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殺陣,鎮壓方圓百里。
可怕的力量,引動天地顫抖不斷。
風雲變色,乾坤倒懸。
浩瀚符文演化兵刃萬千,紛紛襲向葬魔。
葬魔怒吼,實質音浪激盪八荒。
百獸爲之俯首。
綠色冥火焚燒天宇,無數符文被燒成灰燼。
幾位萬法門強者,步步緊逼。
身上神華涌現之時,欲要將葬魔斬殺於此。
“殺”低喝一聲。
幾位強者極限催動陣法。
一時間。
萬般兵器劃過天宇。
密集攻勢,宛如滂沱大雨,瞬息而至。
霞光漫天,遮掩日月星辰。
奪目神輝交織成一片大海。
綠色冥火形成一道巨大光幕,阻擋萬千兵刃。
至強相銷。
天地轟鳴一片。
卻見
萬般兵刃勢若雷霆,僅僅剎那間,便是將光幕崩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痕。
眨眼一瞬。
那裂紋就覆蓋了整個光幕。
在萬法門強者振奮的目光下。
光幕轟然化作無數細小火花炸裂於天地。
隨即。
萬千兵刃如流星一般,轟然襲向了葬魔。
轟轟轟
強橫的力量下,天地都顫抖起來。
可怕的衝擊波,將數座山峯碾成齏粉。
塵土彌天而起,掀起足有數百丈之高,遮掩了日月星辰。
待得清風吹散煙塵,神輝冥火盡數消散。
出現在萬法門衆強者眼中的卻只有一個偌大的天坑。
“嗯消失了”
“哪裏去了難道被大陣轟成了塵埃不成”
“怕是逃走了。這大陣的威能,雖能重傷他,但是想要抹殺它絕對做不到。”
衆強者眉頭緊鎖,眼中透着擔心之色。
葬魔太強了。
她的出現,讓萬法門對於鎮魔界內弟子的安危很是擔心。
即便他們都需要結陣才能抗衡。
若是一般的弟子遇上。
那簡直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立刻通知所有萬魔界所有弟子:馬上向各自宗門的傳送陣集結。”
“此界,他們不能再待了”
有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如此說道。
隨後。
那老者身影掠下虛空,來到了昏迷的方劍身旁,詢問道:“這弟子如何了”
一直守護方劍的是一名灰袍老者。
他面容慈祥,看起來好似一個儒生。
聽着老者的問話,灰袍老者臉色有些凝重,低聲道:“傷勢很重,那一擊近乎拍斷了他所有骨骼。”
“能保下一條命,已經是奇蹟。”
“先帶回宗門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此子心性善良,說不定以後會有一翻作爲。”
仙風道骨的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自我安慰道。
如此慘重的傷勢。
能保住命便已經是奇蹟。
即便是治好,怕是也會存在後遺症。
那灰袍老者嘆息一聲,隨後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就帶他回宗門救治。”
說着。
灰袍老者便提起方劍和那妖豔女子,踏入了傳送陣。
萬法門。
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宗門。
雖說其已經有千年歷史。
但是也僅僅是在天臨域有一些微薄名氣。
若是論整個滄雲大陸,它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灰袍老者將方劍帶回了萬法門。
餵給了他一枚上好的療傷丹藥,便接到一道消息,隨後急匆匆離開。
在老者離開後。
一名身穿粗布衣的老者推開了房門。
“起來吧,我們好好聊聊。”粗布衣老者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很是隨和說道。
看着躺在牀上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方劍,老者笑了笑,再度說道:“不必裝了,此地就你我二人,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聽着這話。
躺在牀上的方劍,睜開了雙眼。
在他睜眼的瞬間。
他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緩緩起身,方劍看着和藹老者,眼眸微微一凝,沉聲道:“你是如何察覺的”
看着方劍緊繃的身軀。
老者再度笑道:“小友不必如此防備,在這萬法門,我們兩人若是開戰,此地不會存在活人。”
“而且,老夫也並無惡意。”
“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方劍眉宇微皺,警惕道:“你想聊什麼”
“封魔域、羅浮界、天荒城、三大家族、九大古國”老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話語很是平靜道。
不過這話語,落在方劍耳中,卻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方劍望着老者,低聲道。
這老者。
竟然能一句話說出羅浮界的所有勢力。
他若不是從羅浮界出來,便是曾經進入過羅浮界
否則。
他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但是這老者是敵是友,他現在還不知道。
自己從封魔域走出的事情,絕對不能如此輕易就被人套出來。
“聽不懂麼”
“那看來,是我感應錯誤了。”
老者呡了一口清茶,話語中透着幾分滄桑,隨意說道:“李天華,焰通天等人可還好”
方劍沒有說話。
他只是看着老者,臉上透着複雜之色。
沉默了許久。
方劍不由嗤笑了一聲,道:“說吧,你究竟是誰。”
“我究竟是誰”
“問得好。”
“一百多年了。”
“終於有人問出了這句話。”
“我究竟是誰”
“在羅浮界,他們稱我爲劍魔。”
“如今,他們叫我臨穹道人。”
老者看着方劍,緩緩說道。
方劍眼眸陡然一縮。
望着面前這個農夫打扮的老者,他的心臟似乎都要跳出胸腔。
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