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百三十一名饕餮狂徒,完全不能稱之爲兵,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是王虎,也沒有信心擊殺。
“你知道劉峯手中還有這種軍隊嗎”惡狠狠地盯着張宏毅,王虎心裏卻是慌的不行。
在他所獲取的信息當中,知道重甲騎士,知道白耳弓手,也知道無當飛騎、藤甲槍兵和藤甲刀兵。
但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人形坦克卻一無所有。
張宏毅這時幽幽地回道:“劉峯數次征戰之中,並沒有派出他們”
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涌了上來,王虎渾身一激靈,頭上也跟着滲出了冷汗,轉頭對着一旁的灌贏說道:“灌族長有什麼辦法嗎”
“有,但還不夠”
沒有理會兩人,灌贏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戰場,不知在想着什麼。
他這一次率領族人加入聯軍,雖是爲了共同對付蜀漢村,但也抱着考驗的心態。
貫胸一族人數稀少,無法參與爭霸,作爲族長,理應爲爲族人找到一個可供生存的環境。
如果劉峯沒有表現出絕強的實力,大不了順水推舟,一舉滅了對方。
但如果實力很強,就要另做打算了
他現在已經犧牲了兩百多名族人,不應該繼續犧牲下去。
戰場之上,白起渾身染血,溫熱的血漿沾粘在身上,披着的鎧甲,已出現了多處刀痕,但他卻毫不在意,揮舞着破天戟,繼續拼殺着。
另一邊,劉峯目光一閃,敵我雙方的形勢,都落在心裏。
此時看着不斷後退的貫胸族士兵,一股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時間變得緩慢。
突然之間福臨心至,劉峯低語着:“貫胸族有變”
原本對方領兵前來就讓人非常奇怪,任何事情都有其目的在,王虎和張宏毅是爲了爭霸,他們也都有爭霸的基礎,但貫胸族有什麼
一個從山海經裏走出來的上古先民,既沒有人口、也沒有基礎,何必來這裏蹚渾水,何況自己也沒有表現出敵意,完全不符合邏輯。
現在想來,應該只是在試探。
“王平領軍出擊”劉峯不假思索地命令道。
“諾”王平聽聞抱拳行禮,當即領命,與此同時,在其身後的四百三十名無當飛騎同樣做好了準備。
馬匹長嘶,馬蹄踩着溼滑土地,帶着飛濺的泥土加入了戰場。
身處在前方的白起同樣發現了異樣,也是手一揮,大喊出擊
而對方僅存的犬人騎兵,大概還有三百餘騎,幾乎不管不顧地迎了上去。
犬人騎士的確很強,其坐下的九耳犬也的確頗具神異,但無當飛騎是以逸待勞,對方卻廝殺了十幾分鍾,從體力上來看,就差了很多。
“殺”王平揮手之間,兩具頭顱便飛了出去,瞬間,鮮血飛濺,一絲絲血霧瀰漫開來。
此時不斷有犬人騎士濺血墜地,隨後被後來的戰馬踐踏過去,短短几分鐘,便死傷大半。
而隨着王平領軍出擊,後方“督陣”的灌贏終於動了。
他此刻大吼一聲,立刻有兩名貫胸族勇士上前,這兩名勇士明顯實力非凡,轉瞬之間,便把一旁的張宏毅斬殺。
變故來得太突然,王虎還沒反應,整個左臂就被砍下。
“你”
口中大呼,身體卻機敏地躲到一旁,此刻滿臉的驚恐。
隨着刀光一閃,大量鮮血濺了一身,王虎再次洗了血浴。
他猛地高舉長刀,嘴裏發出一陣巨大的咆哮,想要上前,卻發現身體已不受控制,沒走幾步,便癱倒在地上。
兩位主帥相繼被殺,指揮瞬間亂了套,等到戰場上的廝殺聲越來越小,這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的戰鬥也終於結束了。
雨水不斷落下,將屍體上流出來的鮮血匯聚成涓涓細流,雖然這細流被暫時染成紅色,但只需片刻,便可洗去大部分血腥,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緩步進入這地獄場,劉峯無悲無喜,先是命令士兵對敵方的重傷者補刀,又命其收繳武器、鎧甲,這才往灌贏的方向走去。
他要看看這位貫胸族族長,到底想要得到什麼,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也不知龍王開眼還是其他原因,當劉峯走到灌贏身旁時,卻是細雨初歇,雨過天晴。
身旁有白起護衛,他並不怕對方突然發難,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族長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拜倒在地。
“吾主在上,您的子民灌贏願意歸降”
就在其說完的當下,劉峯的腦海裏也出現了一道提示音。
“貫胸族願意歸降,是否接受”
“接受”
雖然心裏疑惑,但劉峯還是選擇了同意。
伸手將這位大漢扶起,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呆立當場
此刻虛擬屏幕自動彈出,在其上面,赫然出現了一幅幅畫面。
緊隨其後的還有另外一條提示音。
“上古軍種已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