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與何不解在下面正激斗的部分,渾身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渾然忘記了打鬥的初衷。
可就在一次對碰拼力氣的時候,頭頂傳來了莫名的轟隆聲
兩人各自對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但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
轟隆轟隆轟隆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越來越疾,
甚至地面都在隨着聲音一起輕微顫抖着。
這回兩人幾乎是同時鬆懈了力道,一臉懵逼的看着對方,然後同時看向了旁邊頭頂的一線天上面,隱隱的、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幾塊小石子順着崖壁掉落,兩人心裏和周圍的氣氛一樣變得嚴肅了起來,即便此時偷襲一定能傷到對方也全然沒有顧慮到。
一心所向只在頭頂。
忽然一片巨大的黑影從上方懸崖上飛出並籠罩了兩人。
“老鄉收快遞了”
何不解與野狗嚴肅的表情在片刻的懵逼後一下子變成了驚恐
“草”
“我日你馬”
前者是何不解看清襲來物體、逃離後劫後餘生的驚歎。
而後者則是移動速度幾乎爲零的野狗、在絕望時刻、內心與腦海閃過的千言萬語匯成最後一句的哀號。
但野狗是誰
戰鬥力排行榜前十的人物,僅憑稱號義無反顧就可以知道他這人的性格,哪怕是面對絕境,也絲毫不會退縮。
雙手舉刀,立於當場猶如開天闢地的盤古,氣勢居然在瞬間壓過了頭頂的巨石
“喝”
全力一刀砍下
乒
ia嘰幾十噸的重量加上幾十米的加成,作者數學不太好,但也應該有百噸重量了吧
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從頭砸到底,從入土砸回孃胎。
下面的地面可不像是頂上的石質,而全是被壓平的泥土路面。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隆。
霎時間地動山搖。
野狗瞬間就變成了白色光點消散在巨石底下。
其實他就是跑不掉了才舉起刀裝個逼,不然現階段遊戲誰扛得住這百噸的泰山壓頂煞筆嗎
在另一邊,孟星魂也剛好從空地的入口方向走出,一眼便看到了巨石從天而降的最後畫面,同樣的滿臉懵逼愣在了當場。
在某個遊戲俱樂部內,一名高大的漢子咆哮着從一排遊戲倉當中的一個裏面坐起
“草草草草草”
一旁電腦的一名女子推了推眼鏡,一臉莫名“你怎麼了”
“他媽的”野狗怒嚎。
“野狗大哥你又咋了”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端着一盤食物坐在了另一臺電腦,回頭問道。
“氣死我了這把對局真特麼窩囊”野狗從遊戲倉內起身一臉的憤恨道“勞資這把連對方人都沒看到i是啥都不知道就被幹掉了草”
“又被偷襲”那名女子喝了口咖啡問道“之前我們就研究過,野狗你的能力不適合單人長時間作戰”
“唉對了”野狗忽然道“你們能不能想辦法聯繫一下對面陰曹地府的孟婆那妹子”
“耶耶耶”那名端飯的男子差點將嘴裏的食物驚出來,“野狗大哥你、你、你該不會是看上別人了吧要拋下我們走向現充的人生巔峯了嗎別啊”
帶眼睛的女子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那男子臉一黑。
“是這樣的,”野狗說道“我是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炸掛掉的,還有一聲快遞到了。我就想問問孟婆那娘們知道不知道三人對決的另一人是誰。是哪個公會的這麼騷。”
“萬一人家也不知道呢”戴眼鏡的女子道,“再說了人家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
“麻煩你了,”野狗甩了甩手臂朝着門口走去,“啊餓死了餓死了,今天喫的啥呀”
遊戲內,陸離催動着全身肌肉做着難以想象的高難度空翻,最後雙腳落地一個翻滾卸掉了下墜力道,但即便如此,生命值還是下降了
“臥槽,真特麼刺激”
在底下野狗變成白光點消散的瞬間,任務便提示完成
主線任務已更新擊殺敵方全部玩家已完成
當前所有主線任務已完成
祝賀你獲得了本次殺戮模式的優勝
遊戲將於秒後結束
這時,孟星魂也走了過來,他自然看到了陸離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居然看起來毫髮無損,不由得對其評價直線上升。
“給,”陸離隨手將寶物和信物都丟給了他,說道“你去闖關,我來拖住他。”
說着,陸離掏出匕首看向了何不解。
孟星魂接過兩樣東西背於身後,也不矯情,一個抱拳“多謝”便疾步朝着一線天盡頭的關口跑去。
“闖關”
何不解有些微怒,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兒大腦都有點轉不過來了,這些人都誰跟誰這麼厲害卻在江湖上沒有半點事蹟至少在他遊歷四方的那幾年是沒有聽說過的。
就在何不解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胸口的傷啪嘰的一下爆開,鮮血一下子便浸溼了胸前衣服,他本人也喫痛的捂住胸口單手撐着劍單膝跪地;但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減輕凌厲。
“這位朋友,”陸離見此也沒主動出擊,本來他就沒打算幹掉對方,無冤無仇的何必去找些麻煩,反正主線已經完成了,他完全可以不用管孟星魂直接離開。
陸離接着道“你只要不去追他,咱們甚至還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談談人生理想,眺望一下未來和遠方多好,你看整天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
“任何違令闖關者”何不解擡起頭,滿眼寒意“死”
話音一落,他一下撐着劍站了起來,雙目散發着詭異的紅光,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極其危險和剛纔判若兩人。
他右手持劍挽了個劍花,左手兩指呈劍也比了個劍訣,兩腳幾個梅花樁的踏步後單腳站立,然後
看向陸離、雙手舉過頭頂,左手劍指點在了劍身底部劍柄位置,在兩者接觸的瞬間,一點略微耀眼的紅光在指尖亮起。
點亮的剎那,腳下剛纔踏步的梅花樁也被一陣紅色光芒點亮,劍指亮着光緩緩的朝着劍尖移動,經過的劍身都變得通紅灼熱,每移動一點距離何不解臉色都會差一分,像是在忍受着什麼一樣。
“臥槽好幾把炫酷武俠裏還有這樣的劍招嗎”雖然危險,但陸離心裏的某個梗已經被觸動,想要看他放完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