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杜飛龍坐在太師椅上,美滋滋地把玩着傳國玉璽。
“奇怪,赤君望爲什麼要離開皇城?”
他思索道。
如今各地諸侯被蘇塵斬殺,可正是收攬天下兵權的時候。
這赤君望倒好,不僅封南宮淨爲太尉之位,甚至連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都眼睜睜放過。
“若我登上帝位……”杜飛龍恨聲道。
若不是那可怕的女人橫插一腳,恐怕他此時不是坐在這太師椅上,而是讓赤君望成爲了自己的傀儡。
“我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叫來心腹,他急切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未曾放棄尋找赤君望的母親,就是想以此爲突破口,以此來要挾這扶不起的新任國主。
“屬下無能……”鍟?紒心腹還沒有說話,就被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找不到人,就別回來見我!”
杜飛龍的怒吼在密室咆哮。
當初就是因爲這些人沒有看緊赤君望,才讓那女人有了可趁之機。
“這原本都是我的啊!啊啊啊!”
杜飛龍瘋狂咆哮道。
他曾離主宰整個赤炎國只有一步,可卻就這樣眼睜睜錯過了。
每每想到,他都忍不住心痛。
“誰!”
就在這時,密室中多了一道黑影。
杜飛龍瞳孔收縮,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金蟬脫殼之計!”
黑影嘆了一口氣。
他甚至沒有給杜飛龍繼續說話的機會,就眼神冷漠地摘掉了他的人頭。
血水噴濺,將密室染得血紅。
哐當!隨手將人頭丟下,就像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一天後。
“找……找到了!”
心腹如釋重負地闖進來,可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來……來人啊!”
他發出驚恐欲絕的嘶吼,引起了整個杜府的震盪。
鏉滈?榫欐?浜嗭紒這個位列三公之位才27天的杜氏掌舵人死了!長安城譁然一片。
一時之間,在外面囂張無比的杜氏子弟全都低調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們雖然紈絝,卻嗅到一股股瘋狂涌動的危險氣息。
“杜飛龍死了?”
百官愕然。
前幾天他們還看到杜飛龍趾高氣揚的模樣,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纔沒過幾天,對方竟然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哼!小人不死,大盜不止!”
皇甫鈞冷笑道。
杜飛龍一死,那些蠅營狗苟的宦官們就沒有了主心骨,這對赤炎國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這長安城也不平靜啊!”
太尉南宮淨心中驚悸。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傳出兇手消息,對方能入杜氏如無人之地,顯然實力強橫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
“我得將消息傳出去!”
南宮淨招來信鴿。
雖然蘇塵沒有交代他要做什麼,但這些時日以來,他也並沒有閒着。
鍫傚爞宸︾溮錛岀獊鐒舵毚姣欙紵隨着消息擴散,無數赤炎國人都感覺莫名的荒誕。
“看來這左相可不好當啊”“是啊!這是繼司馬傾之後,第二個左相了”“杜氏要遭殃了,以他們飛揚跋扈的過往,恐怕之前不滿他們的勢力會一一清算”“活該!你是沒見那些杜氏子弟囂張的樣子,杜氏在長安城第一世家坐了太久,是該挪一挪位置了”……暗潮涌動。
一時之間,無數勢力盯上了杜氏這塊肥肉。
更有冰焰國的探子混跡與此,開始四處挑動和蠱惑,將局勢攪得更加複雜。
冰焰國。
“這赤炎國新任國主看來有高人指點……”冰無痕看向送上來的一份份情報。
在規則大變之後,幾乎整個赤炎國都在他們監視之內。
雖然情報上也無法探知是誰殺了杜飛龍,但在老謀深算的冰無痕心裏,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借刀殺人!這杜飛龍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拿了一個燙手山芋”冰琉璃搖搖頭。
這杜飛龍太自大了。
他自以爲那些小心思藏的天衣無縫,可連他們冰焰國都知道,赤君望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呢。
“赤炎國氣運,鳳朝元獨佔八成”“現在他得到了傳國玉璽,只要將赤君望擊殺,就可以進一步掠奪赤炎國的氣運”“然後再殺死那冠軍侯,整個赤炎國氣運合一,他甚至能逆轉劣勢,後來居上……”冰無痕眼中露出強烈的忌憚之色。
單論實力的話,他是遠遠不如鳳朝元的。
一旦讓其得逞,恐怕就算自己佔得先機,也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
“看來得我親自走一趟了!”
冰無痕殺機綻放。
眼下他集冰焰國氣運於一身,併吞噬了妖魔腹地的恐怖怨念,這鳳朝元就算再強,在自己面前也必須趴着。
“時刻監視木焚天老兒,這老小子肯定急了”冰無痕微笑道。
若非怕木拓國趁虛而入,他早就掀起對赤炎國的國戰了。
“父皇,這次可以帶我前去嗎?”
冰琉璃渴望道。
她最近曾偷偷潛入赤炎國,但對於父皇口中帶有傳奇色彩的鳳朝元,她還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也好!”
冰無痕點頭。
以他目前的實力,就算是處在赤炎國,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木拓國。
木焚天消失了。
衆多皇子焦躁不安地匯聚在皇宮中,只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這冰無痕大勢已成,如今我木拓國到處都是冰焰國的探子!”
“哎!三天前,四弟被刺殺,如今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更慘的是赤炎國,聽說那新任國主更是連夜逃離了皇宮”“脣亡齒寒!我現在反倒是希望赤炎國可以挺得久一點”……他們面上不約而同帶着一抹憂色,不過在想到父皇的謀劃後,心中又暫時平靜了下來。
“木焚天到底去了哪?”
陰影處,有冰焰國高手露出疑惑的目光。
從這些皇子的言行來看,木焚天顯然所圖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