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喫下來,因爲他們都很開心的緣故,多多少少都喝了不少酒。
安米蘇有些醉了,許鈞陽直接就把她抱出來。
在盛許大酒店的門口,對沈小白說。
“小白呀,我老婆醉了,我就先送她回去了。向宇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他。”
說完了這話,許鈞陽就抱着他的小女人,輕輕鬆鬆的上了車。
留下身上靠着郝向宇,都有些站不穩的沈小白。
對着他的車屁股怒吼:“許鈞陽你妹呀,好歹讓你們盛許的員工幫幫我啊!郝向宇這麼大一坨,你讓我把他怎麼扛回去?”
而喝的七葷八素的郝向宇。
則摟着沈小白的脖子:“小白呀,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小白啊,你也嫁給我好不好?”
“好你個大頭鬼呀!”被郝向宇搖晃的有點站不住。
沈小白就吼他:“郝向宇你給我站直一點,否則姐就不管你了!”
“哦,”郝向宇雖然喝醉了,倒也聽話,立馬就站直了一些。
恰好這個時候,郝向宇的司機開了車過來。
停下了之後,急忙下車幫着沈小白把郝向宇扶進了車裏。
司機就問:“沈小姐,請問是去少爺的別墅,還是去沈小姐的公寓?”
最近這段時間,郝向宇都是呆在沈小白的公寓,所以司機這麼問。
這話,讓沈小白愣了一下。
紅着臉說:“當然是去他的別墅了,幹嘛去我那裏?”
郝向宇的司機頭上是有包嗎?
她和郝向宇是什麼關係?幹嘛喝醉了往她家拉?
“行,”得到了沈小白的答覆,那司機就開着車,往郝向宇的別墅開去。
等開了一段時間,沈小白才猛然驚醒,自己沒下車。
就忙說:“唉唉唉,停停停啊,我還沒有下車呢,你自己把他拉回去就行了。”
她是說一開始就不對勁,沒反應過來呢。
而郝向宇的司機卻說:“不好吧沈小姐,少爺回別墅也沒人照顧他,就勞煩勞煩沈小姐了。”
“什麼?”沈小白有點頭暈:“他住別墅家裏怎麼可能沒有傭人?”
在酒店的時候,安米蘇確實有點頭暈。
但是等許鈞陽把她抱上車,她就睜開了眼睛。
說:“鈞陽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把喝醉的向宇哥丟給小白,小白會很生氣的吧?
“這有什麼關係?”許鈞陽笑,伸手捏捏她紅紅的小臉。
“你沒看出來沈小白對向宇已經動心了嗎?讓他們兩個多相處一點時間,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
“有嗎?”本來安米蘇是靠在許鈞陽懷裏,聽他這麼一說就坐起來。
“我只看到小白好像很討厭向宇哥,沒見她哪兒動心啊。”
要是動了心,怎麼會討厭成那個樣子?
“當然有,是你沒看出來而已。”
安米蘇臉紅紅的,許鈞陽就忍不住的親她。
一邊品嚐着她紅脣的甜美,一邊壓低聲音說。
“以小白的脾氣,她如果不喜歡向宇,怎麼會在向宇是伴郎的情況下,答應擔任伴娘?就算是想要做你的伴娘,肯定也會逼着向宇放棄做伴郎的。
如果不是這樣,他剛纔也不會抱着青青出酒店。
這樣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把向宇丟給沈小白。
“好像真的是這樣哎,”安米蘇就笑。
一邊摟着他的脖子,一邊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還是我老公最帥了,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他總是比別人多些觀察力,能捕捉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那是自然的,”被小女人誇了,許鈞陽就心情大好。
把安米蘇重新摟進懷裏,緊緊的抱着。
思緒就有點飄遠了。
他也不知道,讓人去查安米蘇的身世是不是做得對。
但是安樂和安米蘇長得如此相像,想必這和在沽海那個,和安米蘇長得很像的女孩子脫不開關係。
所以他希望把這些查清楚了,再去和他的父親說明白。
畢竟,他不想讓他的家人誤解她是個壞女人。
“總裁這是我們的人從沽海那邊的殯儀館帶回來的,請您過目。”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安米蘇居然說的是真的。
當初那個活生生的韓小染,居然真的死了。
“你下去吧,”看着眼前這本封面是灰色的文件夾。
沈逸生目光沉沉的,語氣也是低低的。
“是,請總裁節哀。”
李特助知道沈逸生心中難受。
沒多說什麼,就直接出去了。
而沈逸生看着那個文件夾,好半天才開口。
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染我不相信你死了,一定是你和安米蘇聯合起來騙我的對不對?
你才二十八歲,怎麼可能會死呢?你不是說很喜歡我,不管我和你父親之間有什麼恩怨,你都喜歡我的嗎?”
可是不管沈逸生怎麼說。
回答他的,都只有辦公室的寂靜。
所以他用了好久的時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
纔有那個勇氣,顫抖的手去翻那火化記錄。
一頁沒有韓小染的名字,他的心情就平靜一分。
一直到那個用大黑字標記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乾澀的眼眶,才涌出淚來。
“原來安米蘇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已經不在了,她也真的不是你。
可是小染,這是爲什麼?真的是因爲我的關係,你才死掉的嗎?我不是和你說過,我都是利用你的,你爲什麼這麼傻?”
他不愛韓小染,真的一點都不愛。
當初接近韓小染,也只是爲了報復韓榮坤而已。
只可惜他高估了韓小染在韓榮坤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才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安樂,她真的是安米蘇的孩子,和你和我都沒有關係嗎?可是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
小染,你如果在天有靈的話。告訴我什麼纔是事情的真相好嗎?就算是要取我的性命,小染你就再出現一次好嗎?”
這個年就這麼過完了,許鈞陽回到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