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見那個突然出現的面具人跟他這個新上任的副手有說有笑的,想他是神醫門二長老首席弟子之前在軍區總醫院混的如魚得水,沒想到就被這個來沒多久的小子搶了風頭,叫他如何不生氣。

    楊義張了張嘴,剛想呵斥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兩人,可,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想擡起手指向鳳九舞,可又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楊義似乎想到什麼,臉刷一下就慘白起來,這個面具人肯定修真者,而且修爲肯定不低,起碼比他高。

    在場幾個醫生和小護士們同樣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奇怪之處,臉介是一片煞白,鳳九舞走上前,冷聲傳音入密到商夜耳中“去把人都挪開,事成之後我會把他們的記憶消除。”上前的腳步頓了頓,等着商夜來把人給挪走。

    商夜眉眼抽了抽,他怎麼感覺這師祖有些小傲嬌呢,算了,師祖說要救人肯定有百分之百能救。

    商夜走到楊義身旁,也沒取下自己的口罩,淡聲說了一句得罪了,就把人移到就旁邊去,絲毫不去看楊義那鐵青的臉色。

    在鳳九舞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衆人心裏介顫了顫,有一些人被商夜移到一旁去,有些是背對手術檯,有一些是面對面看着商夜和鳳九舞,商夜也沒什麼好避諱這裏人的意思,反正他師祖說了,過後這裏人剛剛的記憶也會被消除。

    鳳九舞在剛剛就用神識幫手術檯的上官老爺子看過,,中毒,胸腔有一種毒藥,慢性的,不致命,只會讓別人重度昏迷,醒後要麼成爲傻子,要麼會忘記他以前的重重,每天都會忘記,日復一日過着沒記憶的一天。

    而他現在會那麼嚴重,嚴重到快要死了,是因爲幾個小時前喫過一粒丹藥,而那丹藥有一味藥跟他身體裏某一味藥相沖。

    “師祖。”商夜把人都安排好,走到鳳九舞面前,鳳九舞示意商夜把上官老爺子身上的東西給拿開,商夜會意,上前幾步把弄在上官老爺子身上的儀器給拿開。

    楊義此時心裏不停叫罵,媽的,終有一天他要把那臭小子給趕出軍區總醫院,他也要查出這個不男不女面具人的身份,讓師父來把這個人給殺了。

    等商夜全部收拾好,鳳九舞從七隱方塊空間裏拿出一個丹藥瓶,拋給商夜,眼神示意商夜拿一顆給上面躺着的人喫。

    商夜有些無奈,也沒說什麼,倒出一顆丹藥給上官老爺子餵了下去,喂完丹藥退到鳳九舞身後去,鳳九舞垂下眼瞼,拿出一個小包囊,放在手術桌子上,把包囊展開,商夜赫然看見那原來是一百多根泛着藍光的冰藍色銀針。

    商夜呼吸一重,他也是學醫的,中西醫介精通的醫生,十三歲他就爲患者看病,現在學醫已有十三載,修爲也不低,絕對看得出來這一百多根銀針肯定絕不是凡品。

    鳳九舞淡淡撇了商夜一眼,商夜盯在銀針的眼睛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這樣子是偷看別人東西。

    鳳九舞捻起一隻銀針的針尾,擡起手刺進了上官老爺子額頭上某個穴位裏,依次類推,鳳九舞迅速拿起幾隻銀針扎進上官老爺子身上。

    三樓男衛生間門口窗戶旁,莫淵望着花園處那一片繁花似錦的花園,心裏有些惆悵,他剛剛跟上鳳九舞,也大概猜的出來自己媳婦要去幹嘛,也打算跟上去幫自己媳婦掩護,沒想到自己媳婦要他就在這裏,而他們談的條件是一天伙食全部他媳婦做。

    莫淵擡手掩了掩面,有些無奈,他算不算喫貨,爲了一天的伙食把自己給買了,莫淵掩面的脣角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勾了起來,呵呵,他媳婦真可愛,他越來越喜歡她了怎麼辦。。

    急症室門口,冷靜悅總覺得那裏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她自己也忙着安慰上官藍,開導上官藍。

    鳳城和莫連末站在一起低聲交談着,上官宏和李玉潔則是擔憂盯着急診室那扇大大的門,而其他的人表情也是估計不提的好。

    在場的人不知道,當急診室的門打開,他們迎接來的消息是上官老爺子平安無事,而卻沒有人知道,救上官老爺子只是一個今年只有二十歲的妙齡女子。

    急症室裏,躺在手術檯上的上官老爺子臉色從蒼白轉到紅潤,又從紅潤轉到青紫,過了幾秒鐘臉色刷一下白的幾乎可以看見臉上的血管,只見上官老爺子的胸腔不停有一股股黑氣從上冒到臉上,臉上不停變得漆黑起來。

    濃郁的靈氣不停從指尖鑽進上官老爺子的身體裏,直到胸腔中的黑氣全部轉移到上官老爺子臉上,鳳九舞捻起最後一針,迅速扎進上官老爺子人中穴上,扎完最後一針直接朝後退了十多步。

    只見手術檯上的上官老爺子劇烈抽搐幾下,條件反射翻過上半身,張開嘴巴“哇”

    商夜呆愣盯着吐到他腳邊那漆黑如墨,泛着濃烈惡臭的黑血,隔着白色口罩他都覺得惡臭,那肯定是那黑血臭的讓人快要抓狂了。

    商夜倒退了幾步,臉色瞬間如黑雲壓頂,心中想的就是,媽的,這小師祖,太腹黑了,就只是跟他說一聲倒退就好了,爲什麼就沒說。。

    狡猾如商夜,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胃裏翻江倒海,直接轉身就爬在一旁特吐大吐了起來。。

    鳳九舞摸了摸鼻頭,心裏有些好笑,同樣覺得這個新收的小徒孫也挺好玩的。

    楊義全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盯着面具人爲那非富即貴的老爺子救治,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這種下針手法他學醫四十多載來從未見過任何人施針過。

    驚訝,震驚,不可思議,覺得自己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不,不可能,他師父都沒有這樣厲害的醫術,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人有這樣的醫術,神醫門他也沒有見過,他神醫門都沒有那樣厲害的醫術,憑什麼這個面具人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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