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小心觀望的大妖和其他各族高手看呆了。
那片戰場連它們都不敢靠近,更別說去接近花之君主了。
“是她!”
就連之前追捕過敖青的龍族強者們,也覺得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對勁。
它們很快認出了敖青。
這個被通緝的重犯處處透露着詭異,現在更是成了整個體內世界的焦點。
甚至就連項莫焉等存在也紛紛側目,用驚異的眼神看着敖青極速狂飆的龍影。
“你個死混蛋!老糞球!卑鄙小人……”此時敖青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腦海中的虛影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好的帶自己找先天至寶呢?
她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巨大的花影在眼前放大,眼中寫滿了絕望。
之前花之君主將饕餮獸尊重傷的畫面她可是歷歷在目……要知道,那可是一尊妖王啊!連妖王都在這巨花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她就算實力未曾進入強者之列,但也知道這巨花是絕不可招惹的存在啊。
“該死!”
就在敖青衝入花之君主七彩花瓣的那一刻,陸壓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它感覺到花之君主的意志正在徹底復甦,現在別說從對方那裏借力了,恐怕很快會遭到極爲兇狠的報復。
吟!驚天龍吟聲響徹天地。
就在敖青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她的眉心突然出現了一股極爲滄桑的氣息。
這氣息古老中帶着殘暴邪惡,只是剛一復甦,花之君主就猛地顫動起來。
“這股氣息是——”項莫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古邪龍墓冢!這小小的龍女身上竟然隱藏着空間座標,在被喚醒之後,直通一片無比古老的墓地。
上古時期,邪龍一族!傳說祖龍乃是一卵雙生,其邪龍一族的族長,就是其雙胞胎弟弟。
邪龍一族無法無天無所禁忌,邪龍之主更是殘暴瘋狂,曾經費盡心思找到了太古大劫的邪念碎片,企圖將其復甦徹底吞噬。
這差一點直接將整個洪荒拖入萬劫不復之境。
“這個禍害竟然還有真靈殘存下來!”
同爲龍族,項莫焉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憚。
大荒中的龍族理念與祖龍不同。
它們更希望在一個足夠安定的環境裏修行,如今大劫降臨,情況本就不容樂觀,若是和太古大劫糾纏在一起,局勢將變的更加複雜。
大荒龍族雖然很多年未曾出世,但並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
“這條邪龍似乎想要吞噬那個龍女體內存在徹底復甦……”項莫焉臉色變的極其凝重。
只見敖青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在上古邪龍墓冢被引動的那一刻,她的識海瞬間成了邪龍之主和老者虛影的主戰場。
“哼!就知道祖龍沒安好心!”
老者眼中露出一抹譏諷。
它現在和邪龍之主的狀態倒是極爲相視,都是殘破真靈,也都急於尋找強大的靈魂力量來恢復元氣。
唯一不同的是,它甦醒的時間明顯比邪龍之主要早很多。
“哈哈哈”一條渾身漆黑的龍影瘋狂咆哮,用貪婪的目光審視着老者。
“石中仙!又見面了!”
先天神魔!上古巨擘石中仙!一道道身影露出震撼的眼神。
這位可是大有來頭,在上古時期,甚至是和祖龍、鳳祖、麒麟王爭鋒的絕世人物。
“想吞噬我?”
石中仙笑了,笑得無比大聲。
趁着花之君主尚未完全甦醒的空擋,它手中結出複雜的印記,並猛地將邪龍之主的真靈帶入了那高聳入雲的巨花中。
轟隆隆!無盡花海前所未有的暴動起來。
只見花之君主突然憤怒錘動猙獰的花蔓,所過之處,虛空崩裂,大地更是劇烈震顫,出現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幽深峽谷。
不過儘管異象驚天,此時衆多存在卻顧不上這邊了。
“它的金烏霸體在崩潰!”
一道身影發出驚喜的嘶吼。
只見那本就不穩定的先天混沌大陣動盪了起來,而陸壓更是臉色鐵青地擡起頭,死死瞪着敖青所在的方向。
“機會!”
一道道殺機瞬間而至。
眼見陸壓即將煉化先天至寶,在場諸強無不全力出手。
哪怕有着斬仙飛刀組成的刀陣擋在面前,陸壓依舊陷入了險死還生之境。
放棄?
陸壓知道將耀月紫印拋出來是唯一的生機所在。
可它與項莫焉不同,明明只差一點了啊。
那器靈之中,已經有絕大部分被它意志烙印,現在它更是隻差喚醒器靈的最後一步了。
“阻止它!”
敢參與搶奪先天至寶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它們看出了陸壓的急躁,更是沒有給它留出任何機會。
也就是因爲這一遲疑的片刻,陸壓承受的壓力幾何程度攀升,讓它氣息瞬間委頓了下去。
“糟糕!”
察覺到自己被貪念影響的陸壓面色狂變,他一臉肉痛地將耀月紫印拋飛,身形更是第一時間暴退。
真靈晦暗!僅僅只是剛纔那一個猶豫的功夫,他就受了重傷。
加上金烏霸體被破後反噬的傷害,它的狀態糟糕到了極點。
“殺了它!”
“它肯定在先天至寶上留了後手!”
“此方世界妖族勢力最爲龐大,一旦五尊妖王聯手,你我機會只會越來越小”項莫焉蠱惑道。
此時耀月紫印好巧不巧地向它飛來,但這一次,它將其停在了半空中。
除了妖族之外,此次前來此地的龍族強者最多。
它看出了陸壓的歹心,分明是想借機報復自己,並一定程度削弱龍族的實力。
“也好!”
一道道身影看出了陸壓的虛弱,它們戲謔地堵住每一個逃生角度,嘴角揚起一抹猙獰。
當然。
如果能一擊必殺自然更好,如若不能,它們的重點依然還是爭奪先天至寶。
項莫焉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它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更進一步看清陸壓的虛實。
以四尊妖王對陸壓的忌憚神色來看,這廝應該還有底牌。
只是如今強者實在太多,大勢所趨下,這些底牌作用有限。
但如果單對單,那一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