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問題,他應該是想通了。
“我”許鈞陽沒想到安米蘇會這麼問他,一時間就愣住。
上一次安米蘇問過他的,他想了挺久。
可是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出答案。
他和安米蘇認識太久了,就算對她曾經有過某種心動,他也不記得了。
故而對視着安米蘇的眼睛,許鈞陽的底氣就沒那麼足了。
只是說:“青青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究竟是什麼感情。”
“但我可以肯定,你對我來說,和鈞心完全不一樣。”
“也不是責任,更不是內疚。”
“我只是很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果然是許鈞陽啊,他是永遠都不會撒謊的。
所以安米蘇就突然笑了,語氣絕望。
“那也只能說對於你來說,我安米蘇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而已。”
說着話,安米蘇就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特別堅定的看着他:“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
說完了這話,安米蘇也不敢看許鈞陽滿臉的失望。
直接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求婚現場。
她怕自己多停留一秒,就會心軟。
許鈞陽沒想到,他這麼精心準備的求婚典禮。
居然會以安米蘇的拒絕而告終。
剛纔還興高采烈的在旁指揮的趙助理。
看着許鈞陽失望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只是小心翼翼的叫了聲:“總裁”
而一直都單膝跪地的許鈞陽,只是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然後冷冷的說:“把這裏處理一下。”
緊接着他就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沽海的夜晚,海風總比平時大。
許鈞陽坐在靠路邊的木椅上,心情懊惱的想殺人。
時間有些晚了,他卻不想回去。
想起安米蘇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他。
他真的一輩子都不想見那女人了
“爺爺,您慢點兒。”
不遠處昏黃的路燈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推着木板車艱難的前行。
身旁跟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車輪碾壓過小石子,木板車一歪,滿車的報紙就散落一地。
老人家也踉踉蹌蹌的,險些摔了一跤。
心情不好的許鈞陽,本來站起來想要走。
最終還是沒忍心,走過去幫着扶起了木板車。
還蹲下來,陰沉着一張臉,幫着收拾滿地的報紙。
“謝謝你呀,小夥子。”
對於許鈞陽的舉動,老人家很是感謝。
不過一看他的臉,老人家又說:“哦,我認出你來了。..”
“你就是米蘇的丈夫,小安樂的爸爸是吧”
“你們一家人真是好心,難怪能生出安樂那麼聰明的孩子。”
許鈞陽這種氣宇軒昂,又渾身貴氣的年輕人。
在沽海這個地方,真的是不多見。
安米蘇帶着他路過他老爺子的報攤一次,他就記牢了。
“安樂爸爸老人家你在說什麼啊”
許鈞陽直接被他弄糊塗了。
“嘿,你這小夥子還跟我裝傻不是。”
把所有的報紙都撿起來,王大爺一邊說就一邊笑。
“不就是你和米蘇的孩子嗎”
“今年都五歲了吧,長得跟小夥子你很像。”
“老爺子我啊,絕對不會認錯的。”
王大爺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
炸得許鈞陽幾乎都無法思考了。
下意識就拉住王大爺的手:“老人家,拜託你和我說清楚”
天漸漸的下起了小雨。
許鈞陽快步的往安米蘇住的小樓的方向走。
雨水打溼了他身上昂貴的西裝。
可是他的心情,卻激動得不行。
王大爺所說的話,也一直迴盪在他耳邊。
“五年前啊,米蘇一來我就認識她了。”
“大概過了六個月,安樂就出生了。”
“安樂出生的那晚下大雨,還是我拖着板車送米蘇去醫院的。”
“米蘇和安樂這些年苦啊,小夥子你得好好補償他們母子啊。”
安米蘇原本以爲,自己拒絕了他的求婚。
許鈞陽一定會負氣離開。
冷傲的許鈞陽,怎麼受得了這個呢
所以當渾身溼透的許鈞陽,敲開門進來的時候。
安米蘇嚇壞了:“鈞鈞陽,你怎麼了”
可是對於安米蘇的害怕,許鈞陽卻完全不在意。
只是雙手捉住她的胳膊,眼神直勾勾的。
像是要喫人的樣子:“安米蘇,我們的兒子在哪裏”
許鈞陽的話,實在是把安米蘇嚇得不輕。
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什什麼兒子,你在說什麼呀”
“你還在騙我”看安米蘇不承認。
許鈞陽就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直到把她逼到牆邊:“五年前你生下的,我們的孩子安樂,他現在在哪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安米蘇當初懷孕了。
他一直都在責怪她不辭而別。
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
五年前她才二十二,卻因爲他的一時衝動變成了單親媽媽。
他許鈞陽真是個混蛋
“你你胡說什麼我沒有生下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安樂是誰”
看着許鈞陽這樣子,安米蘇極力否認。閃舞..
她就知道如果讓許鈞陽知道安樂的存在。
她的日子,就別想迴歸到平靜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安米蘇居然還不承認。
許鈞陽就咬牙說:“你不承認是吧我會找到證據,讓你無話可說的”
說完了這話,許鈞陽幾乎二話不說。
直接鬆開了安米蘇,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她一直鎖到的那間房門前。
狠狠的一腳,隨着“嘭,”的一聲巨大的聲響。
那劣質的小木門,就被他給踹開了。
小小的房間裏,安裝着可愛的兒童牀。
牆壁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