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着海風寒氣的遊輪陽臺,一眼望去無邊際的深邃海洋,在夜晚像是要吞噬一切一樣的可怖。.90xs

    雲穆天撐着欄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將紅酒放在了一旁,直言不諱地肅然沉穩道,“我查過你的所有資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學校和社會資助的,當然你很有才華,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這個社會光有才華是不可能出人頭地的,你這輩子在醫學有成就那還算好,要是沒有就該耽誤姝兒一生,這就像個賭一樣,對不起,我不能賭我女兒一生的幸福在你身上。”

    他說的夠明顯了,就差沒明說要溫疏寒和雲姝分手。

    “伯父是不同意我和雲姝交往的意思?”溫疏寒漫不經心地把玩手中的酒杯,紅酒鮮豔的顏色耀眼奪目,晃盪起來的波紋令人有些恍神。

    雲穆天好不容易再次集中精神,回過神,“我就是這個意思,你還是個還未出社會的小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還不知道剛剛你得罪的那個方長眠的父親是華建銀行的銀行長,要是他記仇的話你這輩子就等於毀了,明白嗎?不過你要是識趣,我可以幫你去說說情,不然……”

    連他也得罪了,溫疏寒就沒有好果子喫,這輩子別想靠醫學出人頭地了。

    這是威逼利誘。

    “我不會和雲姝分手,因爲我是真心喜歡她。”溫疏寒似真似假地這麼說。

    說着,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擊了玻璃酒杯,清脆的聲響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伴隨着紅酒微盪出妖冶的鮮紅血色。

    雲穆天漸漸恍然,失去焦距地望着他,不知道爲什麼轉變了態度,“我知道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不會再幹涉。”

    溫疏寒和他聊了半個小時左右,才離開。

    ……

    而此刻,宴廳裏——

    雲姝就算刻意無視,不主動過去打招呼,對方也不會無視她,刻意走到她面前和她打招呼,抿脣嬌笑,“雲姝,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我們很有緣啊,不過你怎麼一個人,連個男伴都沒有好歹讓你父親陪着你啊?”

    雲姝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越生氣,對方只會越得意。

    無視,就是最大的反擊。

    見雲姝懶得搭理她,花榕也不生氣,反而轉向了身旁的男生,一臉愛慕的表情,輕柔拽着他衣角,低聲撒嬌,“今天這商務宴會是我父親舉辦的,秦戮,你能來我太高興了,我帶你去見我父親吧,他見到你肯定很高興呢~”

    聽罷,雲姝頓了頓步伐,餘光瞥過站在花榕身旁的男生,今天的他格外深沉,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把西裝穿得這麼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強大氣場,薄薄的嘴脣極少笑起,眸子極其幽暗,裏面的炙熱足以讓人彌足深陷。

    但也僅僅頓了頓,雲姝就無動於衷轉身離開了。。

    而秦戮壓根沒有理會花榕的撒嬌,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目光沒有離開她的身影,他本身會來這裏就是因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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