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心中想着,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起來,隔天又讓魂一等人去收了很多羊毛回來,沒花幾個銀子就把整個商隊武裝的滿滿當當的了。
整個商隊回城帶着的全是羊毛,也算是一大奇景了。
“小公子,你這是要回去了”回去之前,江寶珠特地路過客棧跟竇香辭行。
“是啊,出來時間不短了,再不快點回去,家裏人該擔心了。”江寶珠笑道,“我這次是特地來買幾壇老闆娘釀的酒帶回去的。”
“沒想到你還記得。”竇香臉上的笑容閃過幾許不自在,很快又恢復正常,笑的與平常無二。
“我這個人說過的話向來算話,這些日子還要多承老闆娘照顧。”
“呵呵,我可沒做過什麼”竇香連忙道,說完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心虛了,努力直視着江寶珠的眼睛。
“老闆娘做的可多了,要不是當日老闆娘跟我們提起地下賭場,我們也沒機會結識鄔佤大人,這次的貨物也沒這麼快出手。”江寶珠笑着道。
“那只是你們運氣好湊巧罷了跟我沒關係。”老闆娘連連擺手。
江寶珠看着老闆娘,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聰明人說話向來都是點到即止,說的太明白,反倒不美了。
看着江寶珠等人離開,竇香臉上的臉色變了變,跟身邊老實巴交的男人說了一句,“去告訴少主,江寶珠啓程了。”
“是。”那老實巴交的漢子一改平日裏沉默溫吞的模樣,飛快的消失不見。
這次回城,因爲不需要繞路,又滿載着貨物,江寶珠等人只花了兩天多的時間就回到了雍和城,回來的路上還恰巧碰到了躂國王室的儀仗,江寶珠遠遠的看着那躂國王上後面綴着的幾輛馬車,聽到一輛馬車中傳出來隱隱約約的咒罵聲,滿意的翹了翹嘴角。
看來,這次談判的結果不如人意,躂國沒討到什麼好處,不然也不會整支隊伍都表現的這麼喪
一進雍和城,鄒文濤就控制不住了,不斷的問江寶珠什麼時候讓他去軍營歷練,生怕江寶珠反悔似的,喫完飯了還纏着江寶珠不肯放人,於是就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啪”
手中的熬得燕窩粥掉在地上被打翻,鄒文濤跟傻了似的被釘在當地。
正親的如火如荼難分難捨的兩人被不速之客打斷,江寶珠還好說,百里驚鴻的臉色就跟烏雲罩頂一樣,雙目中閃電不斷,“放肆難道不知道敲門還有,這夜半三更的,你來做什麼雖然是師徒,但是你師父是女子,你難道不知道要避嫌”
“我我”鄒文濤被訓了一頓,腦袋差點埋進地裏去,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他是看到師父這邊沒關門纔過來的麼
等等
什麼小別勝新婚
他師父還沒成親呢
這登徒浪子竟然大晚上的摸進師父的房間裏,還對他擺臉色
到底是誰該生氣啊
想到這些,鄒文濤擡起頭來瞪着百里驚鴻,怒道:“你你你不知羞恥你別以爲你佔着師兄的名分就可以”
百里驚鴻的眼神更加幽暗,江寶珠怕這兩人真起衝突,只得出來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說完還不滿的瞪了百里驚鴻一眼,都怪這個傢伙,做壞事還忘記關門,被人圍觀。
百里驚鴻摸摸鼻子,而後又瞪了鄒文濤一眼。
鄒文濤只覺得膝蓋一疼,莫名的腿軟,但是不能給師父丟臉,硬撐着回瞪了回去。
“你想進龍臨軍”百里驚鴻懶得跟鄒文濤大眼瞪小眼的浪費時間,與寶珠分開多日,他又很多話要跟寶珠說,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關你什麼事。”鄒文濤冷哼一聲。
“不收”
“啊”鄒文濤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本王說了算”百里驚鴻眉頭一挑。
“你說了算”鄒文濤呵呵一聲,忽然睜大眼睛,“本王你你師父”
江寶珠點點頭。
鄒文濤的膝蓋再也支撐不住,噗通跪在地上,“參見瑾親王殿下”
心中的謎團一個個解開,鄒文濤此刻腦中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些兵書
怪不得
還有魂一魂三等人,根本不是一般的人家能調教出來的暗衛,他其實早就有所懷疑這師伯的來歷不簡單,但是卻從不敢往瑾親王身上想
那可是東瀚戰神,赫赫威名的瑾親王啊
“行了,你就別逗他了,文濤你先回去吧,今晚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聲張,知道嗎”江寶珠見徒弟受驚不輕,說了一句。
“是師父徒兒知道輕重的,此事就算是我孃親我也不會說的,師父放心。”
瑾親王的事蹟他一直都有所關注,而且他外公那邊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既然師父不隱瞞他,那就是充分相信他,他絕對不會辜負師父的信任。
還有瑾親王
鄒文濤看向百里驚鴻的目光充滿崇拜,彷彿之前的不愉快根本沒發生似的,在江寶珠看來,這完全就是個腦殘粉。
看鄒文濤同手同腳的離開,江寶珠剛關上門,某人就不要臉的纏了上來,“我們繼續。”
江寶珠伸出食指推開百里驚鴻的臉,好笑的問:“剛纔是哪個義正言辭的指責我徒弟夜半三更闖入女子閨房不知道避嫌的瑾親王殿下,別光說別人,你自己呢”
百里驚鴻臉色一赧,而後又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難道在寶珠眼裏,我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