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響起樓以瀟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樓以瀟的心裏七上八下,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是去了一樣。

    那個傢伙……

    臭弟弟!

    雖然有時候精神不正常,也有時候會爆精神病,但是他正常的時候卻是很……

    這麼個念頭一想起來,樓以瀟自己心裏都是冒出一個疙瘩,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

    不會的,不可能,自己有男朋友,一個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

    雖然自己守禮並沒有越規,可是那畢竟也是要和自己不如婚姻殿堂的人。

    可是,爲什麼蘇沉變成白癡,自己的心裏會這麼緊張?

    如果他真的被切除了腦前葉,也是因爲自己吧,這說不定也是自己愧疚的一個地方。

    “葉浪,你給我住手,出來!”

    手術室的大門關閉着,樓以瀟砰砰砰的踢着大門。

    發出轟轟的聲音,讓整個樓道都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出來,再不出來我報警了,你這樣,我們也沒法繼續下去……”

    “你出來啊!”

    “住手!”

    “我答應嫁給你,你住手,不要把手術進行下去,我求你了!”

    樓以瀟放下抱着的蘇西,面對那緊閉的大門,樓以瀟感到自己的弱小無助。

    已經進去了半個小時了,她也知道一切都晚了!

    雙手抱着膝蓋,蜷縮在牆角,眼淚居然無聲的滑了下來。

    那個喜歡開玩笑,那個喜歡戲耍自己的精神病再也回不來了。

    “瀟瀟啊,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而且動手術是我籤的字,他三番兩頭的往外面跑,我們已經對他沒有約束力了,如果在這麼下去,他在外面殺了人,這個責任也是要我們承擔的,我們可擔不起,再說了,這是給他治病,這是好事!”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樓以瀟的身後苦口婆心的說了出來。

    “好事?”樓以瀟擡起摩挲的淚眼,冷哼一聲,“蘸着人血的饅頭好喫嗎?你也不怕昧着良心!”

    “哎,你這孩子,我好歹也是院長,處理病人的權利還是有的,這也是根據他的病情來進行的手術,你在這麼胡鬧,我也可以把你開除醫院!”

    “我是他的責任護士,沒有我的簽字你們沒有權利給他進行手術!”

    “我籤的字,這場手術出了事我負責!”

    “你……”

    樓以瀟憤憤的看着眼前和這個頭髮花白,一臉慈祥說出來話卻是冰冷無情的老人。

    “給楊主任打個電話,問問手術怎麼樣了,一定要加快速度,只要切出腦前葉,多少不問,就算切成個白癡,那也無妨!私自出逃,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

    院長對着身邊保安大聲的吩咐。

    那保安應聲也是跑到一邊打電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帶着口罩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醫生,這個手術不能做,病人是無辜的!”樓以瀟一個轉身,一把拉住那個醫生的白大褂!

    “額,這個,病人手術已經開始了,我來是告訴你們,手術室門口不要大聲喧譁……”

    樓以瀟忽然一愣,這個聲音怎麼聽着有些耳熟?

    再次打量了一下這位醫生的穿着,忽然一雙白色的球鞋印入眼簾。

    那是她爲蘇沉買的鞋子,因爲是瑕疵品,鞋子的左腳一個地方破了,是的,她絕對不會認錯,這個醫生,是蘇沉?

    樓以瀟還帶着淚水的眼睛忽然有眯了起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

    “嗯哼,我是張主任的助理,什麼你啊我啊的,我告訴你們,手術室門口不準大聲喧譁,剛剛誰踹的門,如果病人手術出現問題,你們負擔的了嗎?”醫生說完對着樓以瀟眨了眨眼睛。

    咣!

    隨着手術室大門再次合上,樓以瀟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猜錯了?

    葉浪並沒有對着蘇沉實施手術?

    可是蘇沉怎麼會在手術室出現?

    還穿着醫生的白大褂。

    爲什麼啊?

    他又逃跑了?

    這次扮演一個醫生?

    一想到一個精神病人要給病人動手術,樓以瀟渾身一個激靈。

    這個傢伙又闖禍了啊!

    樓以瀟以手扶額,頭疼!

    不行,這場手術必須停止。

    “開門,開門!”

    “保安,阻止她!把她帶出去!”院長髮火了。

    “樓小姐,還請你配合我們,醫生在手術,你這樣會丟了工作的!”

    “蘇沉,你出來你不要亂來,你這樣會害了你的,蘇沉,我知道是你,你出來!你女兒在這裏,你在這麼鬧下去,你不顧你女兒了嗎?”樓以瀟大聲的喊了出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樓以瀟,你被開除了!”

    院長氣的渾身哆嗦。

    咣噹!

    手術室的大門再次打開。

    那個白大褂醫生又一次走了出來。

    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樓以瀟。

    “蘇沉,你不要亂來!”樓以瀟定定的看着那個帶着口罩的醫生。

    “蘇沉?”院長老頭也是驚訝的看着那個白大褂醫生,越看越像,不對啊!

    “你,你是蘇沉?這時候你不應該是在手術室的嗎?”

    那個醫生解開口罩。

    樓以瀟和院長,還有保安均是大喫一驚。

    不是蘇沉是誰!

    這個傢伙!

    他是精神病啊,怎麼跑到手術來了,他怎麼進去的?那裏面正在接受手術的是誰?

    還穿着醫生的白大褂,看這身打扮,應該是在爲病人做手術啊。、

    我的個天,哪個病人這麼倒黴,居然被他拉去做小白鼠了?

    所有人都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我這不是在手術室的嗎?”蘇沉呲牙露出了一個和薰得笑容。

    “你不要亂來,是誰在裏面做手術的?“樓以瀟問道。

    “好像是一個叫做張主任的!”

    “接受手術的是誰?”樓以瀟心裏感覺到有一點不妙。

    “姓葉的吧,叫什麼浪的,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麼給起的名字,怎麼這麼浪,還對醫生說讓張主任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漿糊!”

    咣噹!

    那個滿頭白髮的院長一頭栽在了地上,兩眼翻白,伸手哆嗦的指着蘇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樓以瀟也是倒退了兩步。。

    不可能,這一切都不可能。

    張主任怎麼可能會給葉浪做手術,他們是一起的,這可是種變成白癡的腦前葉白質切除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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