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你看了笑話,這是我們這邊有名的芥菜飯,不是什麼好東西,您試試常常鮮,”王家大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桌子上最看的上的就是早上沐塵打回來的那三隻野雞,做好的一盆放在坐姿中間,再也沒有什麼好菜了。
“麻煩大嫂了,這些都很好啊,爲聞着就很香,”曼吟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一路從州江過來喫的都是乾糧,想喫一口熱飯都要隔好幾天呢,還的謝謝大嫂昨夜收留,”曼吟再次說道,她眼睛讓迎琴給帶上了一條淡紫色的綢緞,看着她臉真的好小,坐在椅子上,也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到外面迎琴還有沐塵都是跟她同桌喫飯的,不過照顧她比較多的還是薛大管家,此時他從外面洗好了手回來,從菜盆裏面找到一個燉的有些鬆軟的雞塊出來,放在自己的碗裏把上面的辣椒給弄趕緊,再給曼吟。
“大家開動吧,大嫂你們也喫啊,別因爲我們在讓你們主人家不動筷了。”
王家夫婦都是很老實的人,聽到曼吟說話他們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喫到一半,院子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而且很快,是往這邊趕來的,這腳步聲一到門口,隨着一個說話聲緊跟着,“他孃的,餓死老子了,還有飯嗎我要喫飯。”
來人幾步就走到飯桌前,對這中間那盆野味就伸手,口齒不清的開口說:“家裏有人啊,他們,”在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的四人,來人手裏抓着兩塊野雞肉,嘴邊全部都是油,手裏也全都是油乎乎的,停下了說話聲,這才發覺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人。
“娘,這四位是咱家哪邊的親戚啊,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家裏還有這樣的親戚,我叫王興,是王老漢的兒子,”原來他就是吳家婦人口裏的王興。
曼吟雖然看不見,可就從剛剛這王興的舉動來看,他不是個什麼正經的人,一旁坐着的迎琴在桌子下面暗自給曼吟給了信,聽之前那位吳家婦人罵人中的信息中,是說這王興娶了吳家姑娘,可吳家姑娘懷孕了,王興就不要他了。
“興兒別胡說,這四位是前來晉羅求醫的,路過村裏在我們家暫住一晚,”王大嫂趕緊的說道,她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樣子的,所以在吳家大嫂開口罵的那麼難聽,她也沒有怎麼回嘴,在扯到曼吟的身上了,她才說吳家大嫂嘴巴臭。
“哦來求醫的啊是哪位身體不舒服,我認識一位神醫,他出手一定病除”這叫王興的人,扯過一張椅子就做到沐塵旁邊,在四人面前掃視了下,最後看向蒙着眼睛的曼吟,張口就說道:“是這位小姐眼睛有疾吧,我跟你們說,我認識的那位神醫醫眼睛就是個中高手就是這個”他說的猶豫,可伸出油膩的手,在沐塵面前搓了搓,那雙小眼睛,還眯了起來,裏面全都是算計的光。
“你要錢”沐塵開口問道。
曼吟很喜歡跟野雞一起燉在裏面的菌菇,她剛剛吃了三個,碗裏又有了,喫完了還有,等她一小碗飯都快喫完了,聽到那叫王興的說道龍王令,她眼睛一轉,帶着疑問的口氣問道:“龍王令的消息,現在整個江湖都在傳,沒想到竟然出現在晉羅,我聽說現在唯一有龍王令消息的人,是在州江以爲富商手裏,難道這裏面有假”
“呵你要說的是前不久被人弄死在官渡的那位富商,那是他倒黴,他知道個什麼啊,我可是聽說了小道消息,那富商家是敢絲綢的跟其它一個隊伍同走商路,他就是死的冤枉,不過也有看到,有人交給他東西,其實那都是魚目混珠而已。”
曼吟放下手裏的筷子,拿起衣袖裏面的錦帕擦拭了嘴角,伸手戳了戳一直沒有說話的薛大管家腰身,很是懂她的薛大管家裏面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迎琴趕緊把她面前的碗筷拿開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從外面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喝完藥的曼吟趕緊拿過薛大管家手裏的奶糖壓下嘴裏的苦澀味道,防止她將要吐出來的感受,薛鶴瑾帶着她往外面走,沐塵也去後院把馬車牽出來,留在後面的迎琴對着王家大嫂謝道,“王大嫂昨夜多加打擾,我家小姐身體不適也不便久留,這是小姐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王家大嫂推脫不想要拿迎琴手裏遞上去的銀子,而旁邊的王家兒子王興趕忙走上前從迎琴手裏搶過,對着迎琴說道:“我說的可沒有錯,只不過那位神醫手裏的龍王令丟了,他貼出告示說,只要誰拿回來,他就萬兩黃金重謝過兩天很多人就要在晉羅城裏集合了對了對了我說的那位神醫叫曹子崎啊”
王興把想要拉住他手父母給丟開,快步走到馬車邊緣說道,“這小姐這麼蒙着眼睛,要是再不趕緊治,怕是就要瞎了,以後想要找個夫婿都是些瘸子爛人,要不就是冰人,她如花似玉的眼睛瞎了可就可惜了。”
迎琴把曼吟扶上馬車,瞪了眼還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王興,沐塵做好把馬車趕走,沒有關緊的車門,從裏面飛出一道黑色的東西,在馬車走遠,那王興捂着自己的臉頰,嘴巴一動,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他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什麼人,只能原地大罵幾聲
“薛管家你查查那個叫曹子崎的,既然他見過龍王令,那我們就不能放過他,定要問問這個龍王令長的什麼樣子,”曼吟靠着窗邊摸着手腕上的小扇子說道。
“是,小姐,窗戶關上,沐塵要駕車了,”薛鶴瑾伸手把窗戶給關上了一點兒,剛剛已經寫好的東西,從窗戶外面扔出去,外面一陣風起,帶起呼嘯聲,地上的揚塵被激飛,好像是大鳥翅膀拍打發出的聲音。
一直跟着馬車飛的兩隻大雕,其中那隻小腳上抓着一個白色的東西,轉頭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