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在那裏:“我打算春節過後,暖和一點了就和青青舉辦婚禮。到時候有時間的話,我們會親自送喜酒過來的。”
“媽,謝謝您,養了青青這麼好的女兒,還捨得交到我的手裏。我會好好珍惜她的,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眼看着今的氣挺好的。
許修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忽然就很想去看付雅雲。
然後就對司機:“開車去崑山墓園。”
“是,董事長。”接到了命令,那司機自然調轉了方向,就往崑山公園開去。
眼看着他們的車,開出了高樓大廈的範圍。
慢慢的往郊區駛去,許修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了。
他和雅雲的生活軌跡,幾乎和鈞陽以及米蘇是一樣的。
從家裏就是世交,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可是後來,他忙着公司的事情,把雅雲晾在了一邊。
等到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安文國的妻子了。
這件事情已經成爲許修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痛了。
所以他現在才這麼希望,鈞陽和米蘇在一起。
那也算是彌補了,他們兩個當初的遺憾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車程,他們終於到達了崑山墓園。
許修經常來看付雅雲,所以司機熟門熟路的,從墓園管理處買了祭祀的用品。
然後站在許修的身邊:“董事長好了。”
而許修就:“那就走吧。”
好久沒來看付雅雲了,他打算今留久一點。
這兩昆都雖然沒有在下雪,但是氣還是很冷。
因爲帶着糰子,他們自然也沒在崑山墓園多做停留。
可能在墓前呆了一個多時的樣子,就打算回去了。
就在他們走過階梯的拐角,準備下山的時候。
突然走上階梯的人,就把他們嚇了一跳。
“爸,您……您怎麼來了?”
剛出現的許修,就那麼站在他們的面前。
許鈞陽抱着韓安樂,而安米蘇站在許鈞陽的身邊。
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
“這就是,你媽當初在鈞苑看到的孩子嗎?”
許修怎麼也沒想到,他去看望付雅雲。
會在那裏遇到安米蘇和許鈞陽兩個。
還帶着那個之前,讓秦婉清鬧了一陣的孩子。
所以他們回了昆都,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
許修的視線,自始之終都沒離開韓安樂。
“是,”許修這麼問,許鈞陽也只能如實回答。
話的時候,手就伸過去。
在桌子底下,緊緊的握住安米蘇冰冷的手。
“他……是許家的孩子吧?”
看他的樣子,長得和安米蘇有七八分的相。
但是打扮卻和鈞陽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許修看了一眼,就喜歡得緊。
“他……”許修這麼問。
一直都沒話的安米蘇,擡起頭來就要什麼。
可是當她對視上,韓安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安米蘇的話就像卡在了喉嚨裏,怎麼也不出來。
“是,”而許鈞陽看見安米蘇的意圖了,卻搶先一步回答。
“安樂,”輕輕地念叨着這個名字。
許修的眼睛,莫名的就有些溼潤了。
就那麼看這傢伙,又問:“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帶他回家?”
着又看向安米蘇。
語氣有點痛心的樣子:“青青是你不願意嗎?我知道你伯母很多事情做得不好,傷了你的心。”
“但是你既然生了許家的孩子,爲什麼連伯父都不呢?你知不知道奶奶盼這孩子盼了多久?”
他的兒子,他還是很瞭解的。
如果在安米蘇允許的情況下,孝順的他不會讓奶奶白等這一年。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爸,”聽出來許修猜到安米蘇不願意讓安樂回許家了。
許鈞陽就趕緊解釋:“您不要怪青青,這不是她的錯。以前她一個人在沽海生下了安樂,這些都是我做的不好。”
“後來因爲安樂生病了,她被迫無奈回到昆都。我之所以沒有把安樂帶回許家,完全是因爲安樂的身體不允許。”
“安樂他……他患有遺傳性抑鬱症。以前的病情很不容樂觀,完全受不了刺激。”
“現在經過治療,才稍微有所好轉。我們之所以沒把他帶回老宅,很大一部分是因爲他的病情。”
“畢竟您知道的,媽的脾氣……我們是擔心安樂回去之後,會受到什麼刺激。”
眼下都到了這個情況。
這些事情,他也只能全盤托出了。
“遺傳性抑鬱症?”一聽這個病症,許修的神情都變得嚴肅了。
“我們家族沒有這種病史啊,難道……”
完了這話,許修就看向了安米蘇。
見她低着頭,紅着眼睛默默垂淚的樣子。
他嘴裏的話,就不出來了。
安米蘇是被付雅雲從孤兒院領養的。
她的父母是何許人也,有沒有什麼家族遺傳病史,他們都無從查證。
所以有了遺傳心抑鬱症這樣的病,應該也是她家族的關係了。
許家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但卻是有這樣病的,難怪他們不敢往許家老宅帶。
秦婉清本來就不喜歡安米蘇,如果再帶個生病的孩子回去,恐怕只會鬧得更僵。
“安樂的病可能是隨我,所以許伯伯,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事情突然就朝着,她最害怕的方向發展。
安米蘇一邊哭着,一邊這麼。
“而且我沒想把他帶回許家老宅,奶奶那邊也不能受刺激。”
“所以我懇求許伯伯,就當不知道安樂的存在,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
安米蘇雖然語氣聽着好像很正常。
可她話的顫音,和她有些發抖的手。
都讓許鈞陽感覺得到,她此刻有多麼的難過。
“青青,你什麼呢?”
因爲安米蘇太激動了,出來的話也有點衝動。
讓韓安樂聽了,眼睛都跟着紅了。
許鈞陽一邊顧着糰子,就一邊她。
“不管怎麼樣,安樂都是我的寶貝。他有病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把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