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都離你而去,至少你還有我”,他摸着鸞鳳柔順的髮絲堅定地看着遠方。
鸞鳳重重地錘了雍和一拳,從他懷裏掙脫後質疑地盯着雍和:“騙人誰會信你”
說着就要轉身背對着雍和。
雍和嘴角微揚,從後面摟住鸞鳳的腰,臉頰貼在鸞鳳髮絲上略微惆悵地說:“我爲什麼要騙你,反而我還有點羨慕你”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就是一個爹孃都不知道是誰的孤女”,鸞鳳翻個白眼繼續說,“哪像你一生下來就是金尊玉貴的鳥族大殿下,父母疼愛萬民敬仰”
“呵呵”
“你笑什麼”
“從前父君母后的確很愛我可是從母后有了宏啓和小妹後,母后她就把才四歲的我從曦鶴宮趕到了築夢宮”
雍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被鳥後趕出從小居住地地方,這是他心底最疼痛的傷疤,即便那件事過去了十多年,每每他想起時還是會痛得鮮血淋漓
雍和還有個小妹
“爲什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鸞鳳驚訝地問。
雍和苦笑不已,如果小妹沒有失蹤,鳥後也許就不會那麼厭惡他了
“她被人偷走了,就在滿月宴上,被人從曦鶴宮偷走了”
鸞鳳捂住嘴巴詫異尖叫,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鳥後的曦鶴宮將鳥帝的女兒偷走
頌菊在牀上輾轉反側,眼前浮現出的都是繁華公子的身影。
她不知道繁華公子和離笙聊得怎麼樣了,又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跑去離笙屋裏。
她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個好主意,頌菊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起身穿好衣服向廚房走去。
她來到廚房替離笙和繁華公子泡了兩杯茶,然後端着茶來到離笙房外。
“咚咚”
“誰啊”,離笙慵懶地聲音從屋裏傳來。
頌菊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心心念唸的心上人時,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她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悸動,說:“離先生,我是阿菊”
咿呀,門被離笙從裏面打開了。
“阿菊姑娘有事嗎”
頌菊忙舉着兩杯茶,“先生和公子聊了這麼久,估計也該口渴了,阿菊特意替先生和公子泡了兩杯清茶”
離笙瞥瞥屋內,說什麼口渴泡茶,其實是爲了某人才來的,女孩子臉皮薄又不好意思開口,說到底他就是個幌子。
“進來吧”,離笙打開門請頌菊進屋。
“公子、先生,請用茶”,頌菊端起兩杯茶分別放在離笙和繁華公子面前。
繁華公子瀟灑收起摺扇放在桌上,接過茶杯啜口茶,一如平時那樣溫文爾雅,“阿菊姑娘有心了”
離笙暗暗偷看兩人,頌菊喜歡上繁華公子,繁華公子的心卻一直都在鸞鳳身上,他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到最後只怕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情了
或許他該給繁華公子提個醒,免得到頭來傷人傷己
“哎”
離笙喝口茶後,不停的嘆息。
頌菊疑惑地問:“先生,是阿菊泡的茶不合先生的口味嗎”
“哈哈不是阿菊姑娘的手藝很好”,離笙忙笑着解釋。
繁華公子也覺得離笙有些莫名其妙,“那先生何故嘆息”
離笙正正臉色,嘆息道:“要是阿鸞能有阿菊姑娘一半懂事貼心我就該偷着樂了”
“阿菊怎麼比得上姑娘”,頌菊垂着頭絞着手指頭。
“怎麼比不上,你看你大方得體、溫柔善良你再瞧瞧我家阿鸞,任性、傲慢、脾氣還不好,真不知道以後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容忍她這些臭毛病”
“說來都是我不好,阿鸞從小就沒有母親,我把她當成了自己女兒來養,一直都順着她的脾性,所以才養成了她驕橫、霸道地壞習慣”
離笙看着頌菊笑笑,打趣說:“所以阿菊姑娘不管從哪方面都比我家阿鸞強得多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只怕那些提親的豪門俊傑都快踩破貴府的門檻了吧就是不知阿菊姑娘可有心上人了”
她怕離笙再問東問西的,慌亂地起身說:“我去看看大公子和姑娘有沒有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狼狽地跑了。
山坡上,雍和拉着鸞鳳跑進一個山谷,蝴蝶有的飛舞在半空中,有的停靠在美麗的花朵上舒展翅膀,翠綠地葉片上掛着一顆顆水珠,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現出刺眼的亮光,活像一粒粒皎潔的珍珠
鸞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泥土的清香、各種花朵的芬芳都涌進她的鼻翼。
山谷中呼呼的風吟、鳥兒嘰嘰喳喳的歌聲,都讓鸞鳳感到心情愉悅。
雍和在山谷裏摘了些花,然後用這些花編了一個漂亮的花環,趁鸞鳳閉着眼睛時,將花環悄悄戴在鸞鳳頭上。
鸞鳳睜開眼睛將頭上的花環取下來,欣喜若狂地喊:“真好看是送給我的嗎”
“對喜歡嗎”,雍和替鸞鳳捋捋被風吹亂的髮絲。
“喜歡你你能幫我再戴上嗎”,鸞鳳低着頭羞澀地低聲問。
雍和笑笑,從鸞鳳手裏接過花環再次將花環戴在鸞鳳頭上。
鸞鳳向前跑幾步,突然回頭對雍和莞爾一笑,“雍和,我好看嗎”
雍和快步走上去,深情地望着鸞鳳說:“好看我的阿鸞是六界九幽最好看的”
“討厭誰是你的”,鸞鳳嬌羞地推了雍和一把。
“阿鸞不管你信不信,從見你第一眼起,你的音容笑貌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以前我的確見過很多女人,也有很多女人不折手段地想要靠近我但是我對天發誓,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雍和拉着鸞鳳的手緩緩說出他藏在心底很久的真心話。
“第一眼不是在鬆開縣的集市上嗎”
鸞鳳想起兩人在鬆開縣見第一面時的情景就一臉囧樣。
雍和笑着搖搖頭:“你記得你在六歲的時候,有個小男孩在祁陽山後山打獵的事嗎”
“當然記得”,鸞鳳想起那件事就恨得牙癢癢,要是讓她碰到那個小男孩她一定痛扁他一頓出氣。
“那個可惡的小男孩竟然帶人跑到祁陽山打獵,那麼長的箭就那樣將一隻鳥射下來了”
“還害得我從樹上摔下來,差點沒摔死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六歲時有人在祁陽山後山打獵”
鸞鳳嗶哩吧啦地說了半天,突然纔回過神來,雍和怎麼這麼清楚她六歲時發生的事
難道他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的跟班
鸞鳳質疑地目光讓雍和大笑出聲,他從腰帶裏掏出一塊紫玉佩放進鸞鳳手裏。
“紫玉佩你你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
鸞鳳看着手裏的紫玉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衝雍和吼。
“我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
雍和低頭看着鸞鳳說:“從那次起,你就住進了我心裏,後來我再次去祁陽山找你時,整個祁陽山已經被結界籠罩”
“上天定下的緣分有時就是這麼奇妙,它讓我在十年後在鬆開縣再次遇見你”
“你的特別、你的蠻狠都讓我想起當年祁陽山的那個小女孩,直到我奉父君之命前往祁陽山弔唁東郭上神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那個小姑娘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雍和用寬大的手掌拉過鸞鳳的纖纖玉手懇切地說:“阿鸞請你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能證明我愛你勝過愛自己的機會爲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阿鸞,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鸞鳳聽得熱淚盈眶,她泣不成聲地回答:“我我願意”
雍和咧開嘴開心的笑時,鸞鳳繼續說到:“但是不是現在,爺爺死得不明不白,不把兇手揪出來我日夜難安,如果你父君真的是兇手,我不會因爲你而心慈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