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月光愛上燭火 >75夫妻圓房結婚前
    余月見她,不過是佯裝着要喝酒的樣子。

    他閃爍着晶瑩的目光,深情的望着月華。月華的眼眸正含情脈脈的回視着余月,兩人眼光相撞,迸發出了無限的激情。許久,月華主動用杯子碰了一下余月呆滯的酒杯,嬌妍悅色的說:

    “希望咱們今生幸福,能得一人心,終生不後悔。來吧,喝一個。”

    說完月華端着杯在自己脣邊抿了一下。又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余月。余月憨憨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一舉動可驚住了月華,她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

    “傻子,你當這是喝啤酒嗎?這麼名貴的酒,也容你這麼一飲而盡,這酒須得品嚐纔能有滋味。整個一個豬八戒吃人參果白糟蹋了,簡直一點品位都沒有。”

    余月又是憨然一笑,擰開酒瓶蓋子,自斟了一杯。大大咧咧的對月華說:

    “哎呀,這叫什麼味兒呀,我真喝不慣呢。甜不滋兒,苦不滋兒的,不如中國的酒好喝。”

    月華伸出一隻雪白的小手,搶蓋住他的杯口,嗔怨着說:

    “打住打住,不好喝你還喝。真有點得意忘形了呢。”

    余月撥開她的手,一仰脖一飲而盡。月華自己不喫,只是在一旁靜靜的欣賞着余月的狂飲細餐。一桌子飯菜轉眼風捲殘雲般的,都歸到了余月的肚裏。他打了一個飽嗝,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對月華說:

    “行,夫人,酒足飯飽,咱們打道回府吧!”

    月華心裏依舊盤算着,這個爲自己結賬的人是誰。因爲有這點心腹事,她也不便和余月,久纏坐在此。兩人穿衣挾物,颯然準備離開。 只是那瓶名貴的酒才喝了不到半瓶,余月便抄在手裏,隨身帶走。月華也沒管,只是朝他淺淺的一笑。

    經過酒店正廳時,月華的眼前突然閃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給月華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一眼便認出來,那人正是駱洪山。

    駱洪山似乎已經在這裏等着他們好久了,遠遠的就迎着他們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同月華打招呼。

    “嗨,月華。”

    月華駐足觀看,確定是駱洪山。月華突然一見覺得無言以對,只不過心裏有一種酸澀難收的感覺,禁不住雙眸泛起了晶瑩的淚光,眼前的一切瞬時模糊在自己的視線裏。月華強忍着悲慼和激動,生怕身邊的余月看出自己的異常。她強咬着牙關,表現出一種無動於衷的表情。

    月華裝束淺淡姚娜,款步前行風姿綽約。那駱洪山上下打量着月華,一種欣喜賞慕的表情,難以抑掩。他澀澀含情的對月華說。

    “好久不見了,這位是你的先生對嗎?”

    月華見他客客氣氣的問自己,本來不想理他,但是心裏又怕余月生出什麼疑惑來。便愛搭不理的應承道:

    “是啊,大律師你在這裏幹什麼?”

    “偶遇,偶遇。我今天正在同客戶談案子。不巧就遇到了你們。聽說你現在的事業搞得風生水起,同學們都很羨慕你。”

    駱洪山的話,月華聽在耳朵裏並不順心。她見眼前這個男人,一身筆挺的西服,雖人近中年,風采不減當年。濃眉大眼兒,方方正正的臉龐,已被歲月雕刻上了老練睿智的皺紋,更顯得男人味十足。

    旁邊的余月見他們一唱一和的說着話,心裏果然有些疑惑。他給月華陳述過自己的歷史,卻尚不知道月華以往的情感遭際。聽見這個男人同自己的夫人如此的熟識,儘管月華一再掩飾她內心的波瀾,但情譴意切的言語還是不難聽出端倪。兩人一搭一合的說着話,自己覺得很沒有意味,余月便將眼光輪觀周圍的情況。 突然他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酒店的大廳經過,那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余月他們的存在。

    余月定睛一看,認出來那個女的不是別人,正式自己懸心怕見的小姨子吳月霞,只是那個男的,怎麼也這麼眼熟。仔細想了想,哦,那個人禿頂矮胖,正是保衛科的吳昕經理。由於離月華他們站的這個位置遠,那兩個人也沒有發現,徑直的離開了酒店。

    月華正同駱洪山說着話,並沒有注意到余月的發現。那駱洪山見余月的手裏提着半瓶威士忌,不禁臉上泛起了一絲訕訕的笑意。月華同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豈能看不出他笑的背後是什麼意思?便側過臉來對余月說:

    “老公,這喝剩下的酒,你就不要扔到外面去了,直接扔到大廳裏的垃圾桶算了。”

    他們兩個說話,余月本來就插不上嘴,眼下見月華又這樣指派自己。心裏便有些着惱,但他也明白,月華有身份,愛面子,在熟人面前也不願意掉架子,索性就咬了咬牙,將那瓶名貴的酒扔到了垃圾桶裏。

    兩口子唱了一出雙簧,駱洪山到覺得索然無味。他原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只不過想在熟人面前擺擺自己的譜,顯示顯示自己的優勢。不料,卻給自己的舊情人,新增了一腦門子的恨怨。於是他趕緊挽回說: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這麼名貴的酒,就拎回去,留這喝吧。”

    月華瞪起她那雙明亮的眸子,望着駱洪山,微含氣憤的說:

    “你要心疼的話,就拿去喝吧!”

    說完話她用一隻手“咵哧”拉住余月,衝然離開酒店。余月被她這麼一擺佈,只好很不自然的跟着出去了。只是他在臨走時,還不忘給駱洪山拋下一句話。

    “再見朋友,你接着忙啊。”

    駱洪山被孤零零的甩在了大廳裏,他默然矗立,半晌無言,直到自己的女祕書過來,叫他。

    “駱律師,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那駱洪山方纔回過神來。

    這位女律師,見老闆遙望着,那對男女出去的背影,用一種酸酸澀澀的口氣說道:

    “虧還給他們算了帳,花了好幾千塊錢。竟然連個禮貌都不懂。”

    駱洪山回頭瞪了那女的一眼。倖幸然然的走出飯店。

    月華一路上開車,沒和余月說半句話。到了家裏,月華衣服都沒脫,合衣遍躺到了牀上。余月在一旁守了一會兒,見她總不搭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月華,悶悶的問道:

    “行了,有什麼不高興的?跟老公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解解悶兒。”

    一邊說,余月一邊將手在她的腰上扶搓了兩下,月華抖動了一下身子,依然沒有搭理他。余月更加茫然了,他俯身在月華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剛想溫溫存存的寬慰她幾句,不料那月華翻過身來,摟住余月的脖子,便慢啓朱脣,款動香腮,狂熱的親吻起來。余月措不及防,一拉一扯,撲入月華的懷中就範。

    一夜翻雲覆雨,兩人首次同室而眠。自登記以來,兩個人一直剋制着分寸。不料今天,余月也是因爲喝了一點兒酒,便把持不住自己的衝動,夫妻實實在在的圓了房。儘管兩人已經從法律意義上沒了顧慮,但從民俗家訓的角度,上不是真正的夫妻。當然,若不是眼前有這麼點焦急的事阻隔, 兩個人早就辦了喜事。這夫妻結合之事,拖了這麼多天才落實,兩個人的品格已經夠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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