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願意把頭髮全都剃光？
這個問題……，陸沐歌從未想過，以前的她，也許願意吧，但是現在，已經沒那種可能了。
“我不想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
“確實無聊。”
“所以你到底是喜歡長髮，短髮，還是光頭？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歡女的？”
陸沐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一句。
並不是因爲好奇，更多的，就像是跟穆長卿在討論天氣，心底平靜到一絲波瀾也沒有。
其實，自上次跟穆長卿情不自禁的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之後，陸沐歌曾多次在心裏問過自己，爲什麼要這樣？
他們明明應該是仇人的。
他們明明應該井水不犯河水纔對。
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到一起，總是剪不斷，理還亂，彷彿她越是抗拒，他們就會越發的糾纏。
因爲這事，她一度很苦惱。
可一段時間之後，她想通了，既然身處同一片天空，同一個圈子，擡頭不見低頭見，既不能變成完完全全的變成敵人，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已然不年輕了，大哥之前說的沒錯，既然躲不掉，那便把他留在身邊也好。
她後來有好好想過，如果那天晚上她真的嫖了一隻鴨，她恐怕會後悔。
知道是他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了。
若拿他跟一隻真的鴨鴨比，她寧願要他。
畢竟，一隻長的帥，又多金，能力強的鴨鴨是不好找的。
陸沐歌的長髮慢慢的在穆長卿的指間變幹，陸沐歌跳下琉璃臺準備離開，卻被穆長卿重新摁了回去。
“愛答不答吧。”
“歌兒，我曾經是告訴過很多人我喜歡長髮的女孩。”
“哦。”
“但我同樣也告訴過很多人，我喜歡短髮或是光頭，甚至還說過，我喜歡的是男人。”
“額……”陸沐歌笑了，一下子來了興趣，“穆長卿你沒病吧？”
穆長卿垂着眼，將她的臉柔柔的困在自己的眸底，聲音似乎變得更加沙磁感啞了，他說：“因爲他們都不是你。”
“嗯？”
“曾經，我告訴喜歡我的短髮女孩說‘我喜歡長髮’，之後又告訴喜歡我的長髮女孩說‘我喜歡光頭’，如果幾種女孩一起出現，我便告訴她們‘我喜歡男人’，就這樣。所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喜歡什麼麼？”
“……”
陸沐歌想了想，再想了想，反反覆覆想了好幾遍。
“好像沒有。”
“所以，對我來說，只要在你面前，不管我的喜好到底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爲是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歡。”穆長卿仍舊把陸沐歌的長髮把玩於指尖，“短髮也好，長髮也罷，就算你沒有頭髮，我愛的人依然是你。歌兒，我那天晚上跟你說的那句話，不是假話。”
“自喜歡上我之後，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知道你心裏有氣，現在，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要你以後能像現在一樣不拒絕我，我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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