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兒慢吞吞的收拾完行李,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在臨走前跟秦母告個別,之後,在秦母萬般的祈求下她託着厚重的行李,裝在了紅色跑車的後備箱裏。
蜜家現在只有麗姐和小天天在,所以……她回蜜家的時候,沒打電話給蜜月和蜜爸爸。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這算是回孃家嗎?都說,孃家,孃家,有娘纔有家,可是,她早就沒娘了,所以……她早就連家都沒了!
親眼看着蜜餞兒搬離秦宅,秦黃連高興又悲哀,臉上流露出心酸又痛苦的笑,她離開了秦宅,是不是就代表她能放下他了?!
這個結果是他想要的,可是,當這個結果真的成真的時候,他才發現會這麼難受,難受的簡直比心口發作還疼……
當蜜餞兒真的搬走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當場就死了。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秦氏的,沒有了蜜餞兒,他就跟活死人一樣,整天渾渾噩噩,說是活着,心已經死了,說是死了,還有呼吸……
張勤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可他不管說什麼,他彷彿都聽不進去一般,他知道,秦爺連狠心傷蜜餞兒的事都做的出來,其他人的話對他來說就像空氣一樣不疼不癢的……
張勤說的累了,倦了,也就不說了,剩下的就只是無奈的傷心了!
不知不覺,又幾天過去了,這幾天,秦黃連才吃了五頓飯,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和瘦弱,自知沒幾天可活的秦黃連慢悠悠的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保險箱,他拿出了水晶裱框以及壓在下面的兩本結婚證。
雖然,那日他是打印了離婚協議書,還在上面簽了字,可無可厚非的是他口是心非,即便他簽了離婚協議書,還是捨不得拿着這兩本比他生命還重要的兩本結婚證去民政局……
他打開其中一本,用手撫摸着蜜餞兒青澀模樣的照片,心底一片柔軟,眼眶卻溼溼的……
他緩慢的把有關蜜餞兒的東西全都收拾到了一起,然後裝在了一個大的紙箱子裏,隨後,他給張勤打了電話,讓張勤把這個紙箱子抱進車的後備箱,然後,帶他去糖屋。
秦黃連這一去,就呆在糖屋不回來了。
進入臘月的冬天很冷,張勤怕秦黃連凍着,就命人在裏面快速有效的供了暖。
在秦黃連剩下的時光裏,他喜歡做什麼,張勤都會陪着他,雖然他是他的頂頭上司,也經常甩他一張冷臉,要麼就對他吆五喝六的,可……不可置否的是,秦爺對他是真不賴。
要不是有秦爺的扶持,他的生活也不會慢慢步入正軌!
在他的心裏,是感謝他的,更視他爲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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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餞兒這幾年經歷了不少事,成長了許多,人也變得成熟了,她搬回蜜家的事,依然沒跟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