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小傢伙哭成那樣,刺激應該不會小。

    “好,”許鈞陽點點頭,從他手中接過了韓安樂。

    然後才和神情疲憊的安米蘇,一起離開了醫院。

    “小白呀,你也太沖動了,之前不是答應我不打人的嘛?”

    等到許鈞陽他們走了,郝向宇才埋怨她。

    “小糰子出事,你沒看出來鈞陽很難過嗎?你還打他,簡直是火上澆油了!”

    她心疼小草,也要講究方式好不好?

    “我打他又怎麼了?”沈小白挑眉:“不打他他不記疼,知道以後怎麼好好保護青青嗎?”

    沈小白這野蠻勁啊,簡直是渾然天成。

    郝向宇拿她沒辦法,就伸手去拉她。

    “噝……”只是郝向宇一碰沈小白的手,她就倒抽口冷氣。

    嚷着:“你小心一點啊,疼疼疼。”

    “怎麼了?怎麼會疼呢?”郝向宇緊張起來。

    拉起她的手一看,有根手指頭腫了。

    他臉色就是一沉:“多半太用力骨裂了,走走走,去拍片看一下。”

    鬧了這麼一晚上,安米蘇整個人幾乎都累癱了。

    等他們回到鈞苑,她一沾牀就睡着了。

    只是拉着韓安樂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許鈞陽就只能把她和小糰子放在一張牀上睡着。

    心酸至極:“對不起青青,對不起安樂。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們受這樣的委屈。我保證,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等到許修和許奶奶,回到老宅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秦婉清依舊在大廳等他們。

    一見他們進來,就站起來說。

    “媽,您回來了?鈞陽那小子怎麼說?親子鑑定做下來了嗎?或者是他打算什麼時候去做?”

    她現在關心的,就只有這件事情。

    不過許奶奶的臉色卻不好。

    只是說:“罷了,以後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鈞陽和米蘇的日子,就讓他們自己去過吧。”

    說着她又擡頭看秦婉清:“婉清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的心情媽理解,只是這次的事情,咱們真的管不了了。”

    回老宅的路上,她腦子裏面全是安樂大哭的情形。

    這心啊,也是疼的不行。

    “媽,什麼叫就不管了?”

    一聽許奶奶這話,秦婉清差點又炸了。

    “不是媽,這可是原則問題。要是您都撒手不管的話,咱們許家不亂了套了?”

    安米蘇這死丫頭,給奶奶也下迷藥了不成?

    “行了行了,你就別吵了!”

    秦婉清這一鬧騰,許修就頭痛。

    “媽既然說這件事情不管了,也就別吵了。算我拜託你了秦大小姐,你就放過鈞陽和米蘇兩個,讓我們過幾天安生日子行不行?”

    她是沒瞧見今天小糰子哭成那個樣子。

    他在一邊,完全看不下去了。

    “什麼叫我不放過他們兩個?這明明就是安米蘇那死丫頭的問題!”

    許修又開始針對她了,秦婉清臉色都變了。

    瞪了他一眼,又回頭看許奶奶。

    勸着說:“媽啊,這次的事情您可不能不管。那孩子的親子鑑定一定得做,不然的話我不會同意安米蘇進門的!”

    除非安米蘇那死丫頭,不再糾纏她兒子。

    否則這件事情,她是管到底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秦婉清這麼說,許修就瞪她。

    瞪完了又去推許奶奶的輪椅。

    “媽您今天也累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還沒證明安樂不是許家的孩子,秦婉清已經鬧騰的這麼兇。

    如果告訴她事實的話,她還不得把天給掀了。

    所以許奶奶和許修默契的,就沒說這話。

    “你們……”

    他們什麼都沒說,居然就這麼走了。

    直接被晾在大廳裏面的秦婉清,簡直是要氣死了。

    咬牙切齒的就說:“看起來要查這件事情,還是隻有我自己出手!安米蘇你這死丫頭,我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因爲頭一晚上鬧騰事情,整個鈞苑的氣氛都很低沉。

    安米蘇和小糰子起來之後,也沒怎麼說話。

    “安樂啊,媽媽親自給你下廚,做了你愛喫的鯽魚粥。你要多喫一點,纔可以長高高哦。”

    昨天晚上的情形,把安米蘇嚇得夠嗆。

    爲了不影響安樂的心情,她努力裝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不過對於安米蘇喂到他面前的東西,小傢伙卻扭過頭,根本就不理會。

    “安樂不要這樣,否則媽媽會傷心的。”

    小糰子還是因爲昨天的事不開心,許鈞陽就接過碗。

    笑着說:“爸爸今天不去公司,就在家裏陪你。所以聽話,來爸爸餵你喫。”

    不過韓安樂還是扭頭,不管她們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怎麼辦?安樂還是這樣。”

    一看韓安樂這個狀態,安米蘇就忍不住淚崩。

    “如果他的病情惡化的話,我該怎麼辦?”

    之前把安樂送去國外那麼久,他的病情才穩定。

    這一次再反覆過來,她怎麼可能會不怕?

    “沒事的,我讓向宇聯繫國外那邊的專家。想盡辦法,也要把他的病治好。”

    安米蘇這麼哭,許鈞陽心都碎了。

    一邊摟着她,一邊低聲說:“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你在家陪着兒子。不要擔心,不管出什麼事情都還有我呢。”

    對安米蘇稍作安撫之後。

    許鈞陽就讓司機開着車,直接去了許家老宅。

    睡了一夜沒怎麼睡好,心情不順的秦婉清起來之後。

    破天荒地的,就看到他的寶貝兒子進了門。

    “鈞陽這一大早的你怎麼回來了?”

    許鈞陽突然這麼回來,秦婉清就奇怪。

    又問:“安米蘇那個死丫頭呢,你怎麼沒把她帶回來?她欠許家那筆帳,好像還沒算清楚的吧?”

    “媽,我今天回來不是和您鬥嘴的。”

    冷冷瞧了秦婉清一眼。

    許鈞陽只是回頭對傭人說:“去請我爸和奶奶還有鈞心出來,我有話要說。”

    他家人這邊的事情,他是得擺平。

    不然就真像沈小白說的,他是窩囊廢了。

    “一大早上的,你又幹嘛呀?”

    許鈞陽這樣,秦婉清就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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