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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啊……”雯君囁嚅着說。

    林疏影居高臨下兩手環胸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輕蔑。

    陳柯眺望前方又將視線落到她臉上:“沒事,你不用太自責,這也不能完全怪你。”

    “要不我賠你們個新的吧?”雯君試探的說。

    “你賠的起嗎?”疏影直截了當的反問。四萬多的單反啊,看她那樣子就知道賠不起。

    陳柯見狀便說:“不用不用,我們也不差這個錢對吧~”他把手搭在疏影肩上拍拍她:“好了好了。”語氣中在剋制疏影。疏影有火但不便發作什麼。

    “喲!真不巧~小駱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蠱惑的聲音彷彿從九霄外懶洋洋的傳過來,雯君回頭一望,竟然是他!邱澤。他把墨鏡摘下,衝她邪魅的一笑。陽光下特別耀眼。他的紅色夾克在人羣裏面也格外顯眼。他的裝束和他個性裏的張揚相得益彰。他的身旁跟着那條忠心耿耿的狗,它的嘴裏叼着相機的帶子。

    啊!真是太好了!此刻她有點愛它了。待他們走近她從它嘴邊拿出來遞給陳柯,“吶,你們的相機。”

    陳柯又將相機遞到疏影眼前:“喏,你要的相機。”疏影還是不太高興,她伸手接了,又打量了一下,沒摔壞。

    雯君跑到狼狗面前俯下身摸着它的頭,開心的說:“可愛的狗啊,你幫了我多大的忙,我愛死你了!”她於空中做了飛吻。邱澤對陳柯微笑,而陳柯陰沉着一張臉,他的表情一貫如此,所以別人並沒察覺出他不高興。

    就這樣一道前行,路上的行人紛紛對這幾個俊男美女行注目禮。其實單憑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的顏值都足夠讓人驚豔了。只是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雯君落寞,陳柯冷漠,疏影高冷,邱澤灑脫。

    爬到一半的時候雯君沒力氣了,她有一剎那的頭暈,“我恐怕不行了……”邱澤立刻提議:“那我們就不上去了。我和你到其它地方去玩。”他挽着她的胳膊,她有些不安。

    “我這有氧氣瓶。”陳柯說着把揹包打開,疏影掐了他一下,“我們就兩瓶,你給她了你怎麼辦?”“我可以不用~”他的笑那麼迷人,雯君有些淪陷。

    他們終於到達了4680米的最高處,雯君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他們站在觀光臺,放眼看去主峯巍峨屹立,在霧姐姐的襯托下既像豪邁的勇士又兼具少女的羞澀。遠處一些小山峯此起彼伏,美不勝收。“現在快十點了我們趕緊去參觀別的吧,不然時間不夠了。”經陳柯的提醒他們立刻上索道離開冰川公園。

    這次在纜車上看得比較清楚了,廣袤無垠的雪山、壯麗秀美的冰川,雯君望得出神,回過頭來發現疏影靠在陳柯肩頭睡着,而他和她和他,他們三人對視着,氣氛有些尷尬。雯君想說些什麼打破沉默,於是她說:“今天天氣真好,我們來得真是時候。”邱澤接話:“可惜啊,雪都快化了,要是提前兩個月來更好看。噢不!他立刻改口說:提前來就遇不到駱小姐了,你說得對,來得正是時候。”邱澤握住她的手,真是太大膽了,雯君心裏暗想,她還是把手縮了回來。這一幕陳柯盡收眼底。

    他終於跟他開口:“邱公子這麼會玩,這次怎麼沒帶女伴呢?”“什麼女伴?我還單身呢!正愁找不到女伴呢!”說着他看向雯君,雯君害羞的低下頭去。話說得這麼**裸雯君還聽不懂就真是蠢貨了。

    總算抵達藍月谷。藍月谷靜謐溫婉,像平躺着的藍寶石鏡面。

    雯君被這裏的美景迷住了。“這湖好美。好像藍寶石。”她飛快的跑過去,蹲在湖邊攪着水扭頭衝他們歡快的說。“哪有你的眼睛美啊!我敢說駱小姐的眼睛比它清澈的多。”邱澤也蹲下來捧了一把水又望向她。唉他這一路太會逗人玩了,正待說話卻被一連串笑聲打斷,疏影笑不可支的對着陳柯說:“聽到了嗎,這位先生可比你更會討女孩子歡心呢!”陳柯英俊的臉略顯僵硬。“他說得沒錯。”他望着她,這雙眼睛是很美,他昨天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了。但他不會泄露他內心的情愫。儘管他對這個奇怪的女孩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雯君的臉開始發燙了,“我…我想沿着湖邊轉一圈,一會回來找你們好嗎”邱澤說:“我也去。他衝陳柯他們說:我們待會在門口集合啊!”

