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麼事情啊什麼事情啊”

    聽店裏的服務員說,門口的迎賓和客人吵了起來。

    酒店的大堂經理,立馬就跑了出來。

    “你就是經理是吧”一見這人來了,那女人就氣得不行。

    “這就是你們找的員工嗎我來這裏喫飯,她看見我不微笑鞠躬也就算了,還衝我吹鬍子瞪眼的。

    我和她理論了幾句,她還拿手推我。那麼酒店的服務人員就這素質嗎簡直是太差勁了”

    一聽這女顧客這麼一說,那經理急忙賠禮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們酒店新來的迎賓,不太懂規矩,請小姐消消氣。”

    說着又回頭瞪着安如珠:“你幹什麼啊你趕緊跟這位小姐道歉,不然的話,你就別在這裏幹了”

    如果不是他們老闆娘,開口讓這個安如珠來上班。

    就她這樣的素質,憑什麼給她這份工作

    “我道歉,我憑什麼跟她道歉啊她算哪根蔥啊”

    這經理這麼說,安如珠也忍不了了。

    就瞪着他:“而且本小姐今天還跟你說了,這活我還就不幹了現在不是你炒本小姐,而是本小姐炒你魷魚本小姐不伺候了”

    說完了這個,氣憤不已的安如珠,摘下了胸口的名牌,直接轉身就要走。

    而他們這番爭吵,也引來了一些顧客。

    其中就有熟悉安如珠的,直接將她叫住。

    “等等,這不是名震整個昆都的安氏企業的二小姐安如珠嗎怎麼這就落魄到當迎賓了”

    一聽這人的話,圍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炸了。

    不可思議的樣子:“她就是安如珠嗎怎麼會落魄成這樣安氏股價不是已經回暖了嗎不至於讓堂堂的安氏千金來做這個吧”

    “誰知道啊,你們難道沒聽說過這個安如珠有多惡劣嗎黑料一抓一大把,說不定被趕出家門了也不一定。”

    “也對,看她脾氣那麼大,確實不是個什麼有素質的。就這還和安米蘇是兩姐妹呢,簡直是砸了安小姐脾氣好的金字招牌了。”

    這些人議論的話,聽在了安如珠的耳裏,簡直要讓她氣炸。

    就那麼回頭瞪着那些人。

    “夠了,你們的嘴巴怎麼這麼臭啊我安如珠怎麼樣,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脾氣不好,我比不上安米蘇,你們就知道安米蘇那賤女人是個什麼東西瞭如果不是她卑鄙無恥耍盡手段,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

    說完了這話,氣得不行的安如珠,直接轉身就跑開了。

    留下一堆看熱鬧的人,忍不住搖頭。

    “還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到現在還往安米蘇頭上扣帽子。”

    “是啊,據八卦說他們姐妹兩不和,安如珠總是欺負安小姐。這樣的女人,難怪了。”

    因爲受不了奚落,安如珠的工作又丟掉。

    比起安如珠的狼狽,被韓榮坤接到韓公館的安米蘇,心情卻是很忐忑。

    “韓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安米蘇洗耳恭聽。”

    韓榮坤坐在那裏不說話,安米蘇就直接開門見山。

    還笑着說:“剛剛下飛機,我實在是累得很。所以說完了,我還得趕回去休息呢。”

    只是她嘴巴上這麼說,自己心裏卻清楚得很。

    她坐在韓榮坤面前,有些受不住他的氣場。

    “如果安小姐累得很的話,我可以讓下人收拾一間房間,讓安小姐稍作休息。我們之間的談話,往後挪一挪也可以的。”

    淡淡的看了安米蘇一眼,韓榮坤笑着。

    對安米蘇的耐心,前所未有過的好。

    “不必了,”韓榮坤的提議,安米蘇立馬就拒絕。

    “我這人雖然命不太好,可是身子卻嬌氣得很。換了地方,我反而睡不着了。所以韓老有什麼話,就請直接說吧。”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小染的事情不該再瞞着。

    安樂回來之前,把這件事情了結最好了。

    “這樣啊,那好吧。”

    韓榮坤喝了一口茶,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看着安米蘇,雲淡風輕般的說:“還是關於我女兒韓小染的事情。我想問一問安小姐,過了這麼久,有沒有想起什麼應該想起的”

    這丫頭有事情瞞着他,他看得出來。

    “韓老此話怎講我記得我上一次,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和韓老四目相對,安米蘇雖然心虛得很,表面上卻不輸氣場。

    “可你並沒有說實話,”韓榮坤這話是肯定的。

    但他並沒有發火,語氣依舊很淡。

    “之前秦家被查的事情,安小姐應該覺得很大快人心吧難道我這個誠意,表達的還不夠嗎”

    安米蘇是個有良心的丫頭,所有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

    他順手幫她收拾了秦家,她應該也會投桃報李纔對。

    “原來這件事情是韓老做的,”安米蘇笑了笑。

    “我就說在整個昆都,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原來是韓老啊,這個誠意確實是夠重,都讓我安米蘇有點受寵若驚了。”

    如果不是韓榮坤出手的話,想扳到秦家,確實是不太可能。

    所以安米蘇想了想,順水推舟的,就開了口。

    “其實我之前是因爲答應過小染,不打算說這件事情的。但是既然韓老這麼想知道,我也不好隱瞞下去了。”

    說着安米蘇就擡起頭,十分認真的看着他。

    “其實早在五年前,小染就已經因病去世了。我手上有她的死亡證明,死亡原因報告。稍後我會讓我的人,送到韓老手上的。”

    既然韓榮坤是小染的父親,這些也該給他。

    “什麼你說什麼小染她去世了”

    安米蘇的話,對韓榮坤來說,簡直就像晴天霹靂。

    完全無法接受的樣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和你一般大,才二十多歲而已,怎麼可能會去世呢”

    韓榮坤實在是接受不了。

    穩如泰山的臉上,好不容易顯現出幾絲慌亂。

    “我說的都是事實,”看着韓榮坤這樣子,安米蘇的語氣都有些冰冷了。

    “如果韓老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沽海火葬場的火化記錄。之前沈氏的沈總懷疑我是小染的時候,他也去查過火花記錄了。”

    如果是一個平常的父親,失去愛女之痛,她能夠理解。

    可這失去愛女的人,換成了韓榮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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