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助理就只覺得,自己雙腿發軟。所以急忙閉嘴,生怕自己被殃及。
只不過本來很生氣的許鈞陽,聽了這話。已經到頂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就發不出來了。
手裏面攥着那胸花,皺着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就站起來說:“馬上啓程去賓城。”
安米蘇的個性他了如指掌,五年了,想必她任性也任性夠了。
既然她自己不回來,那他就去把她抓回來
“我們去找安總嗎”許鈞陽這麼急匆匆的就走,趙助理急忙小跑着跟上。
一邊急走,還一邊聯絡許鈞陽的私人直升飛機。
只是趙助理這話卻換來許鈞陽一記白眼。
皺眉說:“我是去檢查賓城分集團的老總們,有沒有偷懶的”
“安米蘇你把我送去孤兒院吧我不想拖累你。”
安米蘇打水回來,細心給韓安樂擦手的時候。粉嘟嘟的小糰子,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學校的同學總會和他說,他媽養不起他,早晚會把他送去孤兒院。
但是他看着安米蘇爲了他這麼辛苦,他倒情願去孤兒院。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沒有人心疼安米蘇了。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夠害得了安米蘇。
“你胡說什麼你這樣媽媽要生氣了”本來剛纔還和顏悅色的安米蘇,聽到韓安樂這麼一說,瞬間就急了。
她知道韓安樂的用意,但是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孤兒院的生活,那種無助,沒有未來的生活。
安樂是她的親人,她絕對不可能拋棄他
可是不管安米蘇臉色多難看,韓安樂只是咬着牙說:“那你那二十萬,你從哪裏來的你是不是爲了我接什麼不好的戲了”
安米蘇就知道,他們這個家庭。憑空冒出來二十萬,管家媽韓安樂知道了,肯定鬧個沒完。
所以她只得咬牙,實話實說:“沒有,我把胸花賣了,剛好二十萬。”
安米蘇這麼一說,剛纔還很認真的韓安樂,一下子就愣住了。
眼眶有些微微泛紅,聲音哽咽的說:“安米蘇你不是最喜歡那個胸花了嗎”
“我最喜歡的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韓安樂人小鬼大,知道他是心裏不好受了,安米蘇繼續幫他擦手。
然後陰沉着臉說:“所以我們一定要相依爲命,以後我最貴重的財產,就是我們安樂了。”
五年了,昆都的一切都變了。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再抓着什麼不放。
那個胸花賣了也好,以後念想都沒有了,她也不用再想着那個不可能的人。
反正她消失了,對他來說肯定也是無關緊要。
喬熙總會做得比她好,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生活上。
亦或是,在牀上。
“可是我”安米蘇很少生氣,所以韓安樂看她剛纔臉色變了,忍不住就哭了。
抽泣着哭得特別傷心,話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纔是五歲的人,居然有這樣敏感的心思。這讓安米蘇,有點束手無策。
就摟着韓安樂哄他:“安樂不哭了,媽媽不會送你去孤兒院的。你袁叔叔說了,媽媽下部戲可以上女三號,我們很快就有錢了。”
見終於穩住他,安米蘇就輕輕的鬆開他。
一邊無奈的替他擦掉眼淚,一邊說:“好了,我們安樂就在醫院好好養傷。護士姐姐會照顧你的,媽媽得回沽海了,下午還有幾場戲。”
這幾天她照顧韓安樂已經耽擱很多工作了,再不回去,下個月韓安樂的生活費都沒有着落了。
“嗯,我會乖的,你放心。”知道安米蘇忙,韓安樂也不纏着她,乖乖的就點頭。
見他這樣安米蘇就笑得欣慰了,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就出了醫院,往沽海趕了。
而早就到達了賓城的許鈞陽,看着盛許財團旗下的分集團,那些老總準備好的各種項目資料,明顯心神不寧。
基本上都只是把那些文件,草草的翻了翻。簡單的過幾眼,根本沒往心裏去。
只是許鈞陽的漫不經心,卻讓這些老總覺得,是不是總裁有什麼不滿意。
一個個站在那裏完全不敢吭聲,不太熱的天氣,卻嚇得汗如雨下。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如果有問題,我會通知你們。”
趙助理知道許鈞陽心裏掛着什麼,就開口打發那些老總走了。
等門一關,趙助理又回過頭來,偷瞄了許鈞陽幾眼。
試探性的說:“總裁我查過了,安總她不住在賓城。她住在沽海鎮,以拍戲爲生。”
許鈞陽嘴巴上說着,來賓城不是爲了安米蘇。
可是誰心裏清楚,他們總裁只是傲嬌不願意承認,其實心裏還是放不下的。
畢竟安總不僅長得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那對他們總裁也是沒話可說。
即便是喬總監,她能做到的,也不過是安總的三分之一吧。閃舞..
“拍戲她進入娛樂圈了”聽了趙助理的話,許鈞陽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
當初安米蘇大學,從大一到大二學的都是金融,他們兩個在一個系。
可是後來她卻莫名其妙的轉去了表演系。
難道演戲纔是她理想的工作,她是因爲這個,纔會和他退婚。放棄了在盛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偷偷的進了娛樂圈嗎
畢竟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是不放心,讓她進娛樂圈那個大染缸的。
趙助理生怕自己說的,會惹許鈞陽不高興,又偷偷的瞄了他兩眼。
才接着說:“嗯,算是進入娛樂圈了。”
“知"qg ren"說,安總接戲規矩太多了,所以限制了發展。吻戲,牀戲,o 戲一律不接。也沒有男朋友,生活圈子一直很簡單。”
其實許鈞陽對安米蘇是個什麼感情,他們沒有人明白。
只知道他們感情還算是好的吧,畢竟安總以前還是許總的未婚妻呢,更是青梅竹馬的。
至於爲什麼安總當初會退婚,他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應該和喬熙有關。
聽到趙助理這麼解釋,剛纔還不太高興的許鈞陽,臉色頓時就平靜了不少。
直接就把手裏的文件扔在了辦公桌上,也不高冷了。就說:“去沽海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