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名站在她身後,滿頭銀髮的老者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安菲雅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天,微笑道:“好,你們贏了我會履行諾言”
以姜天的敏銳的神識,自然察覺到此老者對安菲雅說的是:
“安菲雅小姐,此人應該是華夏的武者,甚至可能是一位化境宗師不可得罪”
能看出姜天的部分修爲的,自然有點道行。
姜天發現竟然是有一些異種術法在身,有詭異氣息流轉,應該是高加索薩滿之類的,媲美通玄的華夏修法高手。
但這種螻蟻,姜天不屑一顧。
若乖乖的還好,若敢挑釁或者想暗害自己,一巴掌拍死就是。
安菲雅美眸一亮地看了姜天一眼,然後走出門外,叫過來幾名戰斧說道:
“比爾失敗了,李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必須履行諾言,也要給我這個面子”
“把他的礦權還給他”
“而且,你們以後絕對不能騷擾他否則,我的家族不會坐視不管”
“是,安菲雅小姐”
安菲雅很有權威,幾個戰斧不敢違拗,都紛紛點頭。
有人準備好合同,片刻後就拿了過來。
“這位先生,李,此前多有得罪,希望您不要責罰”
俄國人是戰鬥民族,崇拜強者。
此刻見識了姜天的強大,戰斧們都對姜天刮目相看,深深鞠躬,順帶着對李建國都敬重幾分。
李建國接過合同,向姜天投過一絲感激的目光,偷偷地長吁了一口氣。
安菲雅在俄國影響力很大,能和大帝把酒言歡。
她開口,又有姜天威懾,戰斧根本不敢搗亂。
而熊恆也滿臉討好地湊到姜天跟前,跪下磕頭,諂媚道:
“姜先生,我服氣了沒想到您是高人吶您實在是太霸道了能當您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朋友”
姜天一甩袖子,擡手一指熊恆道:“這個人,與我無關,我不庇護”
“姜先生,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其實,我們也需要殺一個人向總部交差的謝謝姜先生”
幾名戰斧原本正要離去,但此刻頓時頓住腳步,對熊恆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直接拔出手槍,抵在熊恆的腦後。
“姜天,饒我不死幫我說句話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
但他的求饒戛然而止。
那個戰斧毫不客氣地開槍,爆了熊恆的腦袋。
腦漿噴了一地,熊恆倒在地上。
李娟嚇得渾身一激靈,尖叫出聲。
她此時才意識到姜天的果斷狠辣。
而李建國則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勸說姜天一句。
不是他不敢勸說,而是他不願意勸說。
他覺得熊恆不值得他再說什麼
。
姜天救過熊恆一命,但一路上熊恆甚至想把姜天交給戰斧,這根本就是忘恩負義。
今日事到臨頭,他把姜天推出來擋槍,還辱罵姜天。
面對死亡,恐懼可以理解,但這樣下作沒骨氣,的確不值得同情。
“姜先生,李先生,你們有資格和我一起去北地羣島探險”
安菲雅此時端過來兩杯紅酒,微笑道:
“事實上,我這樣安排,除了想結束李先生和戰斧的恩怨,也有試探你們身手的意思”
“實不相瞞,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很兇險現在,恭喜你們,你們通過了考驗”
“姜先生,北地羣島,我就沒必要去了”
李建國遲疑了一下,苦笑道。
安菲雅和姜天都不是普通人。
一起去北地羣島,李建國總感覺有幾分不安。
再說,他送姜天,固然有報恩的想法,但其實也是逃難,既然現在危機解決,他也可以回去了。
姜天洞若觀火,笑道:“李先生,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送到這裏,就讓我很感動了”
“好,姜大師,那我就回去了。你務必要小心,我總覺得她不那麼簡單”
李建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菲雅,用漢語道。
“放心”
姜天安慰道:“在俄國,沒幾個人能傷害到我,你們回去吧”
李建國帶着女兒駕車離去。
倆人心情很複雜,誰都沒說話,走出很遠,李娟還在回望那個莊園。
“別看了,女兒,看也沒用,他和我們不是一種人”李建國苦笑搖頭道。
“是啊,他太強大了,希望他此行能平安吧”
李娟眼簾一垂,幽怨地嘆息道。
當天晚上,姜天就在莊園的一間客房休息,默默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