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沒事,你繼續,我是鬼,不需要遵守凡間亂七八糟的禮儀。”
賢王:
呵,正因爲你不是人才很尷尬好嗎
然而對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男配也只能厚着臉皮假裝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這隻鬼。
擦乾身體,穿衣穿褲。
尷尬的咳嗽一聲,賢王發現自己雖然活了兩世,定力卻還不如一個女鬼。
“你,究竟想做什麼”
一號答:“路過而已,不必緊張。”
再說了,就算她不是路過又怎樣,你一個凡人還能打鬼嗎
並不能。
賢王:
隨後他想起前段日子知州府這邊鬧的挺厲害的,說女鬼被流言惹怒然後報復一些人的事。
他有些驚疑不定,開始找話題,“前段時間鬧鬼的事”
一號落落大方,“沒錯,我叫鬼乾的。”
“可,人鬼向來相干無事,你憑什麼”賢王有點心裏不舒服,之前他還不以爲然,可現在自己身邊出現了一隻鬼,不嚇人還好,若是嚇人或殺人,賢王也不敢保證自己平安無事。
一號笑了笑,有點不屑:
“相干無事是什麼道理,就許你們人散佈謠言說我們女鬼害人,還不許我們自證清白了”
“既然你們說女鬼害人,我們不害幾個人豈不是對不起你們的猜測”
賢王:
皺起眉頭,他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句話能夠反駁回去,畢竟對方說得不錯。
如果不是流言四起,也沒有這麼多嚇人的事情發生。
羊毛出在羊身上,說到底,也不過是人先犯了錯。
所以纔會招來禍事。
但是這個問題好像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貌似什麼也沒做,怎麼突然就撞鬼了呢
賢王的內心是蒙圈的,然而他還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因爲被人莫名其妙闖進來看到自己出浴全過程的窘迫,他一臉正色,“若是你沒有什麼事還請趕快離開吧。”
一號上下瞅了瞅他幾眼,閃過一絲瞭然,“怕什麼,莫非你做了虧心事”
賢王:
並沒有。
但是無緣無故跟鬼聊天感覺很詭異啊
皺起眉頭,賢王有些心累。也不想試圖揣測對方的心思了,要殺要剮直說出口的感覺都比現在要好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純屬路過,不必緊張。”
“這裏是我的房間”賢王重生以來第一次有種暴走的衝動,然而他知道眼前的女鬼並不能得罪,所以他發脾氣類似於生悶氣的那種。
一號:哦。
天下哪裏鬼去不得
沒事,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賢王:
行吧
既然你這麼無聊,那他也不管了
氣悶着上牀翻身,背對着一號,順便還說了一句,“麻煩幫我吹滅燭光,謝謝。”
一號順手幫了這個忙,還回了一句:“不客氣。”
既然要擼走你的外掛嘛,你的這點小忙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洗漱過後,賢王見到了知州。
昨晚上一號擼走了個外掛,心情不錯,路過知州府書房的時候順手給知州老爺留了個線索,把知州老爺高興壞了,一個晚上都在研究案情。
好不容易等到賢王醒來,急忙過來彙報。
“王爺,好消息啊”
知州大人笑得一臉褶子,“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昨晚女鬼大仙來了,告訴下官,那李家小姐死的時候是懷了一個月的身孕”
賢王:
我信了。
昨晚我也見鬼了。
“繼續。”聽着知州老爺的話,賢王纔想起昨晚那個女鬼所說的路過是什麼意思,原來對方真的只是路過他房間,然後去給知州帶口信的。
知州很興奮,“下官還查到了,原來以前這一帶鬧過採花賊,後來不知是什麼緣故突然銷聲匿跡了”
“下官斗膽猜想,這李家小姐向來體弱,足不出戶,定然不會有什麼情郎,懷有身孕唯一的可能,就是與這採花賊有關”
“說的有理,不過本王倒是有些好奇,爲何大人口中三句不離女鬼大仙似乎還對女鬼大仙十分信任”看昨晚那女鬼的樣子,也沒聽知州府誰被鬼嚇到,似乎是和知州府很熟的樣子。
問起這個,知州老爺汗了汗,猶豫了半晌纔開口說起自己和女鬼大仙之間的誤會
聽得賢王是一愣一愣。
知州的語氣說來,這女鬼還是他陰差陽錯得到了對方的幫助,才破了案子升了官
按照通常情況來講,這女鬼和人之間,不是殘害無辜,就是說書上與人產生感情,怎麼這隻女鬼的走向不太一樣
跟人互幫互助是什麼意思
這麼勵志的嗎
賢王猛然覺得自己的見識太小了,就這一件事足以讓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再聽說知州的兒子居然自稱可以聯繫到那位所謂的女鬼大仙以後,賢王開始對二號有了興趣。
此時的一號,已經離開知州,去往反派的地盤。
反派是國丈。
他的女兒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研妃。
妍麗無雙,如珍似寶。
作爲國丈的反派果然不負衆望,不僅在朝堂上拉幫結派,還背地做起了商販,幾乎是壟斷了半個國家的酒樓。
很先進的連鎖方式。
然而他並不是現代人穿越過來的。他只是兼職做買賣賺點外快,主要還是當一個權傾朝野的反派。
男主是傳說病弱活不過三十歲的四王爺,女主是將軍的女兒。
皇上年紀大了卻不曾立儲,衆子相爭十分厲害。反派又生有意圖謀反的心思。唯有將軍在朝堂之上是一股清流,哪邊也不站。
將軍手握重權,膝下只有一個千金,所以這個千金自然成爲衆皇子想要結親的對象。
反派那邊自然也有人拉攏的,只不過他明着幫對方,實則卻是在把這水越攪越混,想要漁翁得利。
尤其是他得到了那“神兵利器”,能夠操縱低等遊魂爲他辦事以後,反派默默除掉了幾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