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國大驚失色,欲言又止,想挽留,但大概又覺得作用不大。
暴龍根本不理會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悻悻然地罵道:
“一點小小的家庭糾紛,就說是恐怖襲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政治覺悟啊給你定個謊報軍情,浪費軍力的罪名,你丫負責得起嗎官兒你還想不想當了”
“龍隊長,誤會這完全是一場誤會啊”
聽聞這話,張忠國滿臉驚駭之色,煞白如紙,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張家衆人都心中咯噔一聲,冷汗都出來了。
他們明白,姜天的身份連戰龍都壓不住。
張靖華臉色蒼白,皺紋越發明顯,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般,微微顫抖着雙手,嘶聲道:“姜天,我小看你了,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你走吧”
“張老,終於可以耐着性子和我說話了嗎”
姜天安坐如素,接過張依琳端來的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笑道:
“我重申,玉髓養生符,比你的養神玉符好上百倍千倍,張依琳已經還給你了”
“姜先生,你既然有如此通天本事和人脈,老朽也相信那玉髓養神符理應是真的”
張靖華話很客氣,但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森寒。
“好,既然我十倍奉還了,你滿意了,但我就不滿意了,張依琳不能白白受苦吧誰打的她,站出來”
姜天森寒的目光掃視衆人。
“姜天,不要殺我”
張虎臣身軀微微一哆嗦,走了出來,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另外一個子弟遲疑了片刻,也哭喪着臉走了出來。
“好喜歡玩鞭子是嗎今天讓你們玩個夠你們倆,互相鞭打,直到我滿意爲止”
姜天抿着茶水,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啪啪啪
先是一片死寂的沉默,然後整個大廳中就開始響起鞭子抽在身上的脆響。
這些鞭子,是打在了張虎臣二人的身上,更像是抽在張家衆人臉上心上。
他們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屈辱與恐懼交織,但終於恐懼更多一些。
有些人則在慶幸,他們沒對張依琳對手,否則,現在被打的就是他們了。
“打狠一點,中午沒喫飯啊”
姜天直到慢慢地把一杯茶喝完,還不叫停,反而將茶杯一丟,怒喝了一聲。
“疼死我了嗷”
此時張虎臣和那名子弟渾身都是鞭痕,已經變成了血人了,但還得緊要牙關,忍着劇痛,彼此抽打。
張虎臣皮開肉綻,渾身血淋淋。
他又捱了十幾鞭子,再也忍不住了,撲倒在姜天跟前,涕泗橫流地道:
“姜天,饒我一命吧依琳,你幫我說說話畢竟我是你堂哥啊你怎麼忍心啊”
見此一幕,張依琳驕傲地揚起下巴,不理他。她說不出的快意,甚至有種揚眉吐氣的
感覺。
當年張虎臣整日欺負自己和老爸,作威作福,此刻,卻像是老狗一樣趴在自己跟前搖尾乞憐,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
“哼,你打張依琳的時候,怎麼忍心啊沒讓你脫光衣服跪在雪地裏已經不錯了”
姜天冷冷一笑。
張依琳雖然痛恨張虎臣,但心想自己以後未必真能像姜天說的那樣脫離張家,就拉了拉姜天的袖子,道:“哥,要不算了吧他也知道錯了”
姜天擺了擺手,拉起張依琳就走出大廳。
一道冷酷肅殺的聲音,穿過重重風雪,帶着森森然的寒氣,遠遠地襲來:
“記住,我不認你們張家,但卻認依琳,她始終是我的表妹。你們誰敢動張依琳一指頭,我滅你們滿門”
聽到這句話,張靖華一屁股坐在地上,花白的頭髮隨着身軀一起顫抖着,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深深地嘆氣道:“難道張家要完蛋了嗎”
救護車早就到了。
但醫護人員現在纔敢進來,把張承志張虎臣等傷者緊急送完醫院。
大廳之內,一片沉默,張靖華面沉如水,久久沒有說話。
大感沒有面子的張忠國散發滔天官威,拍桌怒喝:
“什麼東西不過會幾招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