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爺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
炸得許鈞陽幾乎都無法思考了。
下意識就拉住王大爺的手:“老人家,拜託你和我說清楚”
天漸漸的下起了小雨。
許鈞陽快步的往安米蘇住的小樓的方向走。
雨水打溼了他身上昂貴的西裝。
可是他的心情,卻激動得不行。
王大爺所說的話,也一直迴盪在他耳邊。
“五年前啊,米蘇一來我就認識她了。”
“大概過了六個月,安樂就出生了。”
“安樂出生的那晚下大雨,還是我拖着板車送米蘇去醫院的。”
“米蘇和安樂這些年苦啊,小夥子你得好好補償他們母子啊。”
安米蘇原本以爲,自己拒絕了他的求婚。
許鈞陽一定會負氣離開。
冷傲的許鈞陽,怎麼受得了這個呢
所以當渾身溼透的許鈞陽,敲開門進來的時候。
安米蘇嚇壞了:“鈞鈞陽,你怎麼了”
可是對於安米蘇的害怕,許鈞陽卻完全不在意。
只是雙手捉住她的胳膊,眼神直勾勾的。
像是要喫人的樣子:“安米蘇,我們的兒子在哪裏”
許鈞陽的話,實在是把安米蘇嚇得不輕。
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什什麼兒子,你在說什麼呀”
“你還在騙我”看安米蘇不承認。
許鈞陽就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直到把她逼到牆邊:“五年前你生下的,我們的孩子安樂,他現在在哪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安米蘇當初懷孕了。
他一直都在責怪她不辭而別。
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
五年前她才二十二,卻因爲他的一時衝動變成了單親媽媽。
他許鈞陽真是個混蛋
“你你胡說什麼我沒有生下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安樂是誰”
看着許鈞陽這樣子,安米蘇極力否認。
她就知道如果讓許鈞陽知道安樂的存在。
她的日子,就別想迴歸到平靜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安米蘇居然還不承認。
許鈞陽就咬牙說:“你不承認是吧我會找到證據,讓你無話可說的”
說完了這話,許鈞陽幾乎二話不說。
直接鬆開了安米蘇,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她一直鎖到的那間房門前。
狠狠的一腳,隨着“嘭,”的一聲巨大的聲響。
那劣質的小木門,就被他給踹開了。
小小的房間裏,安裝着可愛的兒童牀。
牆壁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
角落的書桌上,還擺放着安米蘇和小男孩笑臉燦爛的合照。
“對不起,我應該早一些來的。”
拿起那張合照,許鈞陽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
自責和內疚就像是一張網,把他網得牢牢得氣都快透不過來。
自打記事起就未哭過的他,眼睛也慢慢的紅了。
看着眼前這一切,卻完全沒有辦法阻止的安米蘇。
就跌跌撞撞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淚流不止。
“爲什麼要這麼做”
夜已經深了,許鈞陽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手裏面緊緊攥着韓安樂的照片,直勾勾的看着安米蘇問。
“我從來都沒說過,不會娶你。”
“你懷了孕爲什麼不告訴我”
“安米蘇就因爲我讓喬熙進了盛許,你就要這樣懲罰我嗎”
五年,整整五年。
安米蘇讓他飽受相思之苦。
還讓他們的小安樂,失去了整整五年的父愛
可是對於許鈞陽的指責,安米蘇是一個勁兒的流淚。
說話的語氣,幾乎是帶着些乞求。
“鈞陽算我拜託你了,你回去昆都好不好”
“就當今天這件事情,你從來都不曾知道一樣。”
安樂是她的心肝寶貝,但是和許鈞陽沒關係啊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責任綁住許鈞陽。
更別說是用安樂了
“不可能”不管安米蘇怎麼說,激動無比的許鈞陽還是無法妥協。
只是紅着眼睛盯着她:“安米蘇以後我不會再由着你了”
“你不願意嫁給我,你也得嫁”
“我許鈞陽的兒子,絕對不能缺爹少媽”
“可是”許鈞陽堅決的態度讓安米蘇絕望。
她幾乎都哭得不能自持了:“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很多事情她真的不能說,她要保護安樂。
安樂是她的命啊,她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實話說出來。
沈逸生說安樂已經要回國了,她真的不能說
看安米蘇哭成這樣,許鈞陽終究還是不忍。
紅着眼睛在她的面前蹲下。
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說:“不要哭了。”
他不應該兇她的,這件事情她比任何人都委屈。
只是他實在是氣。
氣她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
氣她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就把他許鈞陽變成了一個,不盡責任的丈夫和父親。
“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
看着安米蘇的情緒,在他的安撫下總算平靜了些。
許鈞陽就盯着安米蘇,問她。
知道他是真的不會放過他們母子了。
安米蘇的聲音都是絕望的:“我不會告訴你的。”
能多拖一天,她就一天不會告訴他
安米蘇的倔強讓許鈞陽皺眉。
但還是說:“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他。”
在這普天之下,就沒有他許鈞陽找不到的人
說完了這話,許鈞陽直接站起來就要走。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鈞陽”而看着他的背影,安米蘇卻驚慌失措的喊他。
然後流着淚說:“拜託你再等一段時間。”
“他有遺傳性抑鬱症,我簽到沈氏的條件就是,沈逸生幫我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病。”
“他不能受刺激,拜託你,爲他的病情控制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