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聽聞感慨着,眼神中還時不時閃過一絲羨慕。
和華夏相比,霓虹國的戰爭完全是村口打架,了不起一兩萬人,少的時候只有幾百上千人。
尤其是災變剛發生的時候,大批勢力降臨,光是戰國時期降臨的就有五十四個國家,三百多個大小勢力。
你手裏有幾千人就可以滅掉一國。
這種規模很難和華夏相比。
不過混亂時期已經過去,如今的霓虹總算是平穩下來,大家互相制衡,誕生了包括現代勢力、神武天皇第一代天皇、元明天皇奈良時代第一位女帝、源賴朝鎌倉幕府幕府的建立者、足利尊氏足利幕府的建立者、豐臣秀吉、織田信長、德川家康江戶幕府的建立者等八大勢力。
這八大勢力在面對共同的假想敵華夏時,難得保持了默契,目前正在整軍備武,打算進攻高力國,將勢力擴充到大陸邊緣,爲將來攻打華夏做準備。
從內心裏,他們是嚮往華夏的,尤其在歷史層面,所以佔據高力國只是跳板,目的則是與華夏的各大皇帝、諸侯“同場競技”。
這是一個大的戰略,被很多人看做是“千年未有之機會”,也是許多人心念念,一輩子奮鬥的目標。
此次前來華夏刺探情報的衆人,都是來自現代勢力,這也是霓虹國裏面最強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而他們的目標則是調查華夏沿海地區的各大皇帝、諸侯。
既然是千年未有之機會,自然要佈局長遠,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事情。
包括攻打高力國,也不容易。
霓虹人特有的謹慎和耐心使他們可以潛伏很長時間,並且制定周全的計劃。
加上獨特的生死觀,喜歡所謂的“瞬間美”,崇尚武士道的犧牲精神,喜歡“物哀”的感覺。
認爲死並非是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爲生的一部分存在。
所以往往會制定一些不切實際的目標。
從軍事角度來看,這就是典型的有戰術素養,沒戰略眼光。
這是文化基因上面的缺陷。
就比如現在,這些忍者並不認爲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角色,反而興致勃勃地討論着。
“劉峯這人的實力讓人意想不到的強大啊,有不亞於霓虹國的戰艦、戰車,還有十幾萬武士級別的軍士,光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比肩八大勢力了,看來攻打華夏果然很困難,必須整合國內所有的資源纔有機會”一名忍者小聲說着。
“嗯,畢竟是世界級古國啊”
幾人在這裏一邊感慨一邊小聲議論着,他們不需要去做刺殺之類的工作,只是收集情報,任務輕鬆又沒有多少風險,自然有閒心在這裏討論。
和他們這種局外人不同的是,此時的東冶侯國卻陷入了恐慌之中。
東冶城將軍府裏一處小廳裏,劉知遠正在傾瀉着自己的怒火。
前方的案桌被一刀劈成兩半,周圍的僕人盯着看了一眼,全都面色灰白,心頭巨震。
過了許久,劉知遠將長刀丟到一邊,沉聲命令:“立刻召集衆將議事”
劉知遠說完命令,眼睛環視四周,衆人迫於壓力紛紛跪倒在地,隨後便聽到一陣咬牙切齒之聲從耳邊傳來。
“全城戒備,從今日起,有私下議論者殺,有動搖軍心者殺,有擅自出城者殺,有敢不從命者殺”
一連說了四個殺,衆人哪敢回嘴,連忙點頭稱是。
不多時,十幾名傳令兵從府邸處奔出,傳達着召集衆將的命令。
傳令兵各個神色緊張,語氣嚴肅,被通知的衆將不敢耽擱,紛紛前往府邸。
這時的將軍府已經站滿了披甲的沙陀族勇士,各個殺氣騰騰。
到了裏面,燈火通明,周圍掛上了從蜀漢偷運過來的琉璃燈,燈下閃閃發光,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片刻後,有侍衛拉長了聲音,示意劉知遠到來。
衆將聽聞趕緊行禮,一時間甲冑碰撞聲此起彼伏,順勢跪了下來。
劉知遠生的雄武過人,面有特象長的醜,從幼時便不好嬉戲,個性厚重寡言。
但這種性格在面對蜀漢的突襲時,卻完全破功了。
“起來吧”走到主位旁邊,劉知遠沒有直接入座,而是沉聲說道:“剛纔,本鎮得到情報,說劉賊從夏門、全州和永寧三縣登陸,親率十二萬大軍,五千民夫,已經進入了寧德縣,跟隨他前來的還是數十萬百姓,明日就可以直接攻打東冶城”
衆將聽聞都倒吸一口涼氣,十二萬大軍,又裹挾着四十萬百姓,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不由臉色發白。
能夠徵召這麼多人,肯定是抱着一鼓作氣的想法來的,明天定會是一場惡戰
擡頭看着衆將的反應,劉知遠心下稍安,在座都是他的心腹,又有“愚忠光環”籠罩着,不用擔心反叛。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這是會稽郡的危難之際,唯有拼死一搏,纔有一線生機,你等也能保住富貴,萬不可懈怠”
“主將聽令”
“末將在”衆將齊聲怒喝。
“命爾等檢查武器鎧甲、守城器械,同時統計糧草,嚴令居民出城”
“從即刻起,加強城牆巡邏,並且加固城門,不可放一人進城”
此時一一發布命令,任何人都沒有反對的餘地,對此,衆將心裏都很清楚,這時也沒人敢吱聲,都抱拳應諾。
等到衆人離開府邸,劉知遠又想到了之前的張魯,心裏涌上來一絲不安。
傳聞當中,劉峯握有邪術,可以召喚符篆轟擊城牆,當初的上虞城就是被邪術轟開的。
如果真是如此,這一仗可就危險了,他手下雖然有二十萬精銳,但對方此時裹挾了四十萬百姓,想要突圍極難。
如今就只能祈禱傳聞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