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他不可能捨得讓她道歉或者做任何受委屈的事,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威脅他不能傷害溫疏寒,她在保護溫疏寒的同時,絲毫不顧忌不猶豫地傷害秦戮。
她,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就在一衆人躍躍欲試打算上前時,秦戮森寒地沉聲,“誰敢動一下試試。”
最終他還是對她妥協了,因爲一旦傷了溫疏寒,她勢必會保護他,這些男生下手重收不住,傷到她肯定難以避免。
話音剛落,那羣男生一臉不爽地看着雲姝和溫疏寒離開——
“就這麼放那小白臉走了,實在太便宜他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這一幫人孬了怕他一個人!”
“撂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他媽真不爽!”
“就是,不知道秦戮在顧忌什麼,第一次有人這麼挑釁他還毫髮無傷地從他眼皮子底下走了。”
陸野銳利掃過衆人,漸漸收了聲,然後走向秦戮皺眉,“是我沒攔住溫疏寒,讓他來砸了場子,對不起,戮哥。”
秦戮沒出聲,這時,夏梨低聲說了句,“秦戮,我替姝姝謝謝你沒動溫疏寒,溫疏寒剛剛是有點過分了,但他畢竟是姝姝男朋友,站在他的立場想想,要是喫醋做出一些挑釁你的事也情有可原,要是我今天沒有邀請姝姝來這裏,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不關你的事,我送你回去。”陸野趕忙打住了她接下來的話,畢竟是他讓夏梨這麼做的,因爲他不忍心看秦戮夜夜宿醉,纔想騙雲姝來見見他。
他越是平靜,陸野就越感覺到不對勁,哪怕他摔一下桌子一個酒瓶,爆發出來也好過這樣悶在心裏痛苦。
長期下來,到一個臨界點再爆發會更加可怖。
……
半個小時後,溫疏寒送雲姝回到女生寢室樓下,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看着夜深人靜沒人輕輕抱了她一下,淡聲解釋道,“姝姝,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秦戮,我擔心你,也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麼,我才忍不住想來找你。”
聽罷,雲姝毫無波瀾地掀脣,“是我玩太過了,沒有注意到你的電話。”
“我也不想時時刻刻管着你,要不是秦戮說……你是他的人,我也不會失去理智去挑釁他,你會生氣嗎?”溫疏寒溫柔地放開了她,深深看着她的反應。
“不會。”雲姝看上去極其冷漠,“你也不用理會他說什麼,他一廂情願纏着我而已。”
“那就好。”溫疏寒摸了摸她頭髮,想低頭吻她額頭的時候,聽到她說有人來了才放開她,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雲姝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向女生寢室樓,面無表情地抹掉了額頭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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