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御傾天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探望
    雍和的手指輕一下重一下敲着桌面,突然他腦海裏閃過一道亮光,會不會是有人從門外破開封印,等把宏啓放出來後再把封印恢復成原樣

    那帶走宏啓的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此刻宏啓又在哪裏

    雍和望着內殿的紗簾陷入沉思。

    就在鳥族因爲宏啓的失蹤鬧得滿城風雨、人仰馬翻時,而導致這一切連鎖反應的罪魁禍首宏啓卻在祁陽山後山上,手持樹枝悠哉悠哉地舞劍

    “不對,你手放的太低了,要稍微擡高一點”

    “你下盤一定要穩,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腿上”

    “又錯了,最後回身這一劈,一定要有開山破石的力道,不然就是繡花枕頭”

    宏啓失落地放下痠痛的手臂,就這幾個動作他都練了一上午了,離笙總是一會說這不對一會說那不對,這樣來來回回練了足足半天,宏啓覺得再練下去他就要散架了。

    也許他天生就不是練武的那塊料。

    “離先生,要不今天我們就不練了吧”,宏啓斜靠在樹上慵懶地說,就像一隻撒嬌貓兒

    離笙嚴厲地看着宏啓道:“你底子不錯,只要勤加練習,定有所成”

    “可是我好累呀”,宏啓被天上的陽光晃花了眼,此刻他只想好好躺在牀上好好睡覺。

    “那可不行阿啓切莫偷懶”

    一聲嬌笑傳入離笙、宏啓的耳朵,兩人側身望去,只見鸞鳳身着白衣站在大樹下笑咪咪地望着他們,鸞鳳身邊的雪花還提着一個做工精美的暗紅色食盒。

    食盒是用檀木做的,上面描繪着各色隨風飄落的花瓣,顯得暗紅色食盒素雅又高潔

    鸞鳳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宏啓跟前說:“學武如逆海行舟,不進則退,阿啓萬萬不可懈怠”

    雪花把食盒放在空地上,拉着鸞鳳的手臂白了宏啓一眼揶揄道:“主人,你看嘛,我就說他吃不了苦要我說啊,趁早讓他回他的鳥族去做他金尊玉貴的二殿下省得在這給我們添亂,我們還要天天好喫好喝的伺候着他真討厭”

    “誰誰說我吃不了苦”,宏啓挺着胸膛瞪着眼睛問雪花。

    雪花冷喝一聲譏諷說:“切剛纔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傻子嚷嚷着累說不練了”

    “你”

    眼瞧着宏啓、雪花兩人又鬥起嘴來,鸞鳳忙出來制止,“好了,別鬧了,小師叔、阿啓,你們練了一上午也該餓了,快過來喫點東西吧”

    鸞鳳蹲下身打開食盒蓋子,從裏面先拿出一盤花生米、一整隻燒雞、一盤豬頭肉以及兩幅碗筷,還有一罈沒有開封的酒。

    宏啓拿着樹枝練了一上午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乍一聞到燒雞的味道,他兩眼發光賊賊的望着燒雞嚥着口水,肚子也跟着“咕嚕咕嚕”直叫。

    “阿啓,餓壞了吧,快喫吧”,鸞鳳溫柔的看着宏啓。

    “仙女姐姐,那我就不客氣了”,宏啓舔舔嘴皮,直接上手抓住盤子裏的燒雞用力一扯,燒雞雞腿就被宏啓撕下來。

    宏啓把雞腿塞進嘴裏狼吞虎嚥地喫起來,他以前從不覺得燒雞會有今天這般好喫。

    雪花在一旁看着宏啓心滿意足大口大口啃着手裏的雞腿,宏啓嘴巴上沾滿了油祿祿的油光,雪花都覺得他丟人,看宏啓的目光裏全是嫌棄。

    “小傻子,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宏啓被雞腿噎得直翻白眼,雪花忙蹲在地上揭開酒罈子上的紅布,倒了一碗酒遞給宏啓。

    宏啓噎的脖子伸得老長,見雪花遞過來的酒,想都沒想就一口喝下去。

    辛辣的酒順着宏啓口腔流進胃裏,宏啓被酒辣得伸出舌頭不停用手對着嘴扇風,宏啓覺得整個人都在燃燒

    “你你居然給我喝酒,你好毒”,宏啓猛地起身瞪着眼睛居氣呼呼地數落雪花。

    雪花聽了不樂意了,她也站起身雙手插着腰喊:“我就毒可,怎麼滴”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看誰都不服氣,宏啓從上到下打量着雪花嘆息道:“可惜啊可惜”

    雪花頭一歪,傲嬌的問:“可惜什麼”

    宏啓摸摸鼻子狡黠一笑說:“可惜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孩子,像你這般刁蠻的丫頭,這輩子怕是都沒有男人要了,誰娶你誰眼瞎”

    “你”,雪花氣得面色通紅,她撿起地上的樹枝就朝宏啓刺去。

    鸞鳳坐在空地上看着打鬧嬉戲的兩人,搖着頭笑了笑。

    真是一對活寶

    不過有了這對歡喜冤家,蕭瑟孤寂的祁陽山也充滿了歡聲笑語。

    鸞鳳擡頭望着天上的白雲,心裏想的卻是雍和有沒有好一點,是否還在昏睡中。

    微風拂過鸞鳳髮絲,一如當初在赤焰島上雍和撫摸着她的髮絲一樣。

    鸞鳳的眼波轉向鳥族的方向,彷彿要穿過千山萬水看看雍和此刻在做什麼

    “阿楓阿楓殿下來看你了”,文梅輕輕推搡着趴在牀上動彈不得的阿楓。

    阿楓擡起頭睜開眼睛,就看到雍和站在牀邊,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給雍和請安,誰知他一動就牽扯到後背上的傷口,後背劇烈的痛意讓阿楓痛得冷汗淋漓、齜牙咧嘴

    “好好趴着,你身上有傷”

    “殿下,請恕屬下失儀之罪”,阿楓趴在牀上緊緊咬住牙關。

    雍和坐在牀邊輕輕掀開阿楓的裏衣,阿楓的腰部被軍仗打成青紫色,又紅又腫的腰部斑斑血跡,文梅撇開頭用手捂着嘴巴低聲啜泣。

    “可有請太醫看過”,雍和慢慢放下阿楓的衣衫,動作相當柔和,就怕一個不小心碰到阿楓的傷口。

    文梅向雍和屈膝紅着眼眶哽咽說:“太醫來過了,太醫說楓哥傷了筋骨,最少要躺三個月”

    “歸根究底,還是本殿連累了你”,雍和愧疚地嘆口氣。

    阿楓搖搖頭自責道:“不是殿下的錯,是屬下那日不該離開殿下身邊,不然也不會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可乘之機殿下,你罵我吧”

    雍和拍拍阿楓肩膀說:“就算沒有醉酒那件事,你以爲她們會善罷甘休”

    “殿下我”

    “殿下”,阿溯快步走進房內,壓低聲音說:“殿下,司衣坊還有禮官都在主殿等着殿下過去呢”

    雍和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擡起頭疑惑地問:“司衣坊和禮官來築夢宮幹什麼”

    阿溯垂頭喪氣地說:“君上讓他們來築夢宮同殿下共商大婚事宜,至於司衣坊,是爲了給殿下測量身高好裁製婚服”

    “婚服不是還沒定下日子嗎他們慌什麼”,雍和一甩衣袖站起身厲聲說。

    阿溯支支吾吾地樣子讓雍和一看就知道阿溯有事瞞着他,“說你是不是還有事兒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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