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白這樣說,紀琉玥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
果然,這個小拖油瓶留不得。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個小拖油瓶,當初陸沐歌就不可能跟穆長卿離婚,她也沒有機會纏他這麼久了。
紀琉玥不再理會小白,免得又惹一身不痛快。
她把自己牌子裏一隻色香味俱全的煎餃夾給穆長卿,“長卿,我們的訂婚禮什麼時候再舉行呀?昨天要不是小白髮生意外,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要不然就明天晚上吧好不好?明天等船靠岸了,咱們就一起回家,在家裏把這事給辦了,雖然有些可惜,但我是不會介意的。”
意外?
呵呵……
紀琉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厲害。
小白擡起眼不屑的掃紀琉玥一眼。
紀琉玥接收到小白的眼神,卻是得意的揚了揚脣,彷彿在說:“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爸不喜歡你,即便你在他面前告狀,他也不會相信你。”
小白自然深知他與爸爸的關係如何,所以昨天被救上岸之後,他纔沒跟爸爸多說些什麼。
他爸爸可是穆長卿,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小白眼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我爸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不是意外,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小白故意把“任何”兩個字加重,表現得無比刻意。
紀琉玥放下刀叉,“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是我把你救上岸的,你再怎麼不喜歡我,也至少要跟我說一句謝謝。”
“謝謝自然是要說的,但不是跟你。因爲昨天把我從海里撈起來的人是我爸的前妻,是那邊那個比你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漂亮阿姨。”
小白晃了晃他誇張的爆炸頭,“還能有誰,當然是你旁邊的這位紀阿姨。”
話落,穆長卿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了好幾個度,四周的空氣都跟着稀薄了。
“長卿,我……”
紀琉玥被嚇得語塞。
穆長卿停下所有的動作,微微側頭,“你還跟他說了什麼?”
“我,長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對,就是隨口一說。”
看到紀琉玥被嚇得冒冷汗,小白心裏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
繼續添油加醋道:“紀阿姨告訴我的事情可多了。”
“小白你給我閉嘴。”紀琉玥蹬了小白一眼,旋即又討好穆長卿道:“長卿,你別聽小白瞎說,他還只是個孩子。”
“正因爲我是孩子,所以我纔不會說謊。爸爸,你想知道紀阿姨是怎麼說你前妻的麼?”
五年來,任誰都知道“陸沐歌”三個字是穆長卿的禁忌,就算是穆爸穆媽穆常林,也從不輕易提起,更沒有人告訴過小白,他到底是怎麼來的,他的媽媽是誰,只告訴小白說:“你的媽媽在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
小白自然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小白的話音落下,餐桌上的氣氛便更加奇怪了,只有小白和穆常林一直抱着一種看好戲的態度。
許久之後,穆長卿低沉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裏傳出,瘮得厲害,“你到底跟小白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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