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級靈藥,在這青州已經算得上罕見的東西。
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
“可否將你的天級靈藥拿出一觀”方劍隨即問道。
天級靈藥也是有着自己的價格,越是罕見,年份越久當然價值越高。
若是過了千年,方劍這一次算是尋到寶了。
“可以。”那人也沒有推辭,手掌一揮之下,便是有着一株靈藥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靈藥好似一截枯木枝,但是卻通體雪白,泛着清冷的月色光華。
而且在那樹枝之中,方劍能察覺到一股無比澎湃的生機之力。
方劍的眼睛一凝,看着那株靈藥驚呼道:“月華枝”
不過雖說一語道出了這靈藥的名字。
但是方劍的腳步卻是緩緩得來到了靈藥之前。
仔細得看了看着這株月華枝,方劍雖說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無比驚喜。
“這不是天級靈藥,這是還未完全成熟的神藥月凝枝”
“月凝枝作爲一株神藥,和天級靈藥月華枝長得一模一樣。其中最明顯的分別就是神藥若是靠近,有絲絲清涼之感,而作爲天級靈藥的月華枝卻沒有。”
“我現在靠近,已經明顯能感受到這股絲絲的清涼。這絕對是月凝枝”
方劍心中無比驚喜,他沒有想到,在這交換會上,竟然會遇到一株尚未成熟的神藥。
若是方劍將之催化,那就是一株神藥啊。
“一定要拿下”方劍心中暗下決心。
“不知道你株月華枝,道友準備換取什麼”方劍緩緩說道,話語中沒有絲毫焦急。
“丹藥,你既然收取靈藥,定是有一名煉丹師。一枚五品丹藥,這株月華枝就是你的。”那人直接獅子大開口,說要一粒五品丹藥。
“這位道友,你怕是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五品丹藥,在下拿不出來,我能給的最高價格,是一粒四品丹藥。”方劍搖了搖頭,對於這位修士的獅子大開口,否決道。
一株神藥,換取五品丹藥,的確價格相當。
但是此刻這靈藥在方劍口中卻是天級靈藥,天級靈藥和四品丹藥價值相差不多。
“幾成藥力”不得不說這修士也是精明,開口便是詢問方劍的丹藥是多少成藥力。
“六成藥力,是我能煉製最高的藥力了。你若是不覺得不行,我只能說抱歉。”方劍淡淡的話語,帶着無所謂,再次看了看月華枝又道,“而且你這株月華枝還並未完全成熟,我還要花一些時間培養,六成藥力的四品丹藥,你不虧。”
那人明顯怔了證,再次問道:“你的丹藥有何用”
“療傷,恢復靈氣。”
“好了,成交”聽說這丹藥的效用是療傷和恢復靈氣,那人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方劍的交換。
要知道一枚四品丹藥,其中所蘊含的澎湃藥力,足以讓化虛境在短時間中恢復所有靈氣。
若是被逼到絕境,有着這麼一顆丹藥,那可是相當於多了一次掙扎的機會。
而且還帶着療傷的效果,這已經達到了那人交換的底線。
方劍拿出一個瓷瓶,扔給了那修士,待檢查過丹藥,那修士也是將那靈藥扔給了方劍。
“想不到這種老傢伙,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次倒是賺了。”方劍心中暗自高興。
以一粒四品靈藥換取一株神藥,方劍算得上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位道友是煉丹師”
聽得方劍和那人的對話,頓時在場的人,都是較爲熱情得看着方劍。
“略有涉獵而已。”看着衆人的目光都是投了過來,方劍謙虛地說道。
衆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輩,能拿出四品丹藥的煉丹師,這可不是略有涉獵四個字可以推脫的。
畢竟在這青州境地,最高的煉丹師,也就是五品而已。
四品在青州,已經算得上是頂尖得煉丹師了。
後面交換的東西,方劍倒是沒有一件看得上眼。
不過多時,在場的幾位皆是交換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就此離開。
方劍搖了搖頭,雖說收穫了一株神藥,他應該高興。
但是僅僅是一株神藥,可還沒有達到他心中的期待。
“看來諸位也沒有靈藥了再與在下交換了。”看了看在場的衆人,方劍淡淡說道。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弄影身上,淡淡道:“走吧。”
方劍轉身就要帶着弄影離開。
“這位道友,我手中有一株神級靈藥,不知道道友可感興趣”在角落之中,一道嘶啞的聲音,帶着幾分陰森緩緩說道。
方劍微微轉頭,將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
這人身穿一件黑色的玄袍,在其頭上帶着一個斗笠。
低垂着頭,只能看到那斗笠下蠕動的嘴脣。
“拿出來我看看。”方劍當然感興趣,隨即便是對着那人說道。
“這神藥不在我的身上,若是道友想要,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去將其取來。”
“不知道道友可敢”
那人陰森的話語,透着幾分詭異和古怪。
方劍面具下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自己現在不過靈臺境,若是面前這人有什麼歹意,對於他來說可是危險無比。
不過一想到來這黑市只是換取了一株神藥,方劍的心中的確有些不甘。
一株神藥煉製丹藥,可不夠九劍宗弟子服用。
“在哪裏若是遠了,恕在下不能奉陪。”方劍凝聲說道。
“在鎏金城的一處山峯之上,我有一個洞府。”
“那神藥被我培養在哪裏。若是道友有興趣,可以隨我一觀。”那人雙手環胸,看着方劍緩緩說道。
“帶路。”若不是自己手中的確缺少靈藥,方劍絕對不是去冒這個險。
但是四大宗門弟子選拔試煉在即,九劍宗弟子又個個身帶毒素,修爲低微。
若不煉製一些丹藥出來,即便是有着自己在試煉之中,方劍也是不放心。
畢竟在那試煉中,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給他們擋下危機。
一些危機,怕是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度過。
那身穿黑袍,帶着斗笠的人頭低得更低了一些,將整張臉龐掩藏在斗笠之下,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