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眼神冷峻,腳踩虛空,一衝而上,長髮如瀑飛揚,殺氣凜然。
“從你長生教糾集強者,踏入地球界那一步起,你就註定必死的結局”
姜天俊臉剛毅,眼神堅定,目光犀利如刀,望着長生教主,舌綻春雷,威嚴低喝。
“難道你不知道那片地界是我姜太初的,想要壞我在地球上的根基,你在花式作死”
他一字一句,如驚雷般落在衆人耳中,震得整個萬歲山撲簌簌地震顫。
“本座浴血易體神功一轉,你必死無疑成爲本座的血食,是你的榮耀”
長生教主冥如意猙獰大喝,眼神睥睨兇戾,猶如太古兇獸降臨,殺意如狂。
姜天哪怕再強,在其心目中依舊是螻蟻,無非是強大一點的螻蟻。
此時,被姜天擊傷,這是無法承受的挫敗
忽然間,丹田中血光大盛,如同打開一扇時空之門,一根根粗大如龍的血色神鏈閃電般衝出。
血色神鏈每一根都數千米之長,其上銘刻着邪惡的符文,威勢無窮,一根就能輕鬆壓死金丹。
這些血色神鏈,足足數百根之多,猶如長虹般橫絕天地,當空亂舞,攪碎虛空,纏繞貫穿而來。
此時的長生教主冥如意,就好像一尊洪荒妖神般,凌空傲立,血色神鏈從丹田爆發,如臂使指,朝着姜天抓去。
這些血色神鏈都蘊藏無比浩瀚的法力,每一根都猶如御座血肉祭壇,或者說長生教主把血肉祭壇煉成鏈條的形狀。
一旦洞穿姜天染血,法力運轉,就能把姜天的氣血、神識和肉身全部吸收煉化,作爲血食吞噬。
“想喫我胃口挺大啊那也得看看你牙口好不好小心崩斷了你的犬牙”
姜天眼神嘲諷,忽然間一跺腳。
頓時,虛空崩塌,周身爆發無量光芒,一股鴻蒙初開的氣息流淌激盪。
頓時,庚金神將、婆娑神木、玄水青龍、光明朱雀四種神體異象齊現,猶如一尊尊遠古巨神從漫長的時光盡頭走來,要在此地開闢一方世界。
轟
庚金神將身高百丈多,鎧甲鮮明,如絕世猛將般橫刀天地間,一刀橫斬,神鏈炸開。
玄水青龍一衝而過,張牙舞爪,仰天咆哮,玄水沉重,滔滔席捲,如磨盤般旋轉,磨滅一切,山河盡皆震顫。
婆娑神樹高千米,不斷膨脹,遮天蔽日,枝條蔓延到虛空深處,似乎永無盡頭。
光明朱雀完全由火焰組成,巨大的翅膀若垂天之雲,口噴熾盛火焰,諸多血色神鏈被燒得通紅,鏘鏘鏘,爆響中,齊齊龜裂崩斷,然後轟然炸開。
事實上,從衆人角度,根本看不清楚真正的情況。
只見到一尊尊巨大的虛影漂浮在空中,與神鏈猛烈撞擊,然後驚天動地的爆炸一次次爆發,虛空扭曲模糊塊塊湮滅,氣流激射,滾滾氣浪橫推四面八方,讓那片世界一片混沌和模糊,一切都看不真切了。
甚至說,這場大戰,連很多金丹強者用神識都無法探查。
姜天二人的法力太過強大,神識一旦進入戰鬥範圍,立刻受到嚴重的波及,很容易被反震反噬。
轟隆隆
虛空扭曲震顫,數百道血色神鏈,根根斷掉炸開,化成片片飛灰,消失與湮滅。
滾滾煙塵漸漸沉寂,煙消雲散。
姜天與長生教主漂浮在數千米的高空,相距十里地, 面對面而立。
這一戰,耗費太大,冥如意臉色一片慘白,氣喘吁吁,滿臉疲憊與虛弱,凌亂的髮絲貼在滿是汗水與血污的臉上,鳳冠霞帔凌亂,破開一個個大洞,露出雪膩的肌膚,鮮血淋漓。
反觀姜天。
他臉色如常,氣息綿長平穩,一襲白衣勝雪,不染塵埃,說明他在廝殺中還有餘力,顯然佔據上風。
“姜太初,的確是本座小覷了你但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本座依舊選擇進攻佔領地球界,爲我們古天竺族開闢出更加廣闊的生存空間”
冥如意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語氣鏗鏘,目光平靜地看着姜天,但難掩一絲落寞。
“你太愚蠢了”
姜天輕輕搖頭,目光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本座愚蠢”
冥如意眼神錯愕,俏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啞然失笑,道:
“金鵬寺當世如來說我太過執着,殺機太重,滋生魔心殺念;聽雨樓樓主評價我絕情狠辣,倒行逆施,有違自然人倫;拜火教教主稱我善於蠱惑人心,卑鄙無恥”
“本座的負面評價很多很多,但他們所有人都承認我的驚才絕豔,我的雄才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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