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俊馬有妖獸血脈,也不可能堅持如此之久。
但是饒是如此,在奔走了三天後,駿馬也已經精疲力盡,氣喘噓噓了。
方劍下馬翻過一座不高的山脈。
舉目望去,一座極爲的城池猶如一尊野獸般盤踞在廣袤無垠的平原之上。
那城池佔地極廣,幾乎囊括了千里平原大地。
一杆大旗迎風而動,那大旗上繡着一柄泣血的神劍,看起來極具殺伐。
大旗招搖,將那城池襯托得有些血腥意味。
浩瀚雄渾的氣息撲面而來,給人一種心靈上的震撼。
“九池城,終於是到了嗎”望着那浩瀚的城池,方劍那平靜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深深得呼吸了一口濁氣。
三天三夜的趕路,加上方劍早前受過傷,他也有些喫不消。
摸了摸累得不成樣子的駿馬,方劍整個人都是放鬆了下來。
距離拍賣會的時間還有兩天,時間還很充足。
方劍臉上洋溢着笑容,牽着駿馬緩緩得向九池城進發。
不過在走到九尺城外五里地的時候,方劍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因爲這裏的大地一片狼藉,丈大的深坑遍地都是。
殘留的鮮血,將大地都染成暗紅色。
“早就聽說這九池城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不到竟是這般景象。”方劍有些心驚,連大地都是暗紅色,這地方怕是少不了殺人越貨的事情發生。
心中稍帶戒備,方劍一路來到了九池城外。
“站住,可有居住證。”兩個身穿鎧甲的士兵將手中的長戈一搭,凶神惡煞道。
“沒有。”方劍淡淡迴應了一聲。
“交一百靈石,可在這九池城居住十日。”一名士兵看了一眼滿身灰塵的方劍,傲然道。
一些大型城池對於進城的人有保護義務,所以在進城的時候,會有收費。
方劍的目光在四周微微一瞟,發現進城的人不是收費,就是出據了一張白色的卡片作證明。
只有交過費的人或者手持白卡的人,士兵纔給予放行。
不過那收費也僅僅是十顆靈石而已。
方劍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疑惑道:怎麼到自己這裏需要一百顆靈石
不過初來乍當,方劍也不想惹事。
畢竟他來這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可不是來鬧事的。
方劍也沒有去爭論,手臂一揮便是拿出一百靈石交給了士兵。
“行了吧”方劍淡淡道,一百靈石他還不放在眼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着手上的一百靈石,那士兵頓時雙眼都是發出綠光。
“行行行”士兵急忙接過靈石,將靈石受入懷中,那士兵又拿出一張白色卡片,對着方劍道,“這是十日的居住證,十日之後就會自行消失,若是你還想住的話,需要再去城主府交費。”
方劍接過白色卡片,牽着疲憊的馬匹走入了九池城中。
不過在方劍的身影消失在九池城街道中後,門口那士兵的嘴角卻是緩緩揚起,對着身旁的士兵,冷聲道:“速去通知三公子,這一次遇上肥羊了”
“確定了,是個靈溪境,不過叫三公子多帶點人,這小子身價不菲怕是有什麼護身器物。”摸了摸胸前的百顆靈石,那士兵冷冷道。
方劍一路走在九池城中,隨便找了一間客棧就住了下來。
“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七殺,看來他們已經先一步到達了九池城。這樣找起來就有些麻煩了。”九池城的大小堪比十個青羽城,想要在其中找到一個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他應該也會去拍賣行,在那裏找應該不會太難。”方劍從焰月姬的口中知道七殺已經突破到了靈海境後期。這等修爲,在這九池城也足夠自保了。
所以七殺的事情,他沒有太多的擔心。
“還是先將傷勢調息一下,想要在這九池城中將那丹藥拿出去,怕是還是要廢上一翻手腳。”方劍盤膝而坐,心中打算將傷勢仙恢復一下。
畢竟這九池城外的暗紅色的大地,就是殺人奪寶後的痕跡。
能將大地染成暗紅,這九池城外,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殺人奪寶的事情。
而且此次方劍的目標丹藥實在有些珍貴。
所以沒有巔峯的戰力,想要將這丹藥帶回青羽城,無異於癡人說夢。
方劍拿出身上的靈石靈藥開始療傷。
他沒有取出鴻蒙紫劍,九池城魚龍混雜,若是被人發現自己攜帶了絕世器物,怕是拍賣會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了。
絲絲靈氣被他吞噬進身體開始修復在方家一戰中所受的傷。
靈藥不間斷得塞入口中。
身體中,藥力和靈氣不斷修復方劍的身軀。
砰
正當方劍聚精會神得療傷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猛地傳出。隨即他的房門便是被人霸道得踢開了。
被這一驚,方劍身體中氣血頓時倒流。一口鮮血就直接噴在了牀榻之上。
“交出身上的東西,小爺我饒你不死”還未等道方劍發怒,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便是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緩緩擡起臉龐,方劍擦拭了一下嘴角殘留的血跡。陰沉的臉色縈繞着絲絲殺機。
在他牀前,此時已經被六位修士團團圍住。
爲首的是一位穿着華麗長袍的凶神惡煞少年。
那少年長相有些猥瑣,深深的眼袋,好似熊貓眼一般。眼神飄忽不定,沒有絲毫年輕人的英氣。眉心中更是帶着深深的疲倦。
虛浮的腳步,一看就知道是陰盛陽虛
在他身後,五名青年個個都是眉清目秀,但是卻均是一身酒氣,有的甚至衣冠不整,儼然是五個地痞。
少年嘴角微微揚起,冷眼望着方劍,神色淡然。
“你是誰”方劍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殺機冷冷道。
私自他房間,打斷自己療傷。方劍心中已經對這五人升起了殺機。
“我是誰,你有資格知道嗎快點交出身上的東西,不然老子要你走不出這房間”聽得方劍的詢問,那少年眉頭一挑,極爲不耐道。
什麼是囂張,什麼是霸道
這就是
方劍聽着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便是浮現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