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個皮甲男說全包在他身上,那態度那氣勢,可以說非常囂張了,可是隻是轉眼之間,在對方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過,這就很尷尬了。
解決了這個自認爲自己很厲害的皮甲男後,方圓笑眯眯的看着袁行,道:“別亂動哦,你只要稍微動一下,我就會要你的命。”
袁行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們想要什麼,只要我收服了老祖,到時候我都給你們弄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袁行仍然沒有放棄說服方圓,可見這個棺材裏的老祖有多重要。
方圓搖了搖頭,道:“先把那滴血珠拿出來吧,我還有點事要問你,話不說二遍,你是聰明人,應該懂的。”
袁行嘆了口氣,一股法力從他手中傳出,接着棺材發出一陣紅光,濃郁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一滴血珠重新凝聚在半空中。
方圓表示這次行動虧大了,什麼都沒有撈着,袁家滿門都被袁行屠了個乾淨。
袁行將血珠穩定在半空中後,這才轉頭道:“我與二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二位爲什麼執意要壞我的好事如果二位和監察司有仇,助我收服了老祖後,我替你們報仇。”
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兩人都說和監察司有仇,可是卻一直盯着他不放,好像有仇的是他一樣。
方圓搖頭道:“還談什麼收服,我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麼”
袁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我的目的這袁家老祖早已經化作了異類,邪煞聽過沒有,我袁家擅長馭使異類,只要我將邪煞煉化馭使,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邪煞,是一些大能在死去之時心懷怨念,經過漫長的歲月後形成的異類,歸屬於妖魔鬼怪中鬼這一類。
和殭屍不同的是,同樣都是死後變異的,殭屍是喉間的一口怨氣加上地域的特殊性形成,而邪煞則是由於時間的推移形成,殭屍不屬於五行三界,而邪煞則屬於鬼類。
這些都是張鐵匠的書上看到的,邪煞一旦出現,需要吞噬無邊血氣才能夠恢復過來。
“也就是說”方圓摸了摸下巴道:“爲了你的一己私慾,袁家滿門都因你而死”
袁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他們會以此爲榮,等我強大了,再爲袁家開枝散葉,到時候我袁家會成爲真正的第一家族,而不是屈居於這種小地方。當一隻坐井觀天的蛤蟆。”
方圓嘆了口氣,這種性格,他曾經在徐如渝身上看到過。
執拗,爲了心中的執念,不惜以一切手段達成,哪怕是犧牲所有無關的人都行。
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徐如渝的心中除了執念以外,還有徐爲義這麼一個牽掛,而袁行,可謂是無牽無掛,所以做任何事都能夠果斷的完成,要不是方圓一直監視着袁行,以袁行這種速度,估計就成功了。
方圓搖了搖頭,手中裹着太陰劍的布打開,他道:“我做事情不論對錯,只爲個人的原則,你有你的執念,但是和我的原則相背離,那就不行。”
他的原則是什麼,就是司其位、履其責,他現在在監察司,所以要履行自己的責任,如果他一開始就加入的靈組織,那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來不及了。”袁行盯着面前懸浮的血珠,搖頭道:“血珠已經融入過棺材,老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我現在不過是稍微緩一緩而已。”
“你笑什麼”方圓眉頭皺起。
袁行指着方圓的太陰劍,笑道:“長河鎮遊夜使,會一種金色的護罩,手執漆黑短劍,你應該就是方圓吧”
方圓看了眼太陰劍,承認下來。
袁行瘋狂大笑,然後猛的收住笑聲,遺憾的道:“可惜了可惜了,如果不是爲了摸清楚老祖的位置,我又何必讓那個老傢伙執掌袁家,不讓她執掌袁家,又怎麼會惹上監察司,又怎麼會失敗,這一切都是命啊”
這話說得遺憾,可是方圓怎麼聽都有種瘋狂的感覺,他上前一步,想要出手,不過袁行制止了他。
“不要動。”袁行沉穩的道:“局面已經無法挽回,你們只要再動一下,我就加快這個進程,現在陪我說說話吧,臨死前能有個人相伴,也不會寂寞。”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阻止”方圓道:“既然已經失敗了,爲什麼不收手,也許還能活命。”
袁行無奈的一笑,道:“你可知道我的真正理想是什麼,是成爲真正的沒有人拘束的強者,再爲袁家開枝散葉,打造一個真正的袁家。”
方圓眉頭一皺,這個袁行好像不止是爲了變強這麼簡單。
袁行似乎被自己的話刺激了,平時的沉穩盡去,眼中露出一抹激動:“我母親死前都掛念着袁家,我要完成我母親的遺願,只是不是現在的袁家,而是完美的袁家,既然我失敗了,就讓老祖來完成,無論是盛名還是兇名,都是一樣的”
棺材開始抖動,血珠緩緩下降,袁行想要緩解血珠的下落,可是他即使雙手發抖,仍然不能阻止。
袁行的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方圓眼前豁然開朗。
說到底,袁行最後的目的仍然是放老祖出來,哪怕出來後的老祖毫無人性,作惡多端,也是掛着他袁家的兇名。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執念了,而是接近病態。
方圓嘆了口氣,金色劍氣飛射而出,不是朝着袁行,而是朝着棺材上的血珠。
既然攻擊袁行沒用,那就對付這顆血珠,試着把血珠打散,看能不能解決掉棺材裏的東西。
“不”
袁行朝着棺材撲去,擋在棺材前,同時背後出現一個高大的影子。
牛頭、人身、雙手長着鳥一樣的利爪,這是袁行馭使的四階妖類。
牛頭怪一出現,就朝着方圓撲了過來,試圖阻擋方圓的攻擊。
“吭哧”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牛頭怪的利爪抓住金色劍氣,金色劍氣消散,不過牛頭怪的雙爪支離破碎。
“憑你也能阻止我”
方圓冷笑一聲,銳金遁術施展,人已經出現在牛頭怪的身後。
牛頭怪僵硬的轉過頭,四肢和頭部出現一道血線,接着支離破碎。
另一邊,鐵蘭五指張開,無數庚金劍絲朝着袁行射去,密密麻麻的庚金劍絲帶着銳利的光芒,殺氣騰騰。
庚金劍絲洞穿了袁行,袁行趴在吊在半空的棺材上,口中鮮血四溢。
“老祖”袁行虛弱的道:“我以我全身鮮血,助老祖破關,揚我袁家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