕招,可即便是強如他這級別,在對方這種無法防禦的攻擊中,同樣會遭受精神侵蝕。
不是他精神抵抗不夠強大,而是對方太詭祕聖尤拉的精神干涉,不像是普通的那樣由外侵蝕,只要集中精神護住腦袋就可以有效防禦……她的攻擊更像是你本身墜入了她的領域內,你的防禦、你的意識全都在內,形同虛設。
其原因,還是在於對她的瞭解太少。
那是她那被世人所尊崇的神祕信仰賦予的特殊能力,要對抗,唯有同樣用信仰之力這同一個層級的能力……休裏身爲魔王,信仰之力早就空前強大,但可惜的是這裏不是魔界,而且還是專門對抗他而存在的聖光之力的信仰集結處。
聖光教會總部。
再者是休里根本就無法反抗……確切說,他不能反抗。
因爲眼前這位聖者已經到了瘋狂邊緣,只要她轉移主要攻擊目標向別處,整座城的人……都會淪爲陪葬。
那樣一來,即便是殺掉聖尤拉也無法彌補這損失。
到那時溯的表情,一定是休裏最不想看到的那種。
所以現在他只能憑強大的個體意志力硬抗着,任由對方在自己的精神之海內倒騰,然後等着……
他不是莽夫,在知道不是自己領域的對手的同時,就已經開始了後手。
溯卻不知道他的情況,只知道眼下的危機已經開始往失控的方向前進…她咬咬牙,準備強行發動自己的能力。
信仰之力這裏可是無比充沛的……只不過都在用於維持聖光之繭,她要使用的話,只能藉助其勢,消耗另一種東西。
本源生命。
“你,不許動。”休裏彷彿一直關注着她,用不容拒絕的一貫命令語氣阻止了她。
“……”溯愣了一下,但馬上從咬牙表情變成咬下嘴脣,反駁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你…”休裏的語氣解凍了些,“別做傻事。”
“那也和你無關!”
溯語氣比休裏還強勢,並且眼睛已經開始浮現淡淡的金光。
“我能搞定,別動!”休裏繼續勸解,言語裏已經多了一絲緊張感。
“呵,我還以爲你只會命令人…但事到如今還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你覺得還有用嗎……晚了!”溯猛的一跺金色十字架,一圈金光在和地面的接觸點亮起並開始擴大,“現在就算是你跪下來求我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