    “真開心你少了個曖昧的對象。”林疏影靠在陳柯身上望着他們走,“我只跟你曖昧~”陳柯摟着她說。疏影難過的問:“那你爲什麼沿途拈花惹草的?”陳柯不置可否:“都是逢場作戲嘛,你懂的。”“我不懂,如果在外面是逢場作戲,那京城的那些姑娘呢,你對她們也都是逢場作戲嗎?”“當然,她們都是過客,你纔是唯一的嘛!”疏影忍不住笑了。她當然知道她不是唯一,他能哄她就算不錯了。周圍像他們這樣依偎在一起的情侶不少,但她知道他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跟陳柯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很難奢望普通的愛情。

    這時候雯君走累了便在岸邊坐下來,她拖着腮幫子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只聽“咔”的一聲,邱澤把手機遞過來,那是她的側面,微卷的空氣劉海,纖巧的睫毛,很有弧度的小巧鼻子,還有說不清的憂鬱氣息。雯君驚呼:“你的拍照技術真是逆天了!把我拍的這麼好!”“那還不是因爲你長得好看~”她的微笑助長了他的發言:“不知駱姑娘可否願意做我的女伴呢?你知道像我們這種公子哥都極其需要,一個美麗聰慧、又好玩的女性伴侶一起玩。”他摩挲着她的手玩味的說。

    雯君愣住,這樣的場景有些曖昧啊,她應該說什麼纔好呢,她眼神左竄右竄,心裏七上八下。她站起身來,他也跟着站起身來,狼犬跑到她跟前,雯君問:“它叫什麼名字?”邱澤頭一甩,(這是他的標誌動作,可以將他的痞帥魅力瞬間發泄出來。)淫笑着答:“小賤。”雯君避開他發射的魅力,從容道:“介不介意我給它改個名字?”邱澤順理成章的說:“它就是你的,你想改什麼名字都可以。”雯君調皮的說:“那叫旺財吧!”邱澤笑了,是一股清風中夾雜着絲絲浪意絲絲輕浮的笑。“你真會取,從今以後它就叫旺-財[]了!”他加重了旺財兩個字。

    “旺財,喜歡這名字嗎?”邱澤俯下身問它,它很歡快的汪汪叫了兩聲,“看吧,我就說它認定你是主人了嘛!這麼喜歡你取的名字。”雯君笑了,他趁着這笑抓住了她的手說:“你還沒回答我呢。”雯君裝作不懂:“什麼啊!走吧,我們回去吧。”邱澤狐疑的看着她,這個外形秀氣伶俐、臉上帶着胎記?背景神祕、舉止冒失、個性另類的女孩他還沒有遇到過。

    當然他之所以不問她任何背景,是因爲他也不希望別人瞭解他的背景。況且對於自負如他的邱澤來說,瞭解了背景又能如何?看上一個人就上就行了,如果因爲了解了一個人的背景而失望,那就會錯失很多機緣。而他邱澤,永遠是走在時代前驅的發動者。這一點他很自信,連陳柯都不如他。

    當邱澤拉着雯君春風滿面地踱步走來時,聰明如他的陳柯已洞悉一切。他知道他的輕浮浪蕩,他討厭極了他那套情愛模式。

    坐在甘海子的雪廚餐廳裏,雯君還在大快朵頤,一旁的陳柯和邱澤正下着一盤象棋,棋是一個老人的,他們由看客變成了棋手。他的棋品太差了,跟他人品一樣差,陳柯這樣想着,下完這盤棋就找個沒人地方跟他談談。

    門外。陳柯拉住邱澤說:“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你自己遊戲人生不說還要拖別人下水,小玉已經被你害的夠慘了!你心裏面沒有愧疚感嗎?現在就不要再禍害未成年少女了。”

    “哎喲!情聖來教育我了!要說風流我可不及你萬分之一啊~你這麼說我可真是太不負責任了!再說了那女孩跟你什麼關係呢?你憑什麼管她啊!管好你自己吧!陳大少爺。”

    “她跟我是沒關係,但我看不慣你的作風。還有,我是風流,但沒你下流!”

    “哎喲喂別叫我聽了噁心了!你說說你玩過多少女人?你都給過她們什麼?陳少,說到底我們也是半斤八兩。你沒資格教育我。”

    他那囂張的態度真讓他有種揍他的衝動,但他忍住了。最後他匆忙的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談話。

    當他們回去時兩個女生都投來好奇的眼神,但他不知道怎麼去告訴她們,對於那個小姑娘,他有着隱隱的擔憂。不過,這遠超出了他的關心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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