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決定先聽聽軍師的意思,畢竟自己這位元帥,在關鍵時刻,也得聽軍師的,一切有對方決斷。
申公豹一捋鬍鬚,笑道:“鄧帥,你乃徵西元帥,你來決定即可。”
鄧九公也不矯情,抱拳道:“也好。”
心中倒是鬆了口氣,看來這位軍師倒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一來就指手畫腳的,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想了想,鄧九公轉身對着三山關的諸將領吩咐道:“衆將士聽令,命太鸞爲正印先行;子鄧秀爲副印先行;趙升、孫焰紅爲救應使;隨帶女孩兒鄧嬋玉,隨軍征伐。”
衆人齊聲喊道:“得令。”
鄧九公大手一揮:“傳令下去,三更做飯,五更出發。”
安排好之後,將申公豹請進內堂稍作歇息,而後便急匆匆的召集幾位主要將領,商討徵西對策。
申公豹一個人在房中靜坐,心中也在想,師兄知道自己大軍開拔後,會如何做
自己任軍師不是祕密,到時候師兄肯定也知道,那麼接下來師兄會如何應對
俗話說知己知彼,他對姜子牙瞭如指掌,雖然姜子牙對道術一門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修爲一直停滯不前,但是對兵法謀略之術卻鑽研頗深。
因此,對於姜子牙,申公豹從來不敢小看這位師兄。
自己必須要小心應對,所以他此刻心裏在不斷交換立場,如果自己是姜子牙,此刻應該會怎麼做。
面對自己的出招,他會如何應付
入夜,申公豹夜觀星象,發現殷商氣運始終保持在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個情況。
不回升,不潰散。
但是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得想辦法將殷商這僅有的氣運給拉攏回來,怎麼拉回來
當然是打敗西岐了
翌日五更,鄧九公與申公豹調人馬離了三山關,往西進發。
一路上旗幡蕩蕩,殺氣騰騰。
“軍師,依你之見,這一仗該怎麼打”
鄧九公與申公豹並行,看着身邊那一副氣定神閒模樣的申公豹,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怎麼看軍師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
難道他心中已有良策不成
申公豹笑道:“開拔渭水,大軍駐紮,而後命人打探一下敵情,摸清此次敵軍主要將領的性格以及能力,然後在行商討。”
鄧九公聞言暗自點頭,軍師之言正是他心中所想,怎麼打如何打,首先就得摸清敵軍主帥。
不然你連敵軍主帥的性格以及能力如何都不知道,瞎打一通能行嗎
這邊由鄧九公掛帥徵西大軍剛剛出發,朝歌中,帝辛則是滿面春風。
聞太師準備出發繼續平叛北海,西岐方面又有鄧九公以及軍師,可以說此刻的他已經高枕無憂。
整日與愛妃們在酒池肉林嗨皮。
不過自從與申公豹達成合作後,妲己就猶如改了性子似的,以往天天與帝辛在酒池肉林嗨皮。
現在則是以身體不適爲由,正在慢慢的變的低調起來。
聞太師繼續出征北海,此次前來送行人員,只有黃飛虎以及商容。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與之申公豹出發前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
看着冷清的送行人員,聞太師心中除了感嘆師叔厲害還是感嘆師叔厲害。
瞧瞧,自己師叔入世之時師祖親賜貼身法寶,出行之際,大王又是殺牲又是祭天的。
到了自己這,不僅啥都沒有,甚至連面都沒露。
自己也是平叛北海的主帥好不好,怎麼到自己這了,差別這麼大
本來還想着自己竟然這麼不受待見,後來才猛然醒悟,不是自己不受待見,則是師叔太厲害了啊。
“太師爲何如此急匆匆出發”商容有些不解。
按理說北海方面一直高掛免戰牌,並未收到快馬急報,爲何太師怎麼如此着急出發
聞太師苦笑着搖頭嘆息,並未說什麼,唯有黃飛虎知道,解釋道:“聞叔叔想必是抱有眼不見則心不煩的想法,這才急忙離去吧”
自從上次與自己會面之後,太師就一直沒有露面,甚至祭天之時,太師都沒有出席。
究其原因,想必是對大商心灰意冷了,還不如直接趕去北海。
省的在朝歌見到一些讓自己心煩的人或者事,黃飛虎心中不禁暗自猜測。
“哦武成王這是何意”商容對此並不瞭解,自然也就不知道聞太師的想法。
如今聽到黃飛虎點破了聞太師的想法,而且聞太師還沒有反駁,這下讓他更加好奇了。
誰知沒等黃飛虎解釋,就被聞太師打斷了:“二位多想了,老朽只不過擔心北海局勢,生怕與之西岐兵合一處,方纔如此着急的離去,準備一舉平定北海,給予徵西大軍減輕壓力。”
三人隨意的交談幾句,聞太師目光落在黃飛虎的身上,道:“賢侄,老朽此次一行,有句話相告。”
“聞叔叔請講。”
“老朽幸得恩師看重,收爲弟子,對請仙扶鸞,問卜揲蓍,通曉禍福吉凶之術頗有心得。”
聞太師沉吟道:“觀賢侄煞氣臨身,眉宇間黑氣繚繞,恐將有不平之事發生,希望這幾天賢侄遇事切莫衝動。”
“小侄曉得了。”黃飛虎鞠身道謝。
心中,卻有些不以爲意,笑話,身爲鎮國武成王,世襲罔替,自身又是勇猛過人,誰敢沒事招惹他
見到黃飛虎的樣子,聞太師便知對方沒往心裏去,心中暗歎一聲,該說的都說了,就看他的造化了。
對着二人抱拳,便揚長而去。
“武成王可知太師剛纔所言是何用意”商容一臉的皺褶,略帶擔憂的看着黃飛虎。
黃飛虎不以爲意的笑道:“聞叔叔想必是關心則亂,本王能有何事就算真有事,本王也倒想瞧瞧,誰這麼不長眼的敢招惹本王。”
縱觀整個朝歌,武成王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閒的沒事不怕死的惹他啊。
商容也就放心了,想必聞太師年紀大了,愛嘮叨,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