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行李箱裏面翻到。
那個她很久都沒帶戴,卻依舊耀眼如初的胸花。
她就忍不住,一下子淚奔了。
心也疼得好像喘不過氣來,馬上就要碎掉了一般。
“是我們沒緣分,所以走不到最後。鈞陽你不要怪我狠心,我真的沒辦法原諒秦婉清。
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就算以後你恨我。我也沒有辦法原諒,她對孫媽和安樂所做的一切!”
半個小時之後,安米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
爲了掩蓋她哭過的樣子,她就帶上了墨鏡。
“安小姐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定好了,您過一下目。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你們雙方簽好字。我就可以拿去生效,爲你們辦理離婚了。”
像許鈞陽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有女人要主動和他離婚。
這黃律師都覺得,這個安小姐太有個性了。
“不用看了,我信得過黃律師。”
黃律師是她母親生前最最信任的律師,人品很好,她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安米蘇沒心情看,拿起來離婚協議就簽上了名字。
然後對黃律師說:“麻煩黃律師拿着離婚協議去找許鈞陽,讓他簽字。我不想和他見面,以後這件事情就交給黃律師全權解決。”
如果和許鈞陽見面,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是,既然安小姐有這個要求,那麼這件事情我會全權處理。”
安米蘇太酷了,和她溫柔似水的母親,看起來就像兩個極端。
所以這個黃律師面對安米蘇,不免的就下意識的嚴肅起來。
“好,那這些事情都拜託黃律師了。”
把這些事情該解決的解決好。
等到後期孫媽和安樂的病情穩定些。
收拾秦婉清那邊事情,就該着手抓緊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去辦這些事情的處理進度,我會適時的向安小姐病彙報的。”
見安米蘇沒有事情再交代,黃律師就站起來,離開了她的別墅。
安米蘇那邊,鐵了心的要和許鈞陽劃清界限。
因爲秦婉清被拘留了這麼多天都沒出來的關係,許鈞心就慌了。
去了盛許集團,直接進了許修的辦公室。
“爸,媽都被關了這麼多天了,您和哥哥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她還以爲最多不過被拘留一兩天,他們就派律師去警局保釋她媽出來的。
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
“鈞心你着什麼急?”
一說這件事情,許修就不太高興。
“她既然有那個膽子,跑去鈞苑惹那麼大的禍。那麼她現在被關起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相比起她被拘留,安樂和孫媽好像更慘一些。”
他之所以沒管秦婉清,不止是因爲不想讓安米蘇太難過。
也是因爲他自己也對秦婉清這女人,失望到了極點。
“我知道媽這次做的不對,可是不管她再不對,她也是我的媽媽,也是爸爸你的老婆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撒手不管,讓她被關着呢?”
秦婉清一輩子都養尊處優,哪裏喫過那樣的苦?
許鈞心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心疼的。
可是難道難過的人,就只有我們只有嫂子嗎?爸爸媽媽是個什麼個性,你難道還不清楚?她自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也是受人挑唆。如果你們這樣撒手不管,豈不是如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意了嗎?”
就是喬熙那個瘋女人,他們家纔會被鬧成這樣。
現在想起這個名字,許鈞心就咬牙切齒。
“那也是她自己沒腦子,這還怨得了誰了?”
想起秦婉清,許修就怒火中燒。
“豈止是你看不到安樂和孫媽?就是我去醫院,米蘇也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這次這丫頭是真的傷了心,誰也不會給面子了。”
虧他當初還答應了雅雲,要好好照顧安米蘇。
結果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僅沒有照顧好這丫頭,反而傷了她的心。
“那爸的意思是,爲了不讓嫂子傷心,就真的不管媽了嗎?”
看着自己的父親,許鈞心就開始哭起來。
“爸,如果和哥哥都不管的話,媽這輩子可就完了。她可是和您同牀共枕幾十年的老婆啊,您如果這樣的話,媽會傷心死的!
而且現在奶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奶奶知道媽媽坐牢的話,奶奶肯定也接受不了。還有公司,這件事情傳出去,
對公司也不利。爲了我們這個家,爲了公司,爸您就原諒媽這一次吧!”
她知道她這麼要求,或許很對不起孫媽和安樂還有安米蘇。
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看着自己的母親喫這樣的苦。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別吵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出去吧。”
許鈞心在他面前這麼一哭,許修腦子就很亂。
揮了揮手,就讓她快走。
“爸……”她求了大半天,許修居然也不鬆口。
許鈞心就哭得更兇:“好,既然你和哥哥都不願意出手的話,我就去求嫂子。我就是下輩子給嫂子當牛做馬,也要讓她原諒媽!”
安米蘇那麼善良,不會記死仇的。
只要安米蘇鬆口,他們兩個肯定也不會這麼堅持。
“你……”這丫頭,居然要去煩安米蘇。
許修沒辦法就說:“好了,你不懂這其中的關係你就不要鬧了。你現在去求你嫂子,只會把事情越攪越亂。”
見她哭得那麼兇,許修最終心也軟了。
就說:“下午的時候我會讓公司的律師過去,把她保釋出來。你就回老宅好好的陪着奶奶,不要讓奶奶操心了。”
這件事情要是被老人家知道,還指不定氣成什麼樣。
“好好,那謝謝爸了,我現在馬上就回老宅去。”
許鈞心終於鬆口了,許鈞心比任何人都高興。
說完了這話,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盛許。
因爲和律師那邊溝通得很順利。
安米蘇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趕回了醫院。
路過護士臺的時候,那護士突然就開口:“那個安小姐,請問可以幫我籤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