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幾秒不到,一個全新的人形光影再次出現在了空中,身上的一切傷痕都消失不見,頭部也再次亮起了代表着眼睛的紅光,看向了這邊的衆人。
陸離瞬間就感覺自己被某種極爲危險的存在鎖定了,渾身汗毛豎起,皮膚不自覺緊繃。
“這尼瑪......不死之身那氣息好像好變強了點”他嘴角抽抽道,“這特麼怎麼打”
目前生命值47,魔力值44活力值12,主要技能都在冷卻。
講真按照陸離現在這個狀態,上去都過不了幾招的,況且現在那東西還能復活,不到關鍵時刻陸離不會動用戒指的能力。
那可是最後的保命手段了。
至於爲什麼不用神器混沌拖把
現在對方都擺明了不是人了,還會怕屎嗎
好吧,就算是怕,但陸離也怕啊
你想想那玩意兒糊了對方一身,然後對方來個瞬移到身邊摸你一臉,或觸手亂甩給你回個天女散屎。
那畫面,那殺傷力,估計自己這邊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強退遊戲了。
而去萬一對方不怕怎麼辦
這不是找屎嗎
正當陸離在想要怎麼搞的時候,體育館上方忽然飄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同一時間,冥冥中沉睡的熟悉感應也出現了
陸離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就眼睛一亮,心裏一喜。
“黑炭”
殭屍皇帝的身影一頓,瞳孔裏的鬼火猛烈燃燒,兇相畢露的瞪了過來
“朕殺...”然而,他卻忽然住嘴,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那張骷髏臉上的眼睛位置,裏面鬼火轉向了漂浮在正中間半空中的人形光影,“這......是何物爲什麼氣息讓我如此厭惡”
殭屍皇帝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幹掉那個用他的形容來說就是發育不全的帝魂之後,赫然發現,自己也沒有被強制抽離這個時空全身就這麼保持着,沒了對手也不知道該幹嘛,到處飄了一會兒後也沒找到敵人和對手。
百般懵逼之際,他到後面想起了自己的冤家陸離,於是遵循着冥冥中的契約感應,他尋了過來。
結果一來就看到了眼前的畫面。
一個和這個世界契合度極高的、但明顯不屬於這裏的東西,正在吸收這個世界的生機,而後者卻沒有半點的反抗。
最主要是他在進入體育館範圍之前,都完全沒有感受到其存在,只覺得先前有個東西在這邊誕生,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實力強度上限,從而導致了自己的實力恢復部分。
他盯着人形光影多看了兩眼,瞳孔裏鬼火就差沒變成你y誰啊的模樣。
而人形光影也感應到了殭屍皇帝的存在,剛復活還不太靈光的它也扭頭與之對視。
其眼裏的光,也彷彿在問:
你瞅啥
就這樣,一個無臉骷髏,一個無臉人影開始了謎一樣對眼之旅。
前面有說過,殭屍皇帝是一位爲了守護自己的國家征戰四方,幹掉了自己那個世界的所有敵人,然後穩步發展,到後來域外魔鬼來襲,他再次穿上戰袍,和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深淵魔鬼們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殭屍皇帝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
“你......是魔鬼吧”
人形光影那猩紅光芒眼睛驟然縮小。
“你......又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樣的回答,殭屍皇帝那張骷髏臉上,裂出了一個開心的微笑。
是的,
非常開心。
他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竟然在萬千世界中遇到了記憶深刻的熟人
那個讓人討厭的傢伙,還是能給朕帶來點驚喜的嘛
想到這裏,他讚許的看了一眼陸離。
後者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裏發毛,甚至在想這貨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那眼神太曖昧了
“我是什麼東西”殭屍皇帝一揮大劍,上面黑灰色的能量火焰般佈滿,劍尖直指人形光影,囂狂道,“侵我疆土,佔我河山,屠我子民,朕......是用靈魂發誓要徹底殺盡爾等之人”殭屍皇帝戰意昂揚,氣勢再次迸發,整個體育館的燈光有部分都閃爍了起來,“朕是要你命的人”
“哼你也是想阻止我的嗎那就連你一起消滅”
然後殭屍皇帝就和對方打了起來。
如果思維足夠,人形光影此時應該是屬於懵逼狀態。
什麼啊
啥
這人有病吧
我這樣的數據數之不盡,幾句話就一言不合開幹了
但我特麼還什麼都沒說啊
下面的陸離也懵了。
“好傢伙,黑炭越來越懂事了啊”陸離露出了自家的娃長大了般的感嘆,“但是這傢伙爲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殭屍皇帝會飛,和人形光影兩人激鬥在一起,那真是刀刀要命。外人看去就像是兩人又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之類的。
人形光影物理免疫,但殭屍皇帝刀刀帶魔攻,每一次攻擊都會讓人形光影身上掉出一些光亮碎片,但很快下方就有更多的光點飄上去將傷口修復。
這一點,在場的只有哦呀斯咪能看到那些光點到底是什麼。
“會長”哦呀斯咪看了過來,這一瞬她彷彿是變得睿智了很多,亦或是遇到了自己的專業問題,語氣焦急的解釋道:“這裏的所有人,其實都是彩虹小姐的分身,而那個壞傢伙,現在正在喫掉那些人,那樣相當於喫掉彩虹小姐”她說着忽然淚眼朦朧,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十字架,聲音急切,“現在彩虹小姐沒有主動意識,一旦被它全部吸收完成,彩虹小姐就有危險了”
哦呀斯咪這解釋讓陸離聽得雲裏霧裏...
頓了兩秒,陸離恍然道:“你先等會兒,先別急,”他點了點太陽穴激活着大腦,“我大概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但那傢伙打不死啊,剛纔都成粉了,現在人家又滿血復活了。”
聞言哦呀斯咪更擔心了,苦着臉:“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對不起,我真的太笨了我......明明我才應該是救人的......但是我也不知道......”
她說着說着,就又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