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正想勸勸紀柯,裏面東遊渾厚有力的聲音傳出來,那語氣明顯還在氣頭上。
“還不把人帶進來”
王侯啥也來不及說了,就忙勸紀柯“少爺算我求您,待會進去您那性子稍微軟和一些行不行”
紀柯沉思了一下,看着王侯開口“看情況吧。”
王侯欲哭無淚,啥叫看情況啊做人要友愛,給個痛快的死法不行嗎我的少爺
眼睜睜看着紀柯自個跟着走了進去,王侯猶豫着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軍長大人一聲怒吼把他給叫了過去。
王侯火燒屁股地跑進去,就見到軍長眼睛怒瞪着紀柯,見王侯進來就問道“怎麼回事,紀柯說他是同夥。”
“這裏面可能可能有誤會。”
紀柯道“沒有誤會,軍長我坦白從寬,我放走了奸細。”
一旁的莫冰保持着沉默,就在不久前紀柯在他耳邊俏俏說了一句話,叫莫冰在他說話的時候保持沉默。
莫冰明白紀柯的一片心,也大約猜出來他想幹什麼。
紀柯是東遊的親外甥,旁人犯了錯不可原諒,自己的外甥犯錯也不能原諒,可卻不會往死裏判,一旦紀柯這裏開了口子,莫冰就得跟着沾光。
同樣的錯犯,軍長大人總得一碗水端平吧。
東遊也瞧出了紀柯的那點小伎倆,剛硬的面容上露出冷笑“想威脅我我真是把你教育大了,這麼喜歡那就跟着一塊當罪人吧。”
紀柯“”
簡單直接,看上去沒有爲難人,但莫冰知道東遊處在爆發的邊緣,只是爲人喜歡求證事實之後再給人定罪。
而這樣的人,往往你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很難回答嗎”東遊來到他們面前,壯碩的體格有着從演兵場歸來的鐵鏽味道,亦夾雜着陽剛之氣。
東遊五官端正,屬於陽剛頗濃的一種,像陳年的酒越老越有味道。
往人前一站,他就是一堵百轟不倒的牆,壓迫感十足。
“紀柯的性子我從小知道,他交的人不會是奸惡之輩,你能放走那奸細必定是交情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交待。”
莫冰心裏一動,鼓足勇氣擡頭對上東遊的視線,開口“我交待了,你會放過她嗎。”
“你且說,我要看嚴重性。”
莫冰沒有多猶豫,莫槿本來進入軍營就不是作亂的,他更愁如何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現在能跟東遊解釋是再好不過了。
一陣過後,莫冰說完莫槿的來意,小心翼翼地去看東遊,只見一雙深如黑潭的眸子並點情緒也找不見,沒有一點起伏叫莫冰無法去估摸他的心思。
讓人不知道,他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紀柯道“舅舅,我見過莫槿姐,她絕對沒有惡意,她只是來找人的。現在她負傷在傷,士兵到處找她她也不敢出來,你就幫她找到人,見到了人她肯定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