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之後,她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個圈,見自己仍然是美美的。
她就笑着把頭髮挽起來,還戴一個簡易的王冠。
然後這才拉開門,準備出去找許鈞陽。
只不過等她出來之後,卻沒看到許鈞陽的人。
只有僕人在那裏等候。
“安小姐少爺有點事情先行離開了一下。說是請安小姐先去電影放映室那邊等候。”
“他有事嗎”這僕人這麼一說,安米蘇皺着眉頭有點失落的樣子。
這幾天似乎是習慣了他的形影不離。
突然一下子他就不見了,她莫名的就有點不安。
“是的,”見安米蘇似乎不相信。
那個僕人又說:“是昆都那邊來電話了。少爺說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請安小姐稍安勿躁。”
原來是昆都那邊有事情找他。
這僕人這麼一說,安米蘇就信了。
畢竟盛許那麼大個集團,哪能離得開掌舵人
所以她就問:“那請問電影放映室在哪裏”
既然許鈞陽讓她先過去等,那她就等着。
而安米蘇這麼一說,那僕人就退後兩步。
恭恭敬敬的:“在這邊,安小姐請跟我來。”
“好,”聽了這僕人的話,安米蘇自然就跟着他走。
然後就從主別墅出來,到了副別墅的三樓。
等到了三樓大門的地方,那個僕人就停下。
依舊恭恭敬敬的。
“安小姐,這裏就是電影放映室了。您自己進去等着少爺就可以了,少爺馬上就會過來。”
“好,”聽了這個僕人的話,安米蘇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提着自己長長的裙襬。
然後走到了放映室的門口,直接推開了門。
然後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走了進去。
放映室裏面的空間很大,也很黑。
這門這麼推開,光線照進去也有限。
根本就看不真切放映室裏面的情形。
“這”就在安米蘇想着。
心裏面有些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剛纔她進來的門,一下子就被人從外面關上。
“哎”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安米蘇就嚇了一跳。
還沒有來得及害怕。
放映室裏面的燈,“啪,”的一下子就打開一盞。
她循着那聲音望過去。
只見穿着白色西裝的許鈞陽。
坐在不遠處的臺上,面對着鋼琴。
修長的十指飛快的在琴鍵上跳躍着。
悅耳動聽的音符,也在他的敲擊下發出。
然後他開口:“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他就這麼唱,餘音繞繞在她耳邊迴盪。
安米蘇已經不能說什麼了。
只是站在原地,眼淚一個勁兒的洶涌落下。
她在他的房間纏着他。
“鈞陽哥哥你就唱這首歌給我聽好不好我要你在派對上,當着所有人給我唱這首歌。”
雖然許鈞陽或許不知道。
這首歌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
但是她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見她對他有多重要。
“不行我不唱,太幼稚了”
安米蘇的提議,許鈞陽想都沒想就拒絕。
“你們這些小女生,就喜歡搞這些。你的成人party呢鈞陽哥哥是要給你驚喜的。”
“但絕對不是在派對上,唱這讓人掉雞皮疙瘩的歌”
許鈞陽不答應,安米蘇就有些急。
嘴巴也撅起來:“可是我就是想聽你唱嘛。”
“不行不行,你說什麼都不行。”
安米蘇的眼睛,完全被淚水模糊。
眼前回放的畫面,卻是當初她纏着他的樣子。
現在真的聽到他爲她唱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忍不住哭,是激動還是難過了。
“傻丫頭,怎麼哭了”
唱完了這首歌,許鈞陽以爲會看見她驚喜感動的樣子。
卻沒想到等到他走近。
看到的卻是她眼淚婆娑的模樣。
“爲什麼要要做這些”
眼淚簌簌落下好幾顆。
安米蘇這才勉強能從淚光中,看到許鈞陽的臉。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因爲我想要彌補你。”
知道她是因爲當初傷太深,無法釋懷。
如今纔會哭成這樣。
許鈞陽雙手把住她的肩膀。
無比認真的樣子:“青青當初我差你的,以後我會一樣一樣全部都彌補給你。”
“今天,是你的成人party。以後,是我們的訂婚典禮。我們的結婚典禮。”
“還有安樂的懷胎十月。三天的陣痛,十多個小時的分娩。”
“四十二天的月子,五年的日夜顛倒,擔驚受怕。這些一樣一樣,我都會全部彌補給你。”
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安米蘇還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這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
所以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你你”
她原本以爲,他說來電影放映室,就只是看一場電影。
卻沒有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說這樣的話。
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的安米蘇。
就站在那裏,哭的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不哭了。”
安米蘇越是這樣,許鈞陽就越是心如刀絞。
緊緊的摟着她,完全不肯鬆手的樣子。
心裏卻在責怪自己。
如果當初知道她會這麼在意,再丟臉,他也會唱給她聽的。
“你是傻瓜嗎爲什麼一個勁兒的揭我的傷疤”
安米蘇也不知道,她抱着許鈞陽哭了多久。
只知道她平靜下來的時候。
許鈞陽胸前溼了一大塊。
“我不是傻,只是不想你一直委